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眉头一皱,他搞不明白,天帝那老头儿,为何三番两次地,硬是要把他跟那凡间的小丫头凑到一块儿去。
难道,只是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文昌转过头,盯着胡落落那双眼睛看了许久,尔后才朝着那前来送礼的小厮悠悠地说道:
“东西放那里吧。”
说完,迅速起身,头也不洗了,随意拿起块软巾,擦了擦头发,顺手拉起胡落落的胳膊,就要往门外走。
“去哪儿?”
见文昌如此焦急的模样,胡落落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本座不是说了吗?”
“带你去见……花颜。”
文昌倒是并不避讳,正大光明地反手握住胡落落的手,在鹰面小厮惊愕的目光中,缓缓走了出去。
胡落落有些愣神地抬头看向发丝在空中肆意散开的模样,刚想开口好心提醒一下,文昌手中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簪子来,将头发随意缠绕在头顶。
只是,不知道为何。
胡落落看着他手中的发簪,突然感到心口一阵挛缩。
但身旁的文昌帝君却并未察觉到胡落落的异样。
而一刻钟后,胡落落站在花颜在天界的住所前的时候,瞪得圆溜溜的眼睛,视线反复在牌匾上“花颜神御”那四个字上来回游走。
胡落落颇为震惊地望着那被花藤紧紧缠绕着的每一处角落。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花神似的。
而文昌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没有继续拉着胡落落的手,便冲了进去。
还站在原地的胡落落,低下头瞧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手心,心底竟生出那么一丝失落。
“不进来吗?”
走出好远的文昌,终于意识到胡落落没有跟上来,侧过身来,看向她的表情,依旧是那么严肃。
“哦,这就来了。”
而胡落落快步跟上,却又被文昌叮嘱只能在这院中活动,不得离开这花颜神御半步。
胡落落的嘴唇动了动,但看着文昌那摆摆手,让她在门外等着的样子,还是生生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虽然,她也只是出于担心文昌的安危而已。
眼巴巴地望着花颜的房门在焦急的文昌身后关上,不死心的胡落落决定铤而走险,猫着腰,把耳朵紧贴在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如何了?”
文昌率先开了口,坐在了花颜床榻边的凳子上。
花颜抬眼,看清来人是文昌,情绪忽而变得激动起来,颤抖着捏紧盖在身上的被褥,神色慌张地说道:
“帝君,您知道……”
文昌面色一沉,微微地点了点头:
“本座清楚。”
“那花朝节前夜,定是有人想要加害于我,本来那日与帝君您相见,我用的幻术,根本不至于损人体魄,可那日用过晚膳之后,我便觉得身子十分疲乏,第二日就根本不能起身,以至到了今日,还不能去阳景宫正式拜访帝君您。”
文昌略一沉吟,眉头微蹙,尔后稍带歉意地说道:
“其实,你受此委屈,本座也有责任,好在陷害你之人,也并未登上花朝节献舞,等本座将手上的一些事情处理完,本座再与你商量如何解决此事。”
花颜看着文昌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歪过头,试探地问他道:
“帝君……”
“难道,那东西,还在跟着您吗?”
话音刚落,门上传来重重的一击。
文昌眼皮轻颤了一下,站起身来,猛地推开了门。
在外偷听的胡落落,差点儿一下巴颏磕在门槛上。
看着文昌那双怒气冲冲盯着她的眼睛,胡落落只有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文昌闭上眼睛,猛地叹了一口气。
看得出,他正在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火。
“你方才都听见了什么?”
文昌一边粗鲁地将胡落落拉到一旁,一边将身后的门关上,厉声问着胡落落。
胡落落食指敲着太阳穴,迟疑了一阵,尔后说道:
“我就听见……有人要加害花颜。”
文昌的眼睫微微颤动,径直问她道:
“那倘若,有人加害本座呢?”
胡落落仰起脑袋,认真地看着文昌:
“有人要害帝君你?”
文昌觉得她这模样着实少见,竟也跟着点头应了一声:
“嗯。”
于是,胡落落想都没有想,攥紧了拳头,义愤填膺道:
“那……爷劈死他!”
文昌见状,忍不住低头笑出声来,抬手径直给胡落落脑门上来了一个脑瓜嘣:
“就你这般,能劈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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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24号零点就要上架了,带着那么一丝丝紧张和激动,告诉大家,我要开始搞事情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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