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浮生也从未对别的女子有过丝毫的暧昧之举,向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就连拒绝人家,虽然嗓音柔和温润,言语却极其坚决,从不拖泥带水,不给对方丝毫幻想......
都说他年轻有为,可谁也不知道贺浮生小小年纪,为了这份年轻有为的夸赞,付出了多少努力......
原本还以为他跟自己表白后,见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去找他,他会再来墨府给自己道歉,觉得唐突了自己,然后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
却没料到,他竟然是生病了,且还病的这么重。
娘亲不在锦城了,就连思瑜也束手无策,也不知道是何种可怕的病症。
墨相忆越想越觉得担心,难不成浮生哥哥是知晓自己有了隐疾,快要过世了,才在临死之前告知她心事,怕留下遗憾吗?
想到贺浮生向来稳重又算无遗策的性子,墨相忆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整夜未曾合眼,第二日天色才刚蒙蒙亮,天边露出鱼肚白,便赶紧爬起来,换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衫,带了些名贵的药材,急急忙忙的出了墨府,坐上了马车......
墨思瑜握着一把剑,伸了个懒腰,正要去后花园练剑,突然看到相忆抱着一个木盒子急匆匆的往外走去,满是诧异,正要追过去,却被成悦拦住了:“相忆长大了,随她去吧。”
“我只是想问问她一大早要去哪里?”
“她的身边一直都有暗卫跟着,不会出事,听闻浮生兄病了,大约是去看她的浮生哥哥了吧。”
墨思瑜收了长剑:“严重否,相忆为何不带着我一同去给浮生兄把个脉?”
“药到便病除,相忆便是那味药,你去能做什么?”
墨思瑜:“......”
墨思瑜捂着唇笑起来:“原来是得了心病了,难怪!这种病说难治确实很难治,说不难治也并不难治,哪怕症状一样,可对症的药却各有不同。”
相忆径直去了贺浮生的宅院,抱着礼盒急匆匆的往里走,小厮站在门口,正打着哈欠,突然看到墨家二小姐大驾光临,就仿佛在黑漆漆的洞穴里看到了一丝光亮,连忙迎上来,将墨相忆带去书房......
墨相忆见此去并非贺浮生的卧房,有些纳闷,转念一想,贺浮生的书房也有供歇息的矮榻,偶尔宿在书房也很正常。
便问:“贺公子究竟得了什么病,严重到何种程度了?”
小厮:“......”
啧啧啧,才短短三日不见,墨二小姐便从从前一口一个浮生哥哥改口成了贺公子,这称呼简直一落千丈啊。
小厮不敢实话实说,又不敢欺骗墨相忆,只能含糊的回答:“墨二小姐待会见到我们家公子就知晓了。”
说着,拉开书房的门,低声道:“墨二小姐,快些请进。”
墨相忆才刚跨进书房,小厮便将书房的门给从外带上了。
听到声音,贺浮生抬眸,一眼便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墨相忆盯着那张憔悴的面孔,心口隐隐抽痛起来,才短短三日不见,眼前翩翩君子模样的人就瘦了整整一圈,神色疲惫,一双好看的凤眸里满是血色,似乎许久未曾合过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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