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给元唯幸讲了一下林雁书在写的书是怎样一本书。
“明白了。”元唯幸刻意的做出一副小恼火的样子,当着白予的面笑骂道,“雁书这洋婆子是拿你我当噱头,白大哥你也混账,竟然一直背着我和她搞出这种东西,都不告诉我。”
白予也跟着笑了,“这你也没问过我啊,放心,定稿之前肯定拿给你审查,保住的你公主形象。”
“嘁,我那还有什么形象,随便她怎么写。”
元唯幸假模假样的豁达自嘲了一句,其实心里已经在盘算到时候要怎么修改林雁书的稿子了。
作为大齐开国以来第一个实封的公主,她的形象可不是必须支棱起来?
元唯幸觉得她这个想法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
就在这时,林雁书走进了院子,“你们在说什么?”
蒋纹鸢侧目,“在讨论你。”
蒋纹鸢接着把刚刚谈论的事情跟林雁书讲了一遍。
林雁书尴尬的一笑,道出了真实的原因,“我也是没办法啊,‘人生如梦’这个命图,太卷了,按照行会里人的说法,前两阶还好,第三,第四的结合度会非常容易卡住,我是运气好过了第三阶,这第四阶,必须得不断向前冲击才行,比起‘财’,还是‘名’更适合。”
她的处境,就跟七宝塔世界里的妖族一样,大部分用“草莽英雄”这个命图妖族都卡在了第三阶,当然,妖族卡住,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草莽英雄”这个命图,必须当领导。
亏得这两年有白予这个怪胎不断变换角色,不断制造不断的情景来大力喂她,林雁书的第三阶“色”的结合度,才一路稳当的圆满了。
元唯幸在一旁,开口调侃起来,“雁书,到时候可赚了稿费成了小富婆,可得记得给我包个红包。”
林雁书捂嘴一笑,也开起了玩笑,“那当然,我这个小老婆敢不孝敬大老婆吗。”
正说着,张云苓回来了,眉目低垂,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蒋纹鸢目光一下就移了过去,问道,“云苓,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新命图出现了。”
张云苓回答道。
“一技之长”这个命图,前面三阶完成之后,就进入了由自身而定的超阶阶段,不再是固定的图样和制作方法。
此时,张云苓只知道这个命图名为“怪医”,以及其图样和制作方法,还不知道具体的能力是什么样的。
具体需要猪的肾脏,虎的肝脏,马的心脏,牛的脾脏,猴的肺脏,这分别对应五行的动物内脏,切碎之后加入异魔的血,煮成一锅吃下去。
听了张云苓的介绍,白予忍不住提了个建议,“我建议弄成杂碎火锅,这样说不定味道还不错。”
张云苓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可以试一试。”
林雁书叹了口气,“得亏如今这个世道,异魔频繁出现,要不然云苓姐这个命图说不准就没办法弄了。”
“雁书,你这话其实不对。”白予说道,“超阶命图都是因拥有命图的人的自身的经历,心中的念想而形成的,制作方法,必然是可以达成的,具体的能力,也是从自身的内心出发而诞生。”
这一点,是白予从自身出发,悟出来的。
正如白予“戏如人生”的第六阶“一人千面”是诞生于和“喜”决战之前,而“一人千面”的能力之一是真实变形,让白予可以使用从鬼王长安身上偷学的消力,可以利用变形将“最毒妇人心”的输出推向极致。
而第七阶“千人一面”诞生于白予在东瀛遭遇异神进而产生分裂体之后,正面硬钢可以控制大量死人异魔肉酱国师之前。正好,其能力之一,便是产生分裂体。
命图的常规阶段,可以说是命运在决定人,走先辈走过的路,到了超阶,那就是人在决定命运,走自己的路。
“云苓,我陪你一起去,我们先去汉昌。”
蒋纹鸢说道。
为了制作下一阶的命图,张云苓必须找到并杀死异魔,对张云苓而言,还是存在不少的风险,正好白予接下来要去金陵见皇帝。
白予一时有些诧异,“纹鸢,你不去金陵?”
蒋纹鸢的好闺蜜太子妃,还有老师宋太妃可都在金陵,不去见一面。
元唯幸出言解答了白予的疑惑,“差不多就是这几天,她老师和皇祖父,还有我姑姑一起出发去汉昌,我姑姑是去那什么佛寺,皇祖父去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白予恍然大悟,兜兜转转一圈,终于又回到了最开始,时间上提前了一些,但也不多。
只可惜,物是人非。
中年人早就死了,唐泰的事情也早就了结了,马致礼马庄主也早在多年前就搬到的会宁,长生会也不可能再死灰复燃,就连佛国,也早已经入世。
“行,你们去吧,我跟幸哥儿两个人去金陵。”
白予说道。
他是真的有必要去见一见他的皇帝老丈人,不是为了探亲什么的。
他跟皇帝根本不存在一丝一毫的亲情,皇帝对于子女,尤其是女儿,也是完全没什么感情。
这一趟,白予是去说正事。
譬如会宁府的情况,譬如长安事件,以及最重要的,白予对于世祖分身的那点猜测。
“纹鸢,云苓,雁书……”
白予说道。
白予话才起了个头,后面的话还没说,元唯幸扫了一眼蒋纹鸢三人,“那你们可会有很久都摸不到大猫猫了,要不,今晚上好好过把瘾,我可以给你们腾点时间。”
白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神特么摸不到大猫猫,好好的离别时分,嗯是要破坏好不容易起来的哀愁气氛。
“谢殿下,我瘾小。”
张云苓笑道。
“我,我,我还是不说了。”林雁书吱吱唔唔,还是不好意思说。
蒋纹鸢就像个无奈的老母亲一样,“你们两个,真的是,三句话就能把话题带歪。”
元唯幸神神秘秘的一笑,“哈哈,纹鸢姐,你现在已经很懂了吗。”
蒋纹鸢一声叹息,“唉,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白予两手一摊,做无辜状,“我可什么都没说。”
张云苓微微一笑,“你不用说,我们都知道。”
林雁书跟着点头,“就是就是。”
“好吧,既然我都被当做坏人了,那要是不做坏人,岂不是亏大了?”白予说着,挑了挑眉,“今晚上,谁也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