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吃惊,马上将手机按了免提,和唐七一起听。我淡道:“哦?春上桑弘?刺青大师?”
他温和一笑,说:“大师不敢当,如果你愿意纹上圣徒的两种圣草之一,我也很愿意效劳。”
我说:“汉语说得不错,若不是你自我介绍,我还以为你是中国人。”
他依旧笑得很温和,说:“汉学文化博大精深,我个人非常喜欢,所以汉语水平还是很高的。夏冬先生,最近过得还挺好吧?”
我眉头一皱,旁边的唐七也是颇生疑惑,看着我,闷声道:“你这个日杂锤子,你晓得沟子是啥不?晓得老子铳你沟子不?”
“唔……这位朋友在说什么?日用杂货?锤子吗?老子吗,道教圣人?”春上桑弘懵了一下,无解道。
我都特么笑了,因为唐七说的是正宗四川果城话。
唐七更是哈哈大笑,继续操果城话说:“你个牛包卵不晓得也很正常,因为你沟子里夹的不是卵,再说一次,日杂,我铳你的老沟子。”
春上桑弘更是有些郁闷,说:“夏冬,我真听不懂这种汉语方言,能解释一下么?”
我一脸的笑,说:“算了,解释也没什么意思。这世间知道我艾斯就是夏冬的人,不多,你既然能知道,我已在猜想,恐怕来自于一人。”
“哦?哪一人?”春上桑弘颇有兴致的样子,问道。
“许凌锋,圣徒长老之一。”我马上回应道。
“呵呵,夏冬果然是个聪明人,竟然连这个也猜到了。”
我看着唐七,苦涩一笑,说:“看来,当初在澳大利亚袭击守军以及我的人,正是你的那一股圣徒力量了。营救许凌锋,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干死?”
他说:“我们也没料想你会出现在那里。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我们不必要干死你。你活下来了,也得感谢我们。”
我说:“感谢你们?别做梦了。营救许凌锋的人,便是我的敌人,我们之间必有一战,只是时候未到。”
“呵呵,也许时候永远不会到了,这正是我今天要跟你谈的。”
“哦?这是个什么说法?”
他说:“营救许凌锋,是因为我们东圣徒希望得到他手里的巨额财富。这些包括现金、古董字画等。曾经和他有过交集,我知道他手里有很多珍奇,所以很希望得到。”
我笑了,说:“原来你这么一个圣徒大长老,竟然还是逃离不了金钱财富的圈儿。你救了他,他当然应该感激你,倾囊相赠,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活下来,比他身在澳大利亚的沙漠里囚禁一生好得多。他是个大方的人,必定会这样做的。”
可春上桑弘说:“不不不,许长老的意思是,只要我能击杀了你或者你的父亲,我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挑战,我也是喜欢挑战的人。当然,你的父亲是一个高明的人,隐藏很深,不见首也不见尾,我对付他没有把握。但你,现在还在英伦招摇行走,生活过得很有滋味,所以,我觉得对付你更容易一些。”
我淡道:“春上长老,恐怕你打错了主意。以我现在在大不列颠的身份,你想挑战我,呵呵,不容易。”
他叹了口气,说:“确实,你身边的防护是固若金汤,很难正面将你击杀,但我另有办法。”
我和唐七相视一眼,唐七冷道:“日杂,你说,什么办法,大爷听着呢!”
春上桑弘冒了句:“这位朋友,你的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但我也懂了,日杂的意思。我是一个不容易生气的人,但日杂让我生气了。也许,你的声音告诉我你叫唐七,我记住了,有一天,我会让你吞屎。”
唐七哈哈一笑,说:“老子也记住了,也许有一天,老子会铳你沟子。说简单一点,就是爆你局部地区。”
春上桑弘声音都低沉了,显然有点怒,说:“中国人就是这么没素质,我表示很理解。”
我冷道:“不必谈素质什么的,你们大什么和民族的素质也不见得高,从皇室到地方,都是变态、无耻的存在。”
他又是轻轻软和的一笑,说:“关于我们的皇室,正是我想给你谈的问题。爱子小公主,阁下是否还记得?”
我说:“怎么不可能记得?她的第一次都是我施舍的。她还和天H乱来,场面极其精彩,现在我都还有画面保存。你邮箱是多少,要不要我发你一份儿?”
他声音依旧不变的亲和,却告诉我一个震惊的事实:“不用发我视频了,情况我都了解了。夏冬,你就是个王八蛋。爱子的母亲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外甥女……”
唐七听得都忍不住打断道:“哎呀我艹,春上桑弘,你这个舅舅是要来帮外甥女找回楚女什么膜的吗?哈哈哈……”
他说:“那膜是找不回来的了。当然,这也是我答应许长老的一个原因之一。只不过,艾斯,夏冬,你这个无耻之人所种下的恶,结了果出来了。爱子已诞下了两名男婴,两个月大了。第一名男婴,我已做了DNA测试,他是天H的种,但是,却是先天的缺鼻子,而且耳朵和手脚都有残废……”
唐七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那残疾儿,只不过是天H家族的缺陷罢了,活该。他要是没屁眼儿,我还更开心。来来来,说说第二名是不是没屁眼儿?”
而我在那里心里已经怔了一下,马上道:“春上长老,第二名男婴呢?”
春上桑弘说:“第二名男婴,我没有做DNA测试,就知道是你的种。”
我愣怔了一下。唐七捂了一下嘴,轻声道:“我艹,冬哥,你这铳大发了啊!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说你的儿子没屁眼儿,见谅啊!这下子惨了……”
我脸色凝重,默默的对他点点头,道:“春上长老,何以见得?”
“爱子说过一切的耻辱。而第二名男孩,明显带着你的遗传,连肤色也是你那样。眼睛特别像你,鼻子也很像,连体格也很像,一点也不像第一个孩子那么健壮,细胳膊细腿儿的。他生下三天就会笑,虽然长得不太好看,但确实很逗人爱。”
听着这些,我已经感觉到了压力,呵呵一笑,说:“这么说起来,我这个孩子还得叫你声舅公了。我和天H真是有缘分啊,同时打中了目标,并开花结了果。只可惜啊,我儿子比他儿子强。”
春上桑弘道:“但你儿子比他儿子命苦得多,知道吗?”
唐七骂道:“日杂,你他妈真不是东西,连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吗?那是我家冬哥的种,请不要伤害他,否则代价会很沉重。”
可人家哈哈一笑,说:“小子,你别想这么威胁我。现在,这个被我取名为孽龙的小孩子,就在我的怀抱里抱着。他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很好奇呢!不过,他喜欢我,真的很喜欢,但是,我现在却要让你们听听他的声音。”
话音一落,听筒里明显响起了一巴掌的声音,打得更响。接着,就是一个婴儿撕心裂肺的声音,直刺我和唐七的心底。
唐七顿时暴怒,吼道:“日杂,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连个孩子也不放过?那是冬哥的种,你别伤害他!”
我已身为人父好些年了,与孩子们聚少离多,此时再听孽龙的哭叫,心里猛的抽痛,沉声道:“春上,你这个没人性的杂种,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