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情趣睡衣果然买大了,于九本打算送戈今羽,想着万一哪天祁喻闻吃胖了呢?
那还能用到。
于是这件睡衣就只能塞箱底,等祁喻闻发胖的时候再重见天日。
在于九磨磨蹭蹭的时候,又被祁子童给抓了,“你怎么还没去上课?”
“哎呀,起晚了嘛,干脆就请了假,放心,我下午就去。”
祁子童无奈地摇摇头,于九这人真是不教训不行了,祁喻闻也不管她学业,看来自己不得不站出来了。
“走。”
祁子童管她请不请假,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走,“我记得你十点还有一节课,现在去来得及。”
“哪有这样的?我都请假了!”
祁子童虽然五十几岁,但力气颇大,于九这个小鸡仔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
就这样,于九请了假还被塞到北开大学上课,在困得要趴桌子上睡的时候,被上课的老师叫醒。
老师看着睡意朦胧的于九笑意满满,“祁董让我们老师好好关照于九同学。”
于九:“……”
于九的大学生活在瞬间从轻松直接进化到地狱难度。
回到家后,于九在家里等着祁子童回家,等到晚上八点才看到祁家这两个女人回来。
祁喻闻莫名其妙地看着于九,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的母亲看。
祁子童倒是很平淡,她很清楚于九为什么这个模样。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于九皮笑肉不笑,“那当然没意见。”
于九见祁子童要走了,忙拿上一直放在身边的东西追上她,“我有东西送你。”
祁子童回头看她,“什么东西?还要躲着祁喻闻。”
于九递出一个纸袋子,“我给你买的睡衣,讨好讨好你。”
“放着吧。”
“好嘞,再见!对了,如果允许的话,给喻闻喻星找一个后爸,后妈也行,怕你孤独。”
“……”
在晚上临睡前,于九躺在床上准备闭眼睡觉,背后突然一只脚踹了自己。
“于九。”
于九被祁喻闻冷漠的嗓音吓得一激灵,迷茫地回头过,“咋了?”
祁喻闻把于九扒拉过来,把手机递到于九的面前,冷笑道:“你送我母亲情趣睡衣?”
于九看着祁子童发给祁喻闻的消息和图片,头皮差点炸裂。
祁子童这人怎么还阴自己!
祁喻闻把手机倒扣在床上,一只手揪着于九的领子,看着于九惊慌失措的表情,“原来你还喜欢我母亲那款的。”
于九连忙摆手,“我不喜欢!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不管什么理由,你送我母亲那个都不合适。”
于九从床上爬起来,赶紧抱住祁喻闻的脖子,黏糊糊地趴在她身上,“我喜欢你,那个本来是我买来……打算穿给你看的!但是我买大了,你妈今天又黑了我,所以我就转手给她了!我可没有其他意思。”
祁喻闻眼角眯了眯,抓到了话中的重点,“穿给我看?”
于九硬着头皮点头,“对。”
“嗯,我有一件,你现在就穿给我看。”
“……”
哄好了,又没完全哄好。
祁喻闻果然存了一件情趣睡衣,专门给于九准备的,只是一直没好意思拿出来。
这次机会刚刚好。
于九蹲坐在床上,不一会儿,祁喻闻回来了,睡衣丢在床上,“穿吧。”
不得不说,祁喻闻还是一个比较纯情的女人,买的情趣睡衣也不算暴露,只是完美踩在她自己的性/癖上。
是一套半透明的白色衬衫,里面是一件抹胸吊带,下装很短,但不至于露出什么。
于九轻笑一声,这种衣服她都敢穿出去,更别说在卧室穿给祁喻闻看了。
“好啊,我穿。”
于九干脆在祁喻闻面前换起衣服,丝毫不羞怯,反而是看着的祁喻闻面红耳赤。
“我穿好了。”
于九走到祁喻闻面前,衬衫稍稍脱下一些,挂在手臂上,细长白皙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逗趣般说道:“所以你要对我做什么?”
祁喻闻的视线从于九的脸直直往下,即将望到下面的时候,于九的一只腿往前跨了一步,慢慢推着祁喻闻靠在墙上。
那只腿顺势靠在她的□□,轻轻磨蹭着她的大腿内侧。
祁喻闻有些自惭,让于九穿这件衣服的初衷好像不是这样,为什么不好意思的成了自己。
于九倒是坦坦荡荡,一些也不羞,甚至有点胆大得像流氓。
祁喻闻暗暗在心里提了一口气,弯下腰将于九横抱起来,将她抱到床上。
“我想今天主动。”
于九的手指整理着她略显凌乱的发丝,“那你是想在上面?”
“嗯。”
“没问题。”
灯光熄灭,祁喻闻抱着于九的脖子,闷闷的呻/吟声不止。
在上面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也罢。
一个小时后,于九把祁喻闻从自己的腿上抱下去,跪在她的腿间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随后伏在祁喻闻身上,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
“不逗你了,说好你主动,来吧。”
你管这叫逗我?
祁喻闻咬着牙,还在颤抖的身体迅速恢复体力,将于九反压在自己身下,“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
—
凌十在高二那年,在物理竞赛上拿了一等奖,提前拿到了北开大学的保送。
闲下来后,她时常会去找祁恂玩,或者去北开大学陪于九和祁喻星一起上课。
于九一直用八卦的目光悄悄注意着凌十和祁喻星的状态。
这两似乎还没成,祁喻星在很别扭地追求凌十,凌十太迟钝,抑或是装傻,对祁喻星各种暧昧的言语举动没有半分反应。
于九越看越有滋味,她也从来不主动去问,暗戳戳磕cp的感觉很不错。
这种状况一直到凌十进入北开大学上课,才发生质的变化。
这年于九大四,祁喻星大三,凌十大一。
“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凌十笑了笑,手勾住于九的手臂,“但我一直最喜欢你。”
于九揉了揉凌十的脑袋,宠溺地说道:“我也最喜欢小十。”
话音刚落,于九的腿被抱住,低头一瞧,是祁恂,小脸蛋在于九的腿上一蹭一蹭,似乎在找存在感。
于九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也最喜欢你。”
祁恂埋首在于九的肩膀,她和祁喻闻一个样,不爱说话,很闷骚。
祁喻星问:“于九姐姐,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太多了,我的妹妹太多了。”
于九颠了颠怀里的祁恂,“我去上课了。”
自从祁恂会走路后,总会背着小书包跟着于九去上课,幼儿园也不乐意去。
她不要求于九抱,也不打扰于九,跟着到班上后,她也拿出自己小书包的绘本看。
乖得不像话。
要不是这样,祁喻闻和于九都不会顺着她。
祁恂跟屁虫的生活终结在于九大学毕业后,那时于九因为身体不好成了家里蹲。
祁子童和祁喻闻怕祁恂跟着于九憋出病来,还是被一脚踹去幼儿园上学。
这天于九靠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出神,桌面上是一张信纸,上面空白没有一个字。旁边放着一支笔,笔盖还没有打开。
两年前,于九应戈今羽的要求去医院体检。
一系列检查下来后,戈今羽最先崩溃。
“于九,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于九摇摇头,眼神涣散,“没有,我真的很好。”
戈今羽从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手里头的检查报告被她捏得皱巴巴的,觉得极不可思议,“你身上就没几处是好的,这要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于九坐在戈今羽旁边陷入沉思,这怪异的身体信号让她觉得不对劲。
科学解释不了的,那只能依托于玄学去解释。
她作为一个穿书者,穿到这个世界难不成是会被强制死亡?还是有其他不明的因素。
“你要不要住院治疗?虽然能治愈的可能性极低。”
于九摇摇头,拍拍戈今羽的肩膀,强颜欢笑道:“不治了,听天由命,你估计一下我能活多久?”
“按我的知识来说,你活不过今晚。但是你这明显不能按我的知识来解释,所以我也不清楚。”
……
这件事于九一直不敢告诉祁喻闻。
如果她一定会早逝,那告诉祁喻闻一定会让她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如果她不会早逝,那更没有必要告诉祁喻闻这件事。
于九本是打算得过且过,看看生命能走多久,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于九仍旧活的很好,但是身体状况一如既往地糟糕。
于九仰着头,脚踩在地上转着椅子玩。
她穿的是这本虐文,前中期虐的是“于九”,后期虐祁喻闻。
可能是因为她没按剧情走,导致世界矫正剧情。她将要死亡,而她的死亡会带给祁喻闻极大的心理伤害。
于九继续思索着,闭着眼睛叨咕:“如果是虐文的话,死在什么时候会是最虐的呢?”
于九突然拿起桌子上笔,笔身在她的指尖转了一圈,最后狠狠在纸上写了五个字:
——大边你必死!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要完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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