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双向奔赴是一件非常幸福且非常有意义的事。而与之相对的双向背离,听着就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悲哀了。
但其实一直以来,我更觉得与及川和岩泉约定的双向背离,于彼此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毕竟比起单方面的背离,还是双向背离让人觉得不那么可惜。
我从混沌的黑暗中睁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的天花板。迷迷糊糊还有些看不真切,我就又眨了眨眼缓和一下久不见光的干涸瞳孔。
视野逐渐清晰后,我瞥见床边立着位人影。只看那一身深色的制服,我就知道那是谁了。
惊讶的视线一路向上,直至到达他那与头顶灯光交辉相映的银色短发又折回那双被眼罩捂着的眼睛。
“五条……老师。”我张了张唇,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
干裂的如同沙漠中久未饮水的旅人。
眼前的男人名叫五条悟,特点:一米九,白毛,眼罩。
眼罩请划重点。
我第一眼见五条悟时,他就是戴着眼罩的。而且和只用绷带缠了一只眼的太宰治不同,五条悟是两只眼都蒙着眼罩的。
刚认识他时,我就觉得很奇怪。
一是奇怪他这样真的可以看见路吗,二是奇怪明明有时候他戴着眼罩,我却总觉得我们在直接对视。
就像此刻,在他眉眼低垂与我交接之时,我仿佛隐约看见了那黑色眼罩后方最纯粹最漂亮的冰蓝色眼睛,眸中倒映着的是极北之地的正在融化的雪川。
五条悟朝我笑了笑,似乎还有些惊喜:“竟然醒了啊,或。”
我的名字是或,姓氏是枝川,全名就是枝川或。
别问难道姓氏不是三森吗这种傻X问题,那明显是我胡诌出来的马甲姓氏,和本体一点关系也没有。
五条悟是我老师,准确点说,是前老师。
没错,就是我退学的那个咒术高专的老师。
虽然名义上已经不是师生关系,但我还是喜欢喊他一声“五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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