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匪,实在是太凶残了,他们不仅抓了我们毒打一顿,还要让我们三殿下娶了他们寨子里的姑娘,做压寨相公。”
镇国公……
这戏加的,是不是有点变态?
狐疑看着三品文官,此时镇国公不知道该如何。
计划有变,没人通知他。
“你是怎么出来的?”镇国公问道。
那人看了镇国公一眼,哆哆嗦嗦从怀里捧出一封信。
“下官是被山匪放出来的,他们放了下官,就是让下官来送信给镇国公大人,山匪交代,必须当着陛下的面给镇国公,不然就把我们三殿下卖了做小官!”
镇国公震惊了。
咱们不是盟友吗?
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在向我插刀!
一脸懵逼,镇国公看着三品文官,反手直指自己,“给我?”
窦良冷哼,“给你就接着吧。”
皇上饶有兴趣看着镇国公。
这山匪,有些画面清奇啊。
怎么觉得这扑面而来的气息,这么熟悉呢!
思绪微忖,皇上眼底闪过笑意,“看看写了什么?”
镇国公硬着头皮接过。
信的内容不多,短短几行字,写的跟蜘蛛爬差不多,信纸上,全是油渍。
镇国公小人亲启。
本黑霸王抓了北燕的皇子,要想将人赎出,请捧上贵府的地契文书。
落款,制霸菜市场委员会。
镇国公眼角抽啊抽。
什么鬼!
一脸无语,将信递给福公公,福公公转呈给皇上。
扫过信,皇上皱眉,凝了一会,看向镇国公,“意思是,他们绑架北燕的使臣,是因为和你有仇?是你连累了北燕的使臣?”
镇国公……
这话要是非这么说,也说得通。
可,他怎么会和什么山匪有仇啊!
他从来没有剿过匪,怎么会得罪山匪!
而且,不是他派了山匪去劫持北燕使团吗?
镇国公现在都乱了。
他实在分不清,现在是真的山匪劫持了北燕使臣,还是他的人被北燕使臣逼着加戏。
一脸困惑,镇国公道:“陛下明察,臣从未的罪过山匪啊!”
窦良就道:“如果不是你得罪了山匪,那山匪为什么点名要你家的宅子?”
镇国公一脸怒气,转头朝着窦良道:“窦大人方才不是还说,是本官自己派人劫持了北燕使团陷害你们吗?”
窦良一笑,“这么说,承认了?”
镇国公气的差点栽过去,“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吗?如果是我派了山匪劫持北燕使团,又怎么会写这样的信给我自己!”
窦良就道:“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博取陛下同情,让陛下恩赏你银子来补偿你一座宅子?”
镇国公……
眼见他们打嘴仗,三品文官急的抹汗,“陛下,求您赶紧救救我们殿下吧,多在那些山匪手里待一刻,殿下怕是……怕是都要不成人样了!”
说完,三品文官朝镇国公又道:“臣不知道大人和山匪之间的过节是什么,不过,只要大人能救了我们殿下的命,什么都好说。”
皇上脑中,电光火石一闪,猛地想到一件事。
许久之前,他让苏清立下军令状,从北燕使团手中诈五座玉矿。
现在……
低头再瞧了一眼手中的信函,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字,皇上心头,忽的喷出笑。
制霸菜市场委员会,怎么想出来的!
一敛思绪,皇上又一脸恼怒,啪的一拍桌子,“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狂悖之徒,岂有此理!”
天子盛怒,所有人齐刷刷低头。
皇上指了镇国公,“这件事,已经不是恒儿和窦良能处理的了的了,还是要你亲自出马才能解决!”
镇国公……
他曾经夺了许久夺不来的差事,就这么,落他头上了?
他一点不想要啊。
“陛下,这到底是九殿下的……”
镇国公正要推辞,容恒就道:“都这个时候了,救人要紧,劳烦国公爷了。”
北燕三品文官哭着抓住镇国公的衣角,“大人,求你救救我们殿下吧。”
镇国公……
他一脚踢死这个三品文官的心都有。
给他的信,就不能私下里给他吗?
现在好了。
他点的火,火燃自己身上了。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领了,“臣竭尽全力营救北燕使团。”
于是,皇上钦点,由镇国公打头,大理寺卿胁从的营救小分队,就成立了。
黑着脸离了皇宫,一回到府邸,镇国公一把提住北燕三品文官的衣领,咬牙切齿,“到底怎么回事?”
北燕三品文官哆嗦道:“国公爷,是真的山匪,太可怕了!”
镇国公一把松开他,疑惑看向大理寺卿,“怎么会有山匪?”
大理寺卿皱眉摇头,“听说这波山匪很彪悍,第一次直接抢走了北燕使团的进贡物资,连禁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第二次,连驿站的桌椅板凳都搬走了。”
镇国公……
第一次,是他的人做的。
那第二次……
难道真的有山匪?
他的人假扮山匪,劫持了北燕使团,所以,这件事惊动了附近真正的山匪,他们就出来打劫了?
因为值钱的都被他的人打劫走了,那些真的山匪为了不点空穴,就劫走了人,还搬走桌椅板凳?
然后,他现在就要去剿匪?
这叫什么事!
镇国公心头,生出一股无力的愤怒,憋得胸口生疼。
他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蹊跷。
京郊一贯没有山匪,为什么会横空冒出山匪?
深吸一口气,镇国公看向北燕三品文官,“那些山匪,到底是什么样的?”
北燕三品文官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我,我没看清,他们把我们拖到洞里关着,然后时不时进来一个人,把我们打一顿。”
顿了一瞬,北燕三品文官眼底瞳仁涣散,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惊悚的画面。
“还有一只鸡。”
一只鸡?
镇国公一愣,随即想到福星那只叫鸭子的鸡,一把提了北燕三品文官的衣服,“那只鸡是不是叫鸭子?”
北燕三品文官震愕的看着镇国公,“您怎么知道?您真的认识那些山匪?我家殿下,真的是被您连累的?”
镇国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