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现在太晚,你有点醉了。”章怀礼充满敌意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本想让这个男人识趣点,自己体面走人。
谁知,这男人反客为主,去拉郁紫溪:“你没听到吗?这位小姐她不想跟你走。”
章怀礼挡开了他的手:“她是我的女朋友!”
男人冷哼:“结婚还能分手,你女朋友又怎么了?她现在愿意跟我喝酒。”
说着,男人伸手就要去搂她的腰,郁紫溪惊了一下,躲进了章怀礼的怀里。
“你要干嘛?”
男人脸色一阵难看:“不是你要跟我喝酒的吗?要不要跟你男朋友分手,跟我走?”
郁紫溪惊诧的盯着他:“你疯了吗?就跟你了两杯而己,你自己照照镜子,哪点比得上我男朋友,走,回家!”
男人气得连体面也不顾,在后面咒骂了好几句,章怀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将她丢进了车里。
先撩者贱,被骂几句也是活该!
红酒的后劲极强,郁紫溪躺在椅子里,便沉沉睡了过去。
赫连老宅,傅熠阳自己先回房间洗漱了,赫连予婧在赫连容沛房间里,照顾着他的伤情。
“你要喝水吗?”赫连予婧问他。
赫连容沛笑着摇头:“没事,我没那么脆弱,就是……伤口现在疼得厉害。”
“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给你打一支止痛剂。”
“止痛剂打多了不好,我能忍的,你别担心。”
赫连予婧低头沉默了下来。
赫连容沛见她一脸疑重,艰涩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拿刀扌甬我,感觉他是个很危险的人,情绪很不稳定,你跟他在一起一定要小心!”
赫连予婧一直抱有怀疑:“你是不是……是不是说了一些过份的话?”
“如果说以前,我可能会说一些过份的话,可是你们现在都结婚了,这是我不得不去承认的事实,我不想你难做,怎么可能不知分寸?”
赫连予婧:“他不是那种性情不稳定,容易情绪暴发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
赫连容沛打断了她:“你有多了解?不要再自欺欺人,跟他有关联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是这事实!”
赫连予婧黛眉紧蹙:“好了,你休息吧。”
“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说了他的坏话?”
赫连予婧走到门口顿住了步子,回头说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因为一句话就生气,太幼稚了吧?”
赫连容沛轻叹:“好吧,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赫连予婧从他身上收回视线,一身疲惫的回了房间。
傅熠阳还没有睡,正倚在床上看书。
赫连予婧脚步沉重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傅先生,我们聊聊吧。”
傅熠阳放下了手里的书,抬眸看向她,浅笑,一派轻松淡定:“聊我为什么要捅伤赫连容沛的那件事?”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至少听起来像是解释。”
傅熠阳轻叹:“最真实的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是他叫我捅他的,我没撒谎,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赫连予婧只觉得荒唐:“他疯了吗?让你去捅他一刀?!”
傅熠阳耸肩:“大概吧。”
赫连予婧脑仁一阵阵抽疼:“我该相信你吗?”
傅熠阳:“你该相信的是你自己的判断,我跟他,你都不要轻易相信。”
赫连予婧咽下喉间的苦涩,“你是在等我?”
傅熠阳躺了下来,打了一个哈欠,“是啊,我很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讨论吧。”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
深夜,赫连容沛从噩梦中醒来,满头冷汗。
该死,这么多年了,总是会梦到在孤儿院里的那些事情,仿佛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掉。
他十分烦闷,伤口的阵痛让他无心再睡眠,他爬起走下了楼梯,发现厨房里还亮着灯。
起先以为是保姆早起在准备早饭,走进去一看,竟是周语琳。
“你在做什么?”
周语琳吓得烫到了手,下意识捏过了自己的er垂,赫连容沛竟觉得她这模样还有点可爱。
“现在才四点半,赫连先生就起了么?”
赫连容沛:“睡不着了,正好肚子饿,你做了些什么?”
“我烤了些面包,你要吃吗?”
“嗯,可以。”
周语琳戴上防烫手套,将烤好的面包拿了出来。
俩人安静的坐到了客厅桌上,夜晚橘色的灯光很柔和,这是周语琳第一次这么轻松的跟他坐在一起用餐。
“手艺很不错。”
周语琳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本来就他吃自己的,干嘛还要她说‘谢谢’?
所以就干脆什么都没说了。
赫连容沛吃完面包擦了擦嘴,窗外微亮。
周语琳好奇的问了句:“你的伤怎么样了?”
赫连容沛挑眉:“你不像是会关心我伤情的人。”
周语琳确实不关心他伤得如何,就是想他伤得重点,伤重的这些时间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
“哦,是吗?”说着,又默默埋下了头继续啃着面包。
赫连容沛本也没想她会关心自己,但突然这么的冷淡,又叫他心里不痛快。
“你就没有别的要对我说?”
周语琳哪壶不开提哪壶:“予婧姐应该会很担心吧?”
事实上也没有特别担心,或者对他有所愧疚。
“她现在眼里都是傅熠阳,哪里会看得到我的存在?就算是我死在她眼前,或许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哭一哭吧。”
周语琳点头:“傅先生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语落,周语琳只觉一道锐利的眸光朝自己投了过来发,像是一把刀子悬在了头上。
她悄悄咽了口吐沫星子,冲他挤出一个笑来:“但是我认为,赫连先生要比傅先生有魅力得多。”
赫连容沛已经开始生气了,态度极其不友好。
“吃饱了就滚回你的房间去,没什么事就别乱说话了。”
“哦,赫连先生晚安。”
说着,周语琳逃也似的跑回房间去睡回笼觉了。
赫连容沛养了一个星期的伤,但是总不见好,反复感染有溃烂的迹象。
这些时日,赫连予婧最大的事情就是照顾他的伤。
刚给他上药,看到他的伤口反而更严重了,赫连予婧眉头皱得都快打结:“怎么会这样?都一个星期了,一点转好的迹象都没有。”
赫连容沛一脸无奈:“可能是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