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师姐闹江湖(1 / 1)

七日后,一道消息如同疾风般传遍了整个江湖。

“什么?武道学宫要挑战十大派?武当吴掌门已然落败,下一个将是巴山派?”

“武道学宫不是讲习武道之所吗?怎么突然崛起,惹出这般大的动静?”

“吴掌门执掌武当已近二十年,一身功力在江湖中颇有威名,怎会败于初出江湖的武道学宫之手?”

“到底是何人出手?武道学宫这么厉害吗?”

“听说是武道学宫的代掌宫主,也是武当的弟子。”

“说你孤陋寡闻了吧,武道学宫是四年前成立的,乃是武当太极峰峰主楚烨煜所建,每年春秋两季开放讲道,凡天下武者皆可前去论道。”

“哈哈哈,武当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叫自家弟子堕了威名。”

“嘿!巴山一战你们去不去,听说武道学宫有教无类,所有武功秘籍皆可对外,不如同去观战,兴许能有所得。”

几名江湖中人在泰安市的太白酒楼上高谈阔论,这时两名小儿拿着一捧纸张走上楼来,口里叫道:

“号外号外,武林惊天秘闻!武道学宫一鸣惊人,挫败武当!”

“惊天大战,不可错过!九月初三,武道学宫以武会友,亲临巴山派!”

几名江湖人闻声忙拉住小儿,买下几张传单细看。

只见传单上有文有画,栩栩如生,两行标题,顿时吸引了众人:

第一行标题:“以武会友,亲临十派,武道学宫用意何在?”

第二行标题:“天下风云出我辈,论道江湖岁月催,朝闻道兮夕可死,博得侠名几人回?”

这传单侧边还有一行竖起来的大字:“百年来从所未有之武林盛会,凡我辈武者,岂能错过?”

在场携刀带剑的武林人俱都热血沸腾,几人高声嚷嚷着:“是极是极,此等武林盛会,我辈武者,岂能错过?”

“同去同去!此时距离九月初三不远了,这便出发罢。”

几人大笑着下楼,豪情万丈地打马出行。

泰山派掌门郭海天收到探子来报,沉吟良久,旋即写下书信一封,命人送去少林,又招来门下大弟子郭涛,吩咐道:“九月初三巴山之战,你且前去观战,有任何所得,速速传信回来。”郭涛应下,便即收拾行装出行。

与此同时,少林派、峨眉派、华山派、崆峒派、衡山派、巴山派、南岭派、武夷派均陆续收到消息。

巴山派掌门柳飞凌看着手中的拜帖,端坐于大殿中,沉吟不语。

烫金白纸,遒劲楷书,其书曰:“闻听贵派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闻名江湖,不胜心向往之,九月初三,当登门拜访,以武会友,君素雅达,必不致令吾徒劳往返也。”落款:武道学宫王一刀。

门下长老顾寒道:“掌门,武道学宫寂寂无名,竟妄图挑战我巴山派,分明是要借我巴山派的威名,入主江湖,老夫不同意接战。”

另一名长老柳从龙则道:“对方以礼相待,亲临巴山,倘若拒战,不知情者还以为我巴山怯战,老夫听闻武道学宫追求武道,此番以武会友,于我巴山派弟子大有好处,掌门不若答应。”

柳飞凌道:“不错,我亦有此意,我巴山派偏居秦岭,除了十年一遇的会武,少有此等历练机会,倒不如接下来,一则探探对方的深浅,二则磨炼下派中弟子,三则扬我巴山威名。”

见此,顾寒也即松口:“既如此,那便依掌门之见。”

柳飞凌笑道:“好,即刻下令派中弟子,勤加习武,九月初三,大开山门,会一会武道学宫!”

……

登封县,子时。

一处飞檐翘角、雕镂精湛的三进宅院中,犹有一处房间亮着烛火。

楚馨宁独坐案前,正在翻看各处管事递上来的密报。

丐帮帮众三千,于帮派而言算得人数众多,但分散各地,实则力量有限;为了造势,楚馨宁令刘大、张力、李大牛、李小牛、郭江、赵三等六人,奔赴北疆战地,收拢孤儿,借助七宝商会的雄厚财力和七宝镖行的护卫之力,迅速发展帮徒。

经过一个月的发展,如今初见成效,丐帮帮众增至四千余人。

旋即,她看向案前的墙壁,那里挂着一幅简画的堪舆图。

堪舆图上,勾画着十大派的方位。

以少林为界,南下分别是衡山派、巴山派、南岭派、武夷派,往西北则是华山派、崆峒派、峨眉派,往东则是泰山派。

近一个月来,她不时抽空指点王一刀、赵多寿、星火卫等人,凭着对武道的天才领悟,她寥寥数句点拨之语,往往便令得众人茅塞顿开,即便是骄傲如萧寒衣,也在她的指点下有所精进。

如今众人兵分两路,挑动江湖。

一路由王一刀带队,武道学宫历年来挖掘出的六名守道人随行,星天带着一队星火卫暗中保护,南下拜访巴山派、衡山派、南岭派、武夷派,以武会友;

一路由刘大和吴掌柜带队,组织七宝商会编撰印刷传单,借助丐帮的人力四下传播,将此事做大,引发江湖中人前往围观。

双管齐下,既为武道学宫造势,又能将此举摆上明面,预防各门各派暗中下黑手,确保众人的安全。

现下她身边留存的实力,有徐厚五名师弟、火日带队的星火卫及萧寒衣。

看完所有密报,楚馨宁站起身,略略伸展四肢。

她已经在这房间内枯坐一天,为的便是尽快督促各项事宜推进。

不小心牵扯到左肩头的剑伤,丝丝疼痛传来,距离与吴阳平一战,不过十日,穿肩而过的伤口牵扯筋骨,即便连日泡药汤,也并没有长好。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徐厚道:“大师姐,见你没睡,师弟们想同你讲几句话。”

楚馨宁忙开门将五人让进来。徐厚、廖成、陆实、赵非、孙庆五人鱼贯而入。

众人坐定,徐厚开口道:“大师姐,搭救小师弟出来,我们师兄弟义不容辞,王一刀南下挑战巴山派,何不让我们同去?”

楚馨宁尚未答话,廖成亦道:“是啊大师姐,小师弟与我们情同手足,他出事了,我们也想尽一份力,缘何不让我们去,反倒令一个外人……”

他话未完,赵非忙接过话头:“二师兄、三师兄,大师姐如今筹谋造势,心中定然有所打算,你们且不要急,听大师姐说。”

楚馨宁环视五人,见诸众俱都眼含期待,跃跃欲试,不忍拂了好意,遂将自己的打算缓缓道来:“诸位师弟,你们是太极峰弟子,又是子抑的师兄,救他之事自然少不了你们一份,此次南下乃我早就打算的一着棋,一则王一刀是子抑的兄弟,刀法由子抑亲自点拨而成,二则王一刀是武道学宫的守道人,由他出面以武会友,方能名正言顺。”

“如今我筹谋造势,为的就是将武道学宫的声名打响,待到江湖中人认同我武道学宫,承认武道学宫的地位,大势则成,我们才能师出有名,向少林讨要我武道学宫的宫主。”

赵非忍不住问道:“大师姐,小师弟乃武当弟子,我武当索要自己的弟子,名正言顺,缘何不以武当的名义造势?”

“非不能也,实不愿也。子抑不想因此令师门受损,也不想让掌门师伯为难,因一己之故,连累师伯和师兄弟们受到波及,非他之愿。”

“原来如此,师弟明白了,大师姐十日前挑战掌门师伯,为的便是将武当摘出?”

楚馨宁点点头:“不错,五师弟高见。这也是我为何要诸位师弟留下的原因,你我俱都是武当弟子,我为武道学宫造势,自不能用武当的功夫,不然适得其反。”

孙庆自知晓周扬被囚禁,便有些闷闷不乐,一直想为搭救周扬出力,此时忙问道:“大师姐,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吗?”

“当然不是,这五年来,子抑讲述了诸多武道感悟,诸位师弟想必都还记得,或者也曾融入到自己的招式当中,而子抑给到三师弟的狂风刀法,给到二师弟的吞海剑法,为四师弟打造的铁手铁脚,为五师弟改良的摘星揽月剑法,为六师弟改良过的劈山决,均非武当所有,完全可以代表武道学宫出战。”

五人闻言面上一喜。

廖成当即站起来道:“大师姐,接下来我们挑战哪个门派,便由师弟打头阵吧?我的狂风刀法苦练五年,早有所成,却始终未能一试身手,如今正好有了用武之地,便让我为小师弟出第一份力?”

陆实也跟着站起,捏起拳头,郑重道:“大师姐,我这一身铁手铁脚和暗器箭囊,俱都是小师弟费心为我打造,救他的事万万不能漏了我,到时候三师兄打头阵,第二战我来。”这憨厚的高壮少年语气十分诚恳,满眼期盼。

楚馨宁伸手虚按:“三师弟、四师弟稍安勿躁,你们先请坐。此事我早有计划,待丐帮筹备完毕,我便随大家一同前往北疆,拜访华山派、崆峒派、峨眉派。”

此三派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名门,派中弟子在江湖中也颇具声名,五人闻言十分激动,俱都摩拳擦掌,无他,十年磨一剑,一直未能把试江湖,技痒而已,如今又恰逢周扬之事,如此一举两得。

徐厚细目微闪,心中滋味复杂。周扬被人掳走,自己失忆无法回想经过,料想贼人硬是从自己手中将小师弟带走,虽则不是自己之过,却与自己有关,这位温润谦和的少年,心中始终有个疙瘩,方才唇齿嗫嚅,数度欲要开口,却又咽回腹中。

楚馨宁目光沉静如渊,缓缓扫视众人,五人躁动的心顿时平和下来。

赵非便道:“大师姐高瞻远瞩,胸有成竹,师弟们接下来便潜心习武,静待对敌之日,届时必将唯大师姐马首是瞻。”

其余四人亦都抱拳:“唯大师姐马首是瞻。”

按理说大家都是勃勃少年,正是意气风发争强好胜的年纪,可对着楚馨宁和周扬,却没有丝毫嫉妒之心,因这两人天纵英才,诸众与之差距实在太大,唯有仰慕。

楚馨宁颔首一笑:“多谢各位师弟抬爱,有诸位师弟帮忙,必能事半功倍,大家都是同门,亲如一家,言谢之语我便不多说了,届时薄酒一桌,请诸位师弟尽兴!”

五人齐齐点头:“好,届时不醉不归。”

事情既定,五人便即告辞离去。

徐厚领着四人回往前院,一路上,多日郁郁的众人情绪终于恢复少年人应有的昂扬,豪迈大气的廖成带头聊起了即将到来的北疆之行。

“六师弟,明日起我们捉对练练,看看是你劈山决厉害,还是我狂风刀法更胜一筹?”

“好呀三师兄,上次剑门之行得到小师弟点拨,我私下便勤加演练,哼,你如今未必是我对手!”

陆实是个憨厚人,闻言呵呵一笑:“六师弟,你别说大话,上次你和三师兄比刀,就输了。”

赵非也跟着笑起来:“何止,他还差点哭鼻子呢!”

“好,你们又嘲笑我,看招!”孙庆躁的面红耳赤,开始挥舞魔爪捉拿三人,追追打打,四人渐渐跑远。

徐厚缀在后面,微微一笑,面上的疤痕因这个微笑也不再那么丑陋,反而显出一种粗犷和沉稳。

哪个少年不向往一人一马走江湖?哪个少年不希望一刀一剑英名扬?

望着师弟们追逐的欢快身影,徐厚不由自主想起周扬,悄悄在心底述说着未曾出口的话:“小师弟,你的剑道真解,师兄我已编纂完成,等你归来,便可印刷成册,你放心,师兄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

楚馨宁重新坐回案前,又翻了一遍今日的密报,仍是没找到少林寺传来的消息。

至今已有七日未曾得到子抑的消息了。

正欲出门询问,却听到前院中传来火日与火月的对话声。

火月道:“赵多寿今日传来的消息,有些奇怪,不知当不当递给大嫂?”

火日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你们没有破解出来吗?”

火月道:“怎么会,老大给我们的暗卫手册我可是烂熟于心,绝对不会破解出错。”

“那有何不妥之处?”

火月似乎犹豫了一瞬,压低声音道:“郑多寿说,关押老大的洞中,有三名女子,他觉得应该告诉大嫂,可是又担心大嫂想多。”

“什么?这……”火日闻言也犹豫起来。

老大和大嫂感情深厚,如今所做诸般事宜都是为了救得老大出来与大嫂团圆,这种事,如何与大嫂张口?

火日怒道:“这少林的秃驴,当真是胆大包天,掳去那么多女子藏在老大洞中,定然是想破坏老大的名声。”

火月道:“那要不要告诉大嫂?”

两人正犹豫不决,只听楚馨宁的声音响起:“你们俩进来找我。”

这声音犹如在耳边响起,可两人四下打量,却什么也没发现,连忙起身进来后院。

“大嫂,你都听见啦?”火日有些讷讷。

楚馨宁点点头,面色没什么变化,将两人递来的密报接过,细细查看。

自在小河村查明少林寺的情况后,赵多寿和星玄成功潜伏进少林。星玄成为后厨帮工,赵多寿由刘香珠的兄长引荐,成为一名俗家弟子。

经过半月的潜伏,赵多寿成功与送餐沙弥悟虚交好,并从悟虚口中逐步了解到周扬的消息,偶尔还能随同悟虚一同前去送餐。

赵多寿负责搜集消息,星玄负责将收集来的消息写成密报,借助小河村往少林寺送菜的菜农处传递回消息。

今日自少林寺中传出的消息,破解之后只有一句话:

“老大安,洞中另有三女,是否告知大嫂?”

楚馨宁觉得有些奇怪,又反复对比未破解前的密报。

她从星天和火日之处详细了解过周扬所写的暗卫守则,这次的密报破解应当无误。

楚馨宁眉头不由皱起:关押子抑的达摩洞,怎会多出三名女子?

少林寺的手笔?不可能,楚馨宁旋即摇头。

“罢了,你们去休息吧。”她朝着火日和火月吩咐。

火日临走前忍不住道:“大嫂,你相信老大,他绝对不会乱来的。”

楚馨宁不由露出一抹微笑:“你们不必忧虑,我自是信他。”

目送火日和火月走出,楚馨宁心中起了一丝忧虑。自周扬被关押进少林后山达摩洞,她便与他音讯两隔,每日只能靠着郑多寿和星玄传回的只言片语,了解他的安危。

今日得知他洞中多出三名女子,心中便再也压抑不住思念之情。

很想很想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

萧寒衣独坐在屋顶上喝酒。

喝罢一壶,他又摸向腰畔,却发现没酒了。

临近中秋佳节,光盘渐圆,夜华如水。

他低头看向那院中映照出的一地烛光,心头泛起淡淡的莫名情绪。

他生于上京的名门世家,长于北疆的辽阔原野,曾纵马呼鹰嗾犬射雕引弓,曾亲临沙场点兵杀敌破阵,曾体会黄沙万里关月朦胧,也曾倚红偎翠留恋繁华堆中,最终他选择了追求剑道,离开了权力纷争的上京,一人一剑游历江湖。

上天待他不薄,在高昌城,他遇到了自己向往的剑道,从此千里追随,问道无悔。

武当一战后,他才知道天下间竟然有武道学宫这种所在,他日日听楚馨宁与属下讲述武道,点拨武艺,助众人或提升或突破,多年未曾寸进的剑法竟然有了一丝精进。

作为一名矢志不移追求剑道的武者,如何能错过这样的求道问道机遇?他当即找到楚馨宁,自愿加入武道学宫,成为了一名守道人。

守道人,这名字取得妙哉。

萧寒衣举起空荡荡的酒壶,遥遥对着那一轮渐盈凸月:

“从今往后,我便做守道人。”

这一瞬间,他仿佛找到了此生愿意为之付诸一切的志向。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楚馨宁走至廊下,抬头望月。

萧寒衣轻轻跃下,落在她身畔丈余之外:“楚宫主。”

自他决定成为一名守道人,对楚馨宁的敬重便如徒对师,对她的称呼也随之变为楚宫主。

楚馨宁道:“萧兄,我知你前去少林探路过,不知可有所获?”

“不错,我远在北疆,也时常听说少林寺的威名,如今来到宝山之下名刹之侧,怎能不去看一看?”

萧寒衣脸上露出少见的微笑,继续道:“我先是去了前山,亲眼看了少林寺的牌匾,欲要讨教,奈何寺中坚拒不出,旋即我便去了后山,想要俯瞰一下少林寺全貌。”

“少林寺坐落在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下,我听山脚下的樵夫说,五乳峰中峰便是传说中的达摩洞所在,我有心想去瞧一瞧,可惜后山中有隐藏阵法,我不便打扰,便就此退去。”

原来如此,楚馨宁点头:“多谢萧兄。”

萧寒衣心有所感,忙道:“楚宫主,你是不是要去探寺?”他心中想道,楚宫主定是想去探查未婚夫关押之处。

楚馨宁不欲他随同探险,便道:“尚未打算。”

……

周扬开定醒来,发现天色大亮,赵珠珠坐在石床边,呆呆瞧着他。

他不由问道:“珠珠姑娘,我面上是不是有些脏了?”

赵珠珠摇摇头,有些不忍地提醒:“杨大哥,你越发清减了,便是急于练功,也不必如此逼迫自己。”

灰袍还是那件灰袍,可穿在周扬身上,却比初进洞时宽大许多。

一张俊脸上,下巴尖尖,双颊清癯,嵌着一双明亮如星的大眼,肥大的袍身挂在他身躯上,衬的整个人愈发瘦弱。

周扬没有答话,他再次陷入沉思,眉头渐渐皱起,整个人如同入了魔障一般,有时自言自语,有时呆望不语。

忽地,石床上又爬起一个身着间色粉紫长裙的少女,嘟哝道:“好饿,我梦见烧鸡了,还有烤全羊。”说着说着,咽了一口口水。

这紫裙少女看见周扬和赵珠珠,打了个招呼,便走到送餐的石门前张望,不满地说道:“如今那悟虚小和尚越来越敷衍了,每餐送的青菜都那么少,便连块豆腐也无,若不是有杨公子的人暗暗送些鸡蛋进来,我怕是活不下去了,这少林秃驴实在是可恶,可恶至极,倘若让我父亲和师兄们寻来,定要剿灭这帮恶僧!”

这时,从后洞中走出一位身姿婀娜的丽人,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材火爆,姿容妍丽,目带狡黠,端着一只盛满清水的陶碗,走向周扬:“杨子抑,喝点水吧,瞧你整天练功练功,都要走火入魔了。”声音悦耳动听。

周扬正在发呆,闻言下意识接过陶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却又握着碗,再度陷入沉思。

黑衣丽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杨子抑,你不怕我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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