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酒很久,郁紫溪还在盯着人家后背看个没完。
章怀礼觉得她盯得实在有点明显了,轻声提醒了句:“回神了!”
郁紫溪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养眼了,跟拍偶像剧一样。”
章怀礼无奈:“我真得好好考虑下次要不要再带你出来。”
郁紫溪紧张的抱过他的手臂:“不要,让我跟你一起出来见见世面嘛,我一个人好无聊,而且……平时你都那么忙,只有参加宴会啊这些,章医生这一天,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章怀礼:“你是在撒娇?”
郁紫溪抿唇,一脸乖巧:“可以吗章医生?”
章怀礼脸上沲现一丝可疑的hong润,轻咳了下嗓门儿:“什么时候我对你说过不可以?”
要不是现场这么多人,郁紫溪应该会给他一个热情的吻。
婚礼无疑是很累的,敬完酒终于得到了片刻休息,俩人什么也没吃。
在沙发上躺尸一般静坐了许久,傅熠阳起身道:“我去拿点吃的。”
赫连予婧起身道:“还是我去吧,你脸色很苍白,我换个鞋子和衣服,然后再拿吃的过来。”
傅熠阳失笑:“好,我等你。”
目送着她离开,傅熠阳完全躺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他抬起手臂压过额头,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中,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没睁开眼,以为是赫连予婧回来了,呐呐说了句:“这么快回来了?都拿了些什么吃的。”
他微笑着睁开眼时,看赫连容沛,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紧接着慢慢消失。
“你来做什么?”
赫连容沛笑着靠近了他:“当然是来祝贺你的。”
傅熠阳一脸不信,“今天不是还来了许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不需要陪他们?”
赫连容沛:“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阿婧现在正在陪他们聊天。”
傅熠阳垂下眼帘,看来是出去拿吃的时,赫连容沛使了些手段,让她暂时无法抽身。
以他对赫连容沛的了解,他现在过来绝对不是跟他说几句话,一声祝福就了事的。
“前天,东盟寄了件东西给我,你猜是什么?”
傅熠阳猛的抬眸看向他。
赫连容沛轻叹了口气:“那药剂其实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何况是十多年前的禁药,不过被保管得好倒是真的,我也会好好的将它好好保管的。”
“你想干什么?”
赫连容沛微歪着头打量着他:“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只是我没想到,你能耐这么大,让阿婧这么相信你,本来,我想现在就看你痛苦的死去!”
“哦?”傅熠阳只觉好笑:“看来嫉妒这种东西,真的能叫人发疯。”
赫连容沛却不气恼,“是啊,比起你现在痛苦的死去,不如慢慢扌斤磨你,看你想死又不能死,不是更好玩?”
傅熠阳并没有那么惜命,他一直认为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哪天再次交出去,也不会有什么。
可是现在他说不出那种大无畏的话,他想要拿到药剂,不止是因为自己,还有那些曾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
“你开出条件吧,想要让我做什么?”
“为了药,你真的什么都愿意?”
赫连容沛贴在他耳边问道。
傅熠阳双手紧握成拳,他不相信他,但是他要拖住他,只要确定药在他手上,就能有机会拿到手。
“当然,还有什么会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
赫连容沛嘲讽笑了声:“你也不过如此,也这么怕死。”
傅熠阳:“难道你不怕死?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赫连容沛满意笑了声,突然将一把小型水果刀悄悄塞进了他的手里。
他这什么意思?
赫连容沛氏语道:“扌甬我一刀,当然,你下手可得看着点,万一我死了,药也就跟着没了,你以为你能找得到?我藏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傅熠阳紧握着手里的水果刀。
“快点!这对于一个顶级杀手来说,轻而易举!”
傅熠阳眸光冷冽,手起刀落一个干脆利落,借力将他撞向了墙角。
赫连容沛疼得脸色苍白,血很快染红了他的白衬衣。
‘哐当’——!
门口传来一声脆响,赫连予婧手里拿着的食物全都掉落在了地上,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幕。
赫连容沛朝她伸出手:“救,救我!傅,傅熠阳他想杀了我!!”
傅熠阳表情冷淡的拨出了刀,那血水喷溅在他脸上,让他此刻看起来邪佞至极。
赫连予婧见他血流不止,冲上前拿过桌上的消毒的湿毛巾捂住了他的伤口。
她不明白傅熠阳为什么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对赫连容沛痛下杀手!
“傅熠阳,你怎么解释?!”
傅熠阳丢开了手里的刀,拿过桌上另一条毛巾,平静擦掉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是他叫我捅他一刀,所以我就捅了。”
“你……”赫连容沛愤怒不己:“你当……当别人是傻子吗?”
傅熠阳看着赫连予婧无奈叹息了声,眼神没有躲闪:“我说的是真的。”
赫连予婧眼眶一片绯红,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还不快去叫章医生?”
傅熠阳睨了赫连容沛一眼,转身去叫章怀礼了。
章怀礼谁能想到,参加个婚礼,还得帮人处理伤口。
好在这一刀扎得十分有水平,看着严重,其实并没有伤到一点要害,流了点血,消毒上药之后不沾水,过一段时间就结痂好全了。
这一忙,章怀礼又弄到了下午五点才离开。
郁紫溪为了不打扰到他,乖乖一个人在外等了他几个小时,其间已有不少男人过来搭讪。
她有点生气,在他来之前,故意答应了跟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喝酒了。
章怀礼出来时,便见她笑得一脸甜腻,将另一个男人迷得七荤八素的,估计现在她叫那男人干什么,那男人都不会多想。
今天来的可没一个简单人物,他忽然又觉有点安慰,当时她岂止是对自己这样笑,献身又献殷勤,说话还很好听,所以完全不是他脑子不够用,而是这个妖女太勾人。
章怀礼吃味的将微薰的她拉进了怀里,低声道了句:“该回家了。”
“不要!我才不跟你回家,我还要跟这个帅哥哥喝酒!你去看你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