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漠和简凌烟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光是听声音也能猜到那是什么样子了。
“沈老师，过几天他来复诊，我还能来吗？”简凌烟问。
沈朝悦十分爽快地点点头，“来吧。”
“谢谢沈老师。”
沈朝悦问她，“为什么这么关心曹市长的病？”
她狡黠地眨眨眼，“以后再告诉您吧。”
“臭丫头。”沈朝悦嗔怪地看她一眼，却没有一点不高兴。
宁漠送简凌烟回去，路上，他突然问：“你有没有觉得，曹市长发病的症状跟你之前的情况很像？”
简凌烟正在看路边的彩灯，听到这句话转头看他，“有吗？”
车窗外五彩斑斓的灯映照在她的脸上，照得她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看得宁漠心都软了。
“嗯，没有，是我多心了。”
简凌烟继续转头看外面的彩灯，没有看见宁漠眼神里的变化。
第二天，宁二回了消息。
宁漠拉着简凌烟和宁二开了个线上会议。
本以为只要向宁漠汇报，没想到简凌烟也在，宁二本就正襟危坐，看见简凌烟也在忍不住汗都快滴下来了。
“老大！简小姐！”
“以后叫烟姐吧。宁三都改口叫烟姐了。”
宁二连忙应下，“是。”
“老大，烟姐，昨天的资料我看了，里面有几家我都打过交道。就我来看，这份资料里的信息都是真的。”
简凌烟漫不经心地转着笔，都是真的啊……姚观栖是为了赢不择手段，还是为了讨好她不择手段。
宁二谨慎地问：“老大，这份文件您是怎么拿到的？这份资料已经算是内部机密文件了，你们拿着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是姚观栖给的。”宁漠替简凌烟回答道。
宁二想了想，“老大，要不我去跟那几个公司的人打听打听他们跟姚观栖的关系，看看姚观栖是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
“你跟他们关系怎么样。”
“老大，您放心，我跟他们关系很紧密，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那好，这件事你悄悄地办，不要走漏风声。”
“是。”
宁二退出会议，只剩宁漠和简凌烟两个人视频。
“你有什么想法。”
“姚观栖费这么大劲弄到这些，就是为了赢么。他这个人诡计多端，谁知道在算计我什么。”简凌烟玩着手指。
宁漠也担心姚观栖算计她，于是说，“那你把资料还给他，就说已经找好人帮你谈代理的事情了。”
“不，他这么积极，我就让他去谈吧。”
宁漠没说什么，简凌烟敢让姚观栖去，肯定是想好了后路。
“好。”
“不过还有个公司需要你帮我去谈。”
“哪个？”
“大云。我想要他们在研发的新药的代理。”
“没问题。”
宁漠挂了视频就安排人去谈，简凌烟则给姚观栖打电话。
“姚总，你的资料我看完了。”
姚观栖从看到她来电那一刻就笑容不止，“怎么样？简小姐，跟我合作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一定能收获你想要的。”
“可是你怎么保证你能谈下他们的代理权，这可不好谈。”
“哈哈，”姚观栖哈哈大笑起来，“简小姐，能不能做到是我的本事，你只管吩咐。”
“那好，我要青山公司最新研发的那款药的代理。”
“最新的那款？”姚观栖思索了一下，“青山打算用那款新药做招牌的，谈起来恐怕会有点麻烦。不过你放心，我可以谈下来。”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好的。”
简凌烟终于相信他了，姚观栖大喜过望，给一个人打去电话：“大哥，简凌烟相信我了。”
“花了这么多时间才让她相信，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姚观栖也不觉得气馁，“大哥，你没跟她打过交道，她这个人戒心很重的。对了大哥，青山新药的代理权你能谈下来么？”
“青山？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大哥，不是我要给你找麻烦，是简凌烟的要求。”
“知道了，等我的消息。”
“好，那曹煜明要的药……”
“告诉他还在研发。”
“是。”
……
宁二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他跟几家医药公司了解的情况整理成报告发给简凌烟和宁漠。
这几家公司都表示和姚观栖从没有过合作关系。
“从没有过合作关系，姚观栖却能这么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他能谈下代理权，那我倒要看看姚观栖拿什么谈。”简凌烟嗤笑一声。
宁漠提醒她，“不一定是他去谈，也许是他找别人替他谈。”
“那就再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招。大云那边有消息了么。”
“宁二已经跟大云的人在谈了，不过对方这回口风很严，要花点时间。”
“没事，慢慢来，有大云这个招牌在，就算最后半个月开售销售量照样居高不下。”
不是简凌烟过分自信，而是大云是近年来全世界势头最猛的医药公司，患者都很相信这个招牌。
相较于简凌烟这边有两边帮着，简凌尘就可怜多了。
和他合作的前辈丢给他一大堆资料，又跟他连着开了几天会议之后就人间蒸发了。
简凌尘几乎打爆了电话，还亲自去那位前辈的公司逮人，却被对方的秘书告知：“我们老板出差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简凌尘差点就当场吐血了，合作的人不在，那这个项目怎么办？！
他只好回去找简凌烟帮忙。
简凌轩看他这么愁眉苦脸，问：“怎么了。”
他狠狠地抱怨了一通，又说：“现在除了小烟没人能帮我了。”
“小烟也要忙自己的项目，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大哥帮你想办法。”简凌轩拍拍他的肩膀。
简凌尘想想也是，简凌烟嘴上不说，但是时间越来越近，她肯定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大哥，你还有这样的人脉呢。”
“我尽力帮你找。”
简凌尘本来不抱希望，当晚简凌轩丢给他一个电话号码，让他打过去跟人家好好说说。
“这是谁啊？”简凌尘兴奋地恨不得马上就要打过去跟对方商量。
简凌轩说：“这是一个世界网络信息安全大赛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