春上桑弘温和的呵呵而笑,那笑声,在我儿子孽龙的哭声里显得非常突兀。我仿佛看到了一张扭曲变态的脸,让人憎恶、愤怒。
这个混蛋是圣徒长老,但也是孽龙的舅爷爷,但却如此的残忍,对一个两个月大的婴儿也敢下得去手。孽龙的哭声,让我的心里揪痛。
经历得很多了,人情冷暖,世情如霜,爱恨纠缠,我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管爱子曾经在我面前如何冷傲没品,也恨我到死,但是,她到底是孽龙的母亲,我和她的孩子竟如此奇迹的来临,那也是一种缘分,是我的儿子,我自然要疼。
我相信春上桑弘所说的话,相信我有那么一个才两个月大的儿子。得到这样的消息,那种父子血缘上的爱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我不是一个溺爱孩子的人,因为我知道对孩子的宠溺,只是一种无形的伤害,但我决不容许我的孩子受到非常的待遇和折磨。
试想一下,当我和染姐她们混乱的时候,我爸还给我周围安排了山娃等精锐暗中护我。这也是他的爱,爱到了极致。这是一种传承,我想我也会爱我的孩子到极致。
唐七也是愤怒不已,说:“春上你这个日杂不是人,连婴儿也不放过。你他妈划下道来,冬锋战士与你东方圣徒决一雌雄。”
春上桑弘淡道:“你们不用这么激动。现在,还不到决战的时候。当然,夏冬,想要孽龙活命,你得听我的。”
我冷道:“春上,你就这么忍心对自己的外甥女的儿子下手吗?”
话音落时,孽龙的哭声本小了一些,但春上桑弘又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好响,孩子哭得更厉害,简直是撕我心,裂我肺!
春上桑弘淡道:“没有让你失望,我又一次下手了。这个小家伙,虽然长得还不太怎么样,但到底可爱,可爱得让人不忍心,但我还是下手了。如有必要的话,我是否可以剁一根他的手指头,寄到你SIB的办公室里?”
“春上,你这个无耻混蛋,你就是个变态恶魔,禽兽不如,放过我的孩子,你他妈到底想要什么?”我压抑着内心的狂躁,冷沉的说。
“还不明白吗夏冬?我想要你的命啊,然后用它来换取许长老的一切财富。”
“我的命要怎么给你?”
他说:“其实你还是想活命,对吧?”
我说:“废话,你不想活命吗?”
他呵呵笑,道:“生命很可贵,而且只有一次,谁都想活命。但你记住,现在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可以暂时不要许长老的财富,但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完成我交代的每一件事。如果完不成一件,我便将剁掉孽龙的一根手指头寄给你。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和风格,十天之后,你将收到这孩子一根风干的左手小指头。”
话音落时,突然一声孩子更为凄惨的哭啼传来。
瞬间,我的心都揪痛了。唐七在狂吼:“日杂,我艹你母呀,你个变态禽兽啊,老子日你先人板板啊,老子要将你千刀万……”
可就在那时,春上桑弘挂掉了电话。
我的身体像被雷电击中了似的,怔怔的坐在那里,然后莫明的颤抖。无法想象孽龙的痛苦,那种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我的心阵阵绞痛起来。
我的孩子啊,他只是两个月的孩子啊!春上桑弘,我不灭他,誓不为人!
缓了好久,我才缓过劲儿来。那时候,春上桑弘给我发来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孽龙健康时的样子,另一张是左手小指头被切了的画面,唐七很伤痛的说:“冬哥,孽龙真的很像你。这孩子太可怜了,老子心里痛啊!我们一定要报仇,一定要倾冬锋之力,干掉东方圣徒,活剐了春上桑弘。”
我摇了摇头,道:“唐七,未必了。关于圣徒,我们冬锋知道的并不全面,又特别是东方圣徒这个组织。我会与我爸联系商议,然后再作决定。”
唐七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咬咬牙,说:“锋叔一定会愤怒的,他一定会指令我们行动。”
我缓声道:“一切由商议后作决定。也许,很快春上桑弘就要给我下达任务了。兄弟,我们只照做。为了我的孩子,也许要连累上所有人了。”
他说:“那没有办法啊冬哥。你的儿子就是我们大家的儿子,哪怕他的母亲是个RB人,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是有所后悔与遗憾,就怨自己驴子太生猛吧!”
说完,他苦涩的笑了笑。
我特么也笑了,笑得也很苦。
那天下午,他陪我喝了不少的酒,他醉了,我却还清醒着。
入夜后,我回到了忘忧桥庄园。谢尔丽和欧耶要和我打战,我都没有兴趣,那也让我忘记不了忧愁。我将一切告诉她们,两个女人也是心痛得没办法,愤怒得要命,请求进行对东方圣徒来一次东征。
我说还需要商议之后作决定,现在只能把悲伤掩藏起来。她们拥着我,也失去了对某些事情的兴趣。那一夜,无战事。
第二天上午,与我爸联系。
我爸听闻了一切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龟儿子,你这次是要为自己的乱搞付出代价了。不过,对于小RB子,那么做也无可厚非。小RB子心狠手辣,凶残变态,春上桑弘这样做,也才是他的性格。我的孙子很可怜,小小年纪在承受这样的磨难。东方圣徒在我们的计划中,是一片神秘的区域,摸不清他们的总部和成员构成。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看看这个杂种想做什么。也许,他还真会按时寄来孽龙的手指头,然后就会有吩咐了。到时候,我们再想对策吧!”
这是我爸的意思,我也觉得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于是,我静下心来,SIB的工作还在做,训练也在坚持。
终于,如我爸所说,我在一个夏日的黄昏收到了孽龙的手指头,保存得很好,冷运派送的快件,看着那古铜色的小指头,我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心头揪扯万分。
很久很久了,我都没有落过泪。而这一次,我几乎泪水滚出。这是血缘的关系,是我疼自己的孩子,他的磨难是我的过错,是我的失责。
就在那快递箱子里,我看到了一封信,春上桑弘给我的。这个热爱汉文化的混蛋,写得一手好字。他说:“夏冬君,这是表达我诚意和风格的小指头,你可以制作成为标本,永久收藏。接下来,轮到你为孽龙保住余下手指头做事的时候了。在北韩,白头山下某个秘密的军事基地里,藏着一个叫刚奇圣师的RB男人,他是一名科学家,我需要你不管用什么办法,将之活着带出那里,送到RB富士山下的‘清风阁’。基地座标,我将发到你的手机上。一个月内,我要见着活人,否则,你懂的。”
就在快递到达的第二天中午,座标发了过来。但我想拨打那个属于春上桑弘的电话时,无法接通,因为他用的是网络虚拟号,和上一次他的号码又不一样。
我让SIB精名行动局用技术手段追查了一下这个虚拟号,发现它的拨号源地为巴黎。我莫名的就想起了黛尔来。这个与我解除了婚约的道拉斯家族女成员,漂亮性感,现在又过得怎么样呢?我无从得知。
我将孽龙的指头交由SIB后勤局作医学保存,这真是让技术人员也面色含悲的事情,当然我不会说这是谁的指头,他们只是照做。
三天后,我便率队前往北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