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萝的笑意戛然而止,做,做什么……
“不许说话,老老实实的。”她警告。
他倒是听话,不说话了,开始按摩她脚上的穴道,以为她会疼,可她竟然半声不吭,面不改色。
看来身体还不错。
于是,他换了个方式,放轻力道,长指开始像是羽毛般挠痒痒从她脚趾缝钻过,弄得云以萝浑身一颤。
云以萝觉察不对劲,秀眉轻轻一拧,绷着脚丫。
“别,可以了。”
简时臣没有为难她,拿起旁边干净的布给她擦脚,擦完了左脚就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又擦右脚。
他用大掌捧起她洗干净的脚丫,静静地看着她的双脚,脚踝纤细,脚趾可爱。
她常年练习舞蹈,这双脚在她舞蹈生涯中承担着非常重要的角色,起承转合,动静过渡都由这双脚完成。
这双脚就是掌握她动人舞姿的支撑点。
简时臣情不自禁低头,吻在她脚背上。
“……啊,你干嘛?”云以萝触电般地叫出声。
简时臣从容应对,“亲亲它们。”
云以萝感觉自己遭受了冲击,把脚缩回去放在沙发上,紧紧抱着。
“不会有……味道吗?”
她虽然没闻到什么不好的气味,但就是很奇怪!
简时臣瞧她耳根子都红了,起身淡淡说:“没味道。而且很可爱啊。”
“你,你好奇怪啊!”
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简时臣会亲吻她的脚。
难道他恋足癖?
不会吧,平时也没看出来啊。
简时臣捏了捏她的脸颊,“想什么呢?”
云以萝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脸,差点尖叫,“你的手才碰过我的脚!”
简时臣嘴角一勾,“你的脚都给你洗干净了,况且碰的都是你身上的部位,你还嫌弃?”
云以萝深呼吸。
他耐心解释,“按道理来说,其实手要比脚脏很多,脚经常被袜子裹着,而手摸来摸去的,细菌非常多。认为脚比较脏的,大概率是因为想到了脚气,人们很容易因为联想到某种不好的事情而否认一样事物,说到底都是观念……”
云以萝斜斜瞥他一眼,打断他的话,“这么说,你用最脏的手碰我的脸,还碰我的脚。”
简时臣转移话题,悠悠地说:“有的外国人见了面还亲脚的呢,你不知道吧。”
“额?真的?”云以萝一愣。
“嗯。不过在我们A国,只有亲密的人才能亲这里。”说完,他又握住她的脚,摸了摸。
云以萝挣扎起来,被他摸得都酥酥麻麻的,她垂着头说:“别再碰我的脚了,去洗手。”
简时臣听了她这话,批评说:“妹妹,你这可不对了。你的双脚陪你度过春夏秋冬,陪你走过多少路,还帮助你赢得舞蹈比赛,哥哥这是在帮你疼爱它们。”
云以萝听着听着觉得有道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颊发红。
本来让他给自己洗脚是惩罚他,最后怎么又成了惩罚自己?
她娇嗔说:“辩不过你,我要去睡觉了。”
说罢,穿上鞋准备去睡觉。
简时臣叫住她,问:“楼上一片漆黑,你确定要一个人上去?”
云以萝脚步一顿,转过身,犹豫说:“那我等你收拾好了再上去吧。”
“嗯。等我,我洗个澡。”
刚才让她先去洗澡,他一身汗坚持到给她洗完脚,自认为值得表扬。
云以萝答应了,在楼上等他洗完澡一起上楼睡觉。
两人来到楼上。
简时臣拉她走进一间卧室,打开了灯,把床垫擦干净后,拿出床上四件套,和云以萝一起铺好了床铺。
天蓝色的床铺很清新,睡上去感觉会特别舒服。
云以萝在床上坐下,转过脸对他笑说:“我也去帮你铺床吧。”
“嗯?给我铺床?”简时臣淡笑,“我今晚就睡这,床都铺好了。”
“那我呢?”她眨了眨眼睛。
简时臣说:“你当然跟我睡同一张床,有问题?”
云以萝皱着眉头,往旁边挪了挪,看上去十分不自然。
“这样不太好……孤男寡女的,我觉得很危险。”
看她别扭的样子,简时臣觉得她可真会折磨他。
云以萝的声音软了好几分,“我看隔壁还有房间啊。”
简时臣哦了一声,“你在赶我走啊。”
他灵机一动,低声说:“那我就走好了,晚上一个人睡不着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可别来找我。”
“哈?”云以萝立即像是警惕的猫咪,“会有什么声音?没有啊!”
“谁知道呢。”简时臣经过她时说了句:“我走了。”
云以萝生怕夜晚真的会有奇怪的声音,连忙握住他的手臂,“等等!”
“不是要赶我走吗?”他的声音慵懒。
云以萝勉勉强强地说:“那我们就睡一个房间吧。”
她止不住地想,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控制不住事情的走向。
简时臣眯了眯眸,回想起一小时前在餐厅与她火热的拥吻,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指不定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我打地铺。”他还是找了个折中的办法。
云以萝松了一口气,“好,这是个好办法!”
“……”
空气中怪异地安静了好几秒。
简时臣说:“我去其他房间找棉被。”
很快他就找到两床棉被回来,一床铺在地上,另一床准备盖。
云以萝轻咳一声,说:“哥,你会不会睡着不舒服啊?”
“会啊。”他笑。
“那你要不睡床上我打地铺……”
“说什么傻话,我可能让自己的女人睡地上吗?”简时臣皱眉。
云以萝觉得心里暖暖的。
简时臣关了灯让她好好睡觉。
可是她认床,一个人在陌生的床上就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起身看向睡在地上的男人,见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又不好意思打扰。
可是她就是睡不着啊。
简时臣没有睡,听见床上的声响,他突然出声:“睡不着么?”
云以萝呼吸一紧,嗯了一声。
简时臣睁开眼睛笑着看过去,问:“要来个哄睡吗?”
黑夜中他的眼睛亮亮的。
云以萝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说好。
他立即掀开被褥上了她的床,钻进被窝里。
云以萝感觉他一来,床上都没那么空了,呼吸急促说:“只是……哄睡,哄完你就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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