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主人就开始摇尾巴了。
墨竹可不就是见到江莞卿开始摇尾巴吗!
救星啊……
又和江莞卿解释了一遍,这下江莞卿没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江莞卿没问什么问题是因为再想还真是和狗抢吃的,一言难尽的看着他,犹豫说,“你若是不嫌弃,进来和我们一起吃吧,正巧我们也才开始。”
墨竹心下一喜,终于来了个正常人,面上还是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呢?”
“之前就说了有空可以来坐坐,这下正好了,何况你和陆将军还救过我。”
江莞卿笑笑说,她不清楚墨竹为什么来找她们,但知道他没有恶意。
“那就打扰了!”墨竹就推拒了一次就答应了,要不然自己要是真的给拒绝了那就尴尬了。
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
这时候没有什么小姐姑爷,也没有什么将军下人之分。
李顺吃的嘴都停不下来,一个劲儿的夸好吃。
墨竹就更夸张了,开始还挺好奇的,也矜持了一会儿。
就一小会儿,就开始加入李顺的大军了。
“唔,好次!!”
“这个也好吃,这个肉好次!”
“哇塞,这可比烧饼好次多了。”
江莞卿看的好笑,“好吃就多吃些,今天也辛苦青灵和李顺了。”
周长礼虽然没说话,脸上神色不明,这人是陆宴清的手下,也就是军中之人了。
方才在门外说的那些话,心中有数,大抵是有意过来的。
可原因是什么?
何况陆将军一个世家公子,又手握重兵,救过他娘子,可这三番两次的碰见与他和他身边人的事情,还是有些蹊跷。
墨竹这下没有心情去说什么其他的。
风扫残云的干饭。
当真是来对了,墨竹心里如是说。
不枉费他守了这么久,京都的雪差点没把他压成冰。
一顿饭下来,江莞卿和周长礼没用多少,倒是墨竹一个人顶三个人。
原以为只有李顺能和其想媲美,不料李顺输在动作不够快上。
大部分的吃食都进了墨竹的肚子里。
李顺心里想哭,这人怎么这么不客气啊?!
有这么快的速度还会和狗抢不赢吗!!
“额~~嗝~”墨竹吃饱了打了个长长的饱嗝,揉了揉肚子。
太爽了,江莞卿他们早就没动筷子,一直盯着墨竹。
气氛谜之诡异,额……
墨竹也意识到什么,赶紧坐正了姿势,有些不好意思,“吃的有点多了,实在你们做的太好吃了,好多我都没吃过,希望江小姐不要介意啊!”
这个什么肉干啊,鱼丸啊,那边的方桌上还摆了什么其他的吃食。
“没事,你觉得好吃就行!”江莞卿也不在意这点小事。
难得京都里见到这么跳脱的人,还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大人。
怎么看也是他们高攀了。
江莞卿问,“墨大人是恰巧到这边公干吗?”
墨竹眼皮一跳,“哦,这个……”
灵光一现,拍案道,“我……我最近在这边有些公务,确实有案子,将军命我在这边探查些情况。”
他这话也没什么错,确实是个案子,也确实是来探查些情况的。
“案子?”江菀卿没听说最近这边发生什么事了啊?
“这个我不好多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得保密,嘿嘿。”
说的很神秘,江菀卿也不过分纠结了,反正没出事就好。
“墨大人是军营中人?”周长礼骤然问。
墨竹还准备拿饭后点心的手尴尬的收了回来,扯扯嘴,“额……是。”
他对这位周公子可谓是印象深刻。
原因无他,主要是周长礼是桑州城的解元,又娶了江菀卿为妻。
江小姐虽然是个商户女,但也样貌不俗,周公子长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两人很是相配。
主要还是他家将军对周公子的敌意太大,这点他早就看出来了。
“你们也不用叫我什么墨大人了,就叫我墨竹就行,我也是跟在我家将军后边打杂的。”说话间,手还是拿了一块肉干。
然后往嘴里一塞,嗯,香。
就是这会儿有些撑了,吃的肚子都涨起来不少。
“那陆将军和你之前可曾见过我?”周长礼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墨竹想了想,之前没怎么关注过周长礼,也是先认识了江小姐才顺带查了查周长礼,摇摇头,“未曾。”
“我们素未相识,不知陆将军是否对在下有何意见?”
“咳咳咳……”墨竹嘴里的肉干卡住嗓子了,他保证自己不是被周长礼话给吓的。
不过江莞卿和青灵他们倒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意见?
陆将军什么时候对周长礼有意见了??
江莞卿更是不解,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青灵赶紧给墨竹倒了一杯茶过去,墨竹接过谢道,“多谢青姑娘。”
随后一饮而尽,总算把那不适给咽下去了,“唔呼……”
畅快了不少,拍了拍胸口,墨竹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周公子那你可就误会我家将军了。”
周长礼蹙眉盯着他,他肯定那晚他的直觉没有错,那位陆将军对他有些意见,甚至是敌意!
墨竹清清嗓子,“你们还都别不信,反正我跟着将军这么多年了,没见他有过什么笑脸的,就是冷冰冰的模样而已,因为……”
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吊人胃口,李顺好奇的问,“因为啥啊?”
“因为将军要是笑了,那肯定不是开心,而是得有人要遭殃了!”
墨竹半开玩笑的说,不过将军确实是没什么笑脸。
江莞卿却想的是难道是不会笑?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面瘫了吧!
转念又觉得应该也不至于,之前感觉陆将军还挺正常的。
“周公子一表人才,又是解元,我家将军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呢,大概是周公子的错觉吧!”
墨竹又为陆宴清辩解了一句,省的他家将军出师未捷身先死,一下子就破了目的。
“你怎么知道相公是解元?”江莞卿好奇的说,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关于周长礼的事情。
糟了!
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墨竹有些懊恼,不过面上还是乐呵呵的说,“江小姐有所不知,我们是羽林卫,没有战事的空余时间,一般除去军营的日常训练外,京都专管城门楼守卫以及巡逻。”
“这来人都会有详细的调查,以防奸细进入和罪犯逃了,像周公子这种的,是去了官衙里报备了的。”
“你们刚来那几日正好碰上我当差,查了一下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江莞卿点点头。
墨竹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千万不能坏事。
周长礼用完饭了,也不见墨竹有离开的想法,就去了书房,他之前见了许笙,还有一些好友,探讨了部分关于一些书上的东西。
打算都整理出来,下次可以一起看看。
墨竹待在里头待的开心了,因为江莞卿无事,把消遣的现代版简易扑克牌给拿出来了。
拉着青灵和李顺一起玩,江莞卿还好心的和墨竹讲解了一下规则。
正好江莞卿一直觉得这个让周长礼来陪着一起总觉得有些辱没他解元的身份,每次一看他那双修长的手握着一把牌,总有些禁欲的美感。
但又想着人一个好好的以后为国服务的解元,被她拉着玩这个是不是有些玩物丧志。
这次墨竹来给了她机会。
招呼着一起来玩这个。
墨竹兴致勃勃的听着规则,觉得这个江小姐真是个妙人,连这种东西都能想出来。
第一局,墨竹还不熟悉,搭上了李顺。
江莞卿和青灵配合得当,两人双双把墨竹和李顺给打懵了。
不过墨竹越来越兴奋了,“再来!”
第二局,墨竹了解了规则,也逐渐上手了,好歹也是将军身边的小贴心,学习能力还是挺强的。
不过悲催的是又搭上了李顺。
被李顺这个猪队友再一次炸弹给炸了之后,没撑过两个回合,又输了。
墨竹一脸黑线,咬牙切齿,“我说李顺,你的眼睛小就算了,怎么看的地方也小了,没看见我们一起的吗?”
“啊?对不住啊,我没注意,手就抖落下去了。”李顺一脸憨厚老实的道歉,明显很诚恳的愧疚。
要不然墨竹真的会以为这人是故意来气他的。
第三局,墨竹又搭上了李顺,被李顺一个王炸给彻底炸死了最后一步路上,彼时墨竹手里只剩了一张牌……
第四局,墨竹终于摆脱了李顺的阴影,搭上了青灵,墨竹心里还挺开心的。
墨竹先出牌,“一个三!”
“一个二!”李顺在墨竹顺位方,立马就炸了出来。
“嘿嘿嘿……”
墨竹脸抽搐了一下,强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行,你给小爷等着!
接着是江莞卿,她和李顺一个队的,自然是“要不起。”
青灵也要不起。
到了李顺,“一对三!”
“对四。”江莞卿手里留了对四,正好有机会出了,赶紧抛了。
青灵要不起,她的牌太完整了,拆不得。
墨竹笑了,得意的出了个“对A。”
他手里还有一张二,李顺应当没有二了吧,还藐视了一眼李顺,让你得意!
李顺眼睛一亮,快乐的说,“对二!”
墨竹的得意戛然而止,眼睛瞪的像铜铃,“你怎么拆开来玩啊?”
“不行吗?”李顺一脸疑惑,也没说不能拆吧。
墨竹这一刻想揍死这个黑胖子,这个黑胖子决计是和他有仇,要不然怎么整个过程就可着他一个人来虐呢?
换了他小姐来搭,就不会出一点错,搭他不是拿炸药炸他,就是王炸堵死他的路!
墨竹皮笑肉不笑,“行!”
你可真行!
李顺开开心心给江莞卿搭路,自己打成什么鬼样子都不关心,在李顺的助攻下,江莞卿一手的烂牌成功逃脱。
最后青灵也出了一把顺子,剩了一张牌,一个红桃九,出了顺位是墨竹出。
墨竹看了自己手里的一张牌,一个九,要不起,不过这家伙之前为了送江莞卿,把大的都给拿出来了,应当也要不起吧,这样一来,还是自己赢了。
“啪!”一张牌甩在了桌上。
“我赢了,红桃十,哈哈哈哈……”李顺掀开自己的牌,那张十狠狠的打在了墨竹的脸上。
墨竹盯着李顺那张笑的跟头黑熊一样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他感觉自己终于明白平常墨星是怎么烦自己了。
他回去以后肯定好好给他道歉,下次再也不惹他生气了,呜呜呜……
还是墨星好,话少还对他好,不嫌弃他啰嗦,不骂他狗。
只会淡定的叫他滚。
“不玩了不玩了!”这个李顺应当就是他的克星吧?!
把牌给扣在了桌子上,心里郁闷的很。
江莞卿和青灵忍不住大笑,实在是墨竹和李顺的表情对比太明显。
李顺还是一脸怎么了?
满脸的问号,而墨竹就是一根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不来便不来呗,你做什么嘴巴和猪鼻子一样,撅的那么高?”李顺头一次见这种男人,一点也不好玩。
毒舌如李顺,毒人而不知。
墨竹的嘴表示你礼貌吗???
“我第一次玩儿,肯定不熟练,等我回去练练就行了。”死鸭子嘴硬,墨竹不信这个邪。
他回去拉着那些人好好练练,说不定那些人还不如他呢。
“江小姐,这纸牌能送我吗?”
“行啊,我这还有呢!”江莞卿笑得肚子疼,感觉脸都热了起来。
大方的把纸牌给了他,这纸牌是她自己画的,上头的图是一些简单的图画,还挺好看的。
帮着收拾的空隙,墨竹想起来一件事,突然问,“哎?我听青姑娘的口音有些熟悉?”
青灵在收拾纸牌呢,咋一听到墨竹的问题还愣了一会儿。
江莞卿没注意,青灵是方姨娘身边的人,好像是后边来的,她也记不清楚了。
毕竟她之前也没太关心她爹小老婆的事。
青灵反应过来,毕恭毕敬的说,“奴婢原先是梧州人士,后来梧州闹荒,奴婢跟着家里人一起逃荒去了桑州,半路上爹娘都死了,只留下奴婢一人奄奄一息,是方姨娘救了奴婢。”
江莞卿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里头,这么说青灵就是只剩自己一个人了,也没有家人了。
“那就难怪了,原来你是梧州人,我也是梧州的!”墨竹惊讶的说。
青灵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芥子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