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曹市长无奈地摇摇头，跟这样的老人家没法讲道理，“只是不能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不是说，他去过你们村么？那你能不能拿出证据来？”
“证据？那有什么证据嘛。”老村长犯了难，简凌烟和宁漠没告诉他警察要起证据怎么办，他又不敢乱说。
曹市长转头看姚观栖，“你也是。你到底有没有去过这个地方？”
“没有！”姚观栖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那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什么证据？”姚观栖愣住了。
简凌轩补充道：“老人家说你去过他们村，但是你又说你没去过。只要老村长能拿出你去过的证明，或者你能想办法证明那几天你没去过这个地方，那都算证据。”
曹市长拍拍简凌轩的肩膀，“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姚观栖咬住下唇别开眼，“几年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那会儿我还能忙什么，全世界到处飞。”
这番话在别人面前说，也许还会有用，但是曹市长最听不得人找借口。
“既然你找不到证据，那就代表你有可能真的去过这个地方，真的做了这些事情。姚观栖，虽然你的企业为白城经济发展做出了贡献，但是我不能让你们公司在白城落户。白城不需要你这样的商人。”
曹市长气得要拂袖离去，姚观栖连忙说：“好！我想想办法！”
“我希望媒体不要知道这件事，外面那些人里没有人敢出去多嘴，所以老人家，你能先别对他们说么。”
市长开口，老村长不得不答应。#@$
“可以。”
“好，那什么时候找到证据了，你们就联系我。如果姚观栖真的涉及到了这么大的罪，我不会手软。”曹市长说完这话就离开了，留下他们三个人。
老村长有些发愁，他怎么知道上哪儿找证据啊！这个市长可真会给他出难题。
不过，他想简凌烟和宁漠可能会有办法，于是又没那么忧愁了。
他走出休息室，姚观栖想追上去，但是简凌轩握住了他的肩膀。%(
“你去干什么。”
“我——我要追上去问问，他为什么中伤我。”姚观栖说得理直气壮，“我跟他无冤无仇，他这么说不是给我泼脏水么。”
简凌轩一直在观察姚观栖的反映，突然说：“那你可要拿出证据来了。”
姚观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如果曹市长问起来，他就说几年前的数据都找不到了。
姚观栖干笑一声，“真是不好意思了简总，让你看笑话了。”
“不，我不觉得是笑话。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老人家这一整个村子都太惨了。”简凌轩准备出去拿他的外套，不想再跟姚观栖在一个空间待下去。
姚观栖好不容易跟简凌轩拉近了些距离，却又出了这档子事。他低头咬牙，早知道当初就该派人把这老头子杀了，让这颗不定时炸弹永远没有爆发的可能。
简凌轩想追上老村长，和老村长一起离开，也好搜集更多的信息。谁知他还没追上人，就看到老村长轻车熟路地走到电梯间，陈锦早在那里等着了。
看见陈锦的侧脸，简凌轩下意识地缩到墙角，没让陈锦看见他。
“您好了。”陈锦从老村长口袋里拿回监听设备，“怎么样？”
“特别好。但是现在曹市长要我们拿出证据，我得证明他确实去过我们村子，可是这证据……”
“引起市长关注了就好。证据别担心，我们回去商量。”
电梯来了，陈锦示意老村长先进去。
老村长进去之后，陈锦往身后看了看，空空如也，这才放心地走进电梯。
看到数字慢慢变小，简凌轩才从墙角走出来。
很明显，今天的事是冲着姚观栖来的，而且安排的人就是宁漠。
简凌轩没有要管姚观栖的意思，等下一班电梯到了就离开了。
……
宁漠和简凌烟早就通过监听设备听了个大概，后来陈锦又把录音各发了一份给他们。
“老大，现在计划就按照您设想的方向发展了。但是曹市长要老村长拿出证据来证明姚观栖去过村子里，那时候又没有监控什么的，怎么证明啊？”
宁漠在文件上干脆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大名，漫不经心地说：“没有监控，总有目击者。”
“目击者？他们不认怎么办。”
宁漠抬头看他一眼，“你找到了么。”
“没有……”
“那还不去找。”
认不认的总得找到了人再说。
陈锦连忙跑出去，亲自带人过去找。
简凌烟没想到老村长说话这么有感染力，竟然一下子就让曹市长相信了。她忍俊不禁，摘下耳机。
“小烟，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简凌尘都快好奇死了，简凌烟到底在听什么。
“没什么。”简凌烟摘下耳机，“你快回你的办公室去，一会儿大哥要过来。”
“不会的。大哥不是去参加宴会了么。”
“他很快就到，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简凌尘不是恭维，而是真的信服。“那我先回去了，要不大哥看见我没在工作又要说我了。”
如简凌烟所说，简凌轩的确在二十分钟之后到简氏。
简凌尘和简凌烟的办公室在一层，他先是经过了简凌尘的办公室，看见他勤恳工作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欣慰的微笑。
“大哥，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玩到晚上。”简凌尘打开门跟他闲聊。
“本来是，不过出了点状况。”简凌轩扯了扯领带，指指简凌烟的办公室，“小烟在么。”
“在啊。她早上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解决了张总，在隔壁看了一个上午的文件了。”简凌尘本意是让简凌轩夸夸简凌烟，谁知简凌轩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
“一整个早上都在看文件么。她没有干别的事情么？”
简凌尘觉得奇怪，但还是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跟她的办公室再近也有一墙之隔呢，哪能她做什么我都知道啊。”
“知道了，我去看看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