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樱终于从自己的美貌暂且抽离出一点,眼睛挣得大大的充满了疑惑:“那么闷?”
郁初北认真的点点头:非常。
那刘小樱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直接接过手机,让形艺小姐姐先出去,没形象的歪靠在沙发上。
但盛装下依旧难掩她的姿色,小脸却抱怨的皱成一团,不吐不快:“我老公也很闷,不光闷,说话还噎人,出身好,事业一帆风顺,那种少爷脾气你明白吧,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是为别人着想,恋爱的时候,他不高兴了转身就走,天,我难道就倒贴的吗,我真的是……你懂吧……”
“懂,懂。”郁初北真懂。
刘小樱大手一挥:“所以让他们互相伤害吧,就当为往事报仇!”
郁初北心想那可能得大仇得报,敢刚要说话,就听到她那边传来看门生,小樱扭头看了过去。
郁初北没有再打扰她,说了再见。
……
上官恳来看看她试好礼服没有,快要出发了,她急急忙忙上来换礼服换妆容,一会不满意还要换回来又是耽误两小时,也不嫌麻烦。
刘小樱回头。
少女如从枝头跳下来的青杏、含苞待放的桃花,瞬间跃入来人的视线鲜活灵动的让人想咬一口,呵护在心尖娇宠。
刘小樱急忙起身,完全没美女的自觉,她平时喜欢乱说,但不表示她不知道自己姿色一般,而且,她配上官恳,嘿嘿,她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高攀的,不是指家世,是智商:“我好了,好了,可以走喽。”
上官恳看她像活过来的闺阁少女,走向她的美好年华。
刘小樱见他在看自己,赶紧重申:“妈说这一身可以!”然后又忍不住求证:“可以吧?”
上官恳收住心神,伸出手弹弹她头发上摇晃的朱钗,下一秒却,直接转身下楼,随便扔下两字:“凑合。”
刘小樱的神色差点没有垮下来,怎么能是凑合,忍不住晃晃头上层层流苏,觉得很好啊,垂下的金光像四月的碧柳一样,钗子本身就能好看呢!
刘小樱看他头也不回的样子,只能撇撇嘴更上:“不懂欣赏。”人已经蹦蹦跳跳的追了下去,挽住他的胳膊:“我和郁姐约好吃饭时间了,你把后天的时间腾出来。不许说没空!”
上官恳对上她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把她困在楼梯上。
“你……”
上官恳垂下头:“……”
刘小樱开始踢他:“……要补口红很麻烦的……”
……
“怀孕了!?”郁初北急忙将手里的鱼食交给顾彻,脸上露出笑意,转身从鱼墙前走开:“恭喜啊,几个月了?”
顾临阵看眼妈妈,但还是喂鱼更有意思,继续热火朝天的摇动着升降机,看看食盒一点点向上,向上,向上……
……
孟心悠从医院出来,脸上带着笑意,长发微卷披散在肩上妩媚动人,她打开车门坐进去这段时间,已经吸引了很多视线:“两个月了,医生说一切正常。”
郁初北:“我请客?现在就有时间,赏不赏脸。”
孟心悠笑:“半个小时后见。”
……
因为不是用餐时间,餐厅里的客人不多。
郁初北定了一个包间,从这里可以俯瞰半个繁忙的都市。
孟心悠笑容平和,整个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从里到外都是女人的魅力。
孟心悠撩撩头发,一双不魅而天然冶艳的眼睛光彩夺目,她喝口果汁,唇角的蜜色虽然失去了少女的饱满,可却是熟透的香气:“看我做什么?认不出来了?”
郁初北托着腮,看着她:“佩服你的执行力,保密功夫还做的这么好。结婚吗?”郁初北觉得可能性不大,她无法想象对新奇事物要求很高,感情没有定性的孟总成家的样子。
孟心悠笑了,她从果汁上把手移开靠在座椅上,看着多年好友,身上的气场虽然放柔了一些,依旧难掩她过于强硬的压迫力。
她从来都知道她和初北不同,初北是居家生活中传统女性的柔美,也是她永远做不到的,甚至以前还有些看不起。这么广阔的天,不自己出来看看,活在别人的庇护里,却想要的很多,简直令人不耻!
如今她们相识真没多年了:“结婚。”
郁初北抬头,惊讶的看向孟总!
孟总笑的更加随性,肆意又美艳!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像一直随时会捕食的雌豹,掌握着食物链的主动权。
郁初北看的晃了神,觉得此刻孟总身上的光与夏侯执屹他们的锋芒是一样的。
他们追求的最高境界是权利是事业,家庭是负缀在其上的附加品可有可无。
她甚至觉得孟总不会允许任何人驯服她,她要在她的世界里称王登顶,哪怕辛苦,哪怕拼搏的路付出百倍艰辛,她也不会寻求安逸放弃主动权!可如今她说她结婚?!
孟心悠看着她还想以前一样的目光,顿时哭笑不得:“你可是堂堂天世集团的郁总,论工作成就、手下员工、商场地位,比我成就高的多!能不能矜持点!”
“我是靠裙带关系上位,能一样吗,俗称吃软饭!”郁初北说的理直气壮。谈能力她撑死是个经理级别!与孟总能自己燃烧的力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好,你说什么是什么。”孟心悠晃着手里的果汁,看着被子里的液体……
郁初北觉得她晃出了喝红酒时的漫不经心。
孟心悠看向郁初北,其实在知道怀孕的一刻,她难得有些身位女性的错觉,虽然薄弱,但也有过。
可是下一刻她发现,她依旧无法体会更多那种血脉相亲的感觉,而是,年纪到了,她想要一个孩子的理性。
然后她放下果汁,坐好,看向初北,初北是个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柔美光辉的美,她今天穿了一件低奢牌子的长袖A字裙,却也遮不住快到时间的肚子,头发束成马尾,没有妆容,只有手腕上带了一枚木镯,其它再无装饰。
但却给人岁月静好的宁静,家居安乐的定力,是上个世纪不会被生活压垮的女性韧柔。
郁初北摸摸脸:“好看?”
孟心悠瞥她一眼:“是啊,天仙。”她想到了那天在医院看到的顾君之,年轻、桀骜、霸道阴冷,那个男人怎么看都不会低头看到郁初北的存在,可他和初北,已经结婚三年多了:“我结婚有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你心不在家庭上,对男人也不认真,还要提醒你别的吗?”
孟心悠赶紧让她停住:“不了不了,我还不想记起来,但我是一位有契约精神的人。”
“倒也是。”郁初北像是无法想象她穿婚纱,她觉得孟总是穿西装的一方,虽然她总是穿裙子,提醒所有人她是一位女人,可也行二米八。
孟心悠神色随意:“我虽然不排斥做单亲妈妈,但孩子不是我,万一孩子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呢?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最大限度的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这也算我为数不多的送孩子的礼物,希望能弥补一些我最为母亲的不足。”
郁初北竖大拇指:“好悟性。”还没有生,记忆已经为不想负责找好了退路!
“你在讽刺我。”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好无辜的!
孟心悠直接扬手:“服务员,她这里不要茶点了。”
郁初北:“……”
孟心悠神色自若:“他是大学老师,人挺无趣的,普通共性阶层,但工作时间宽松,作为情人我肯定不会选他。
可作为父亲,他很合适,他的工作性质能让他最大限度照顾孩子,而且他是独生子,父母性格宽,从事相同的行业如今和都已经退休,又都有时间帮忙照顾孩子,你知道我很忙,事业上我不会放弃,没有时间照顾孩子,相比于我为孩子找一位保姆,我更倾向于找三位亲人,情感上比较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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