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现代还是如今的东汉末年,种辑这种人姚珞也看多了。只是让她有些好奇的是谁给种辑这么点胆量,居然敢来对着她大放厥词?
“难道说是我妆化太好了,别人都认不出来我是姚珞?”
“您想多了。”
眼前的人虽然是美人,但当这位美人是上司的时候,毛玠心里除了梦想有一天能抽出文件怒吼“我今天要休假不上班,你这个加班上司赶紧让我休息”以外,基本没有任何想法。看姚珞还真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毛玠只能隐晦提一句:“您今日被今上召请,可是有出了什么事儿?”
“我劝他学习他不肯,只想听我说书结果被我拒绝,他却很生气这事儿,算么?”
“……”
啊?小皇帝不肯上学?那就不是姚珞的问题,而是小皇帝的问题了。
兖州有很多少年天才,其中最有名的一个就在自己面前。然而在少年天才这四个字之前,所有人也都知道姚珞是被桥玄养大,五岁和太史慈在郑玄那边上课,然后再神州大地走了个遍、从小磨出来的“天才”。
至于兖州另外一些人,普通世家子十几岁进的荀氏书院郭嘉七岁就进去了,赵云说他是五岁被师父收入门中,练了十几年才有的现在这副身手。蔡琰是从小就有扬名。荀彧……
哦,荀彧年纪太大,在他们兖州都不能算是少年天才。
所以刘协是认为自己能和这群人比一比,觉得自己很厉害了?虽然看这位小皇帝从长安跑到洛阳的确是挺厉害的,但怎么李傕来了他怎么不是自己上去揍人,而是要依靠曹操呢?
“不过你们留在许都,我要回兖州。”
“为什么?您不是已经是太中大夫……”
“东家在许都,兖州无州牧不成。我好歹是兖州别驾,得回去主事。”
一把手不在二把手撑起,但现在的兖州别说一二把手了,从上往下数一直到几个太守全在许都见皇帝。如果不是因为兖州军威名在外袁术也确实有点拉,姚珞有些担心兖州的地盘会不会出事。
“也对,但您也再留段时间吧。”
“嗯?为什么?”
“好歹等打完李傕,打完李傕之后没多久就是今上生辰,届时大约……会有不少人来。再说接下来主公出门打仗,内里没有您在大伙也有些不放心。”
听着毛玠的劝说姚珞摸了摸下巴,毛玠说的不错,刘协现在已经很安全,等到生辰肯定能有不少人来见他。但曹操在外打仗,没有个代言人会很麻烦。这个时候姚珞留在许都,比在兖州更好。
“也行,那我再留一个月。只不过粮草方面咱们不能表现得太好。”
“这……”
兖州的丰收其实早就让大家都有耳闻,连着几年丰收,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这次突然要咱们表现得不那么像是有余力的意思……
毛玠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句大实话,就算曹操荀彧相信这个小皇帝,其实他也对这位皇帝有些防备。而且最关键的还是一个——
既然是姚珞所想,那么照做就是了。
“所以英存,许都就交给你了。”
“一定要您本人去么?”
看着眼前穿上铠甲的曹操,姚珞难得有些不想听曹操的话:“您就在中帐里呆着行不行?”
“那大概不行。”
曹操好笑地给自己手上绑好护肘,看向姚珞那烦躁的表情张开五指又捏了起来:“英存,我还年轻着呢。”
“得了吧,还年轻,您过武考了么?”
“……”
提到武考这两个字时曹操眼神飘忽了一瞬,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对着姚珞表情愈加坚决:“不,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打李傕是必须的,在姚珞看来刘协最好就是坐镇军营,让曹操指挥人去打李傕,表现出皇帝手中能够存在被指挥的军事力量。其次大约就是去给曹操送行,表现出自己很尊重他;最差的一种想法,那大概就是现在。
让曹操去打仗,皇帝因为害怕送也没送,缩在宫殿每天期望他早点回来。
然后现在,她还得管许都。
“烦死了。”
把几个跳得厉害的扔去打李傕,姚珞看满宠精神抖擞地在许都管治安,那态度那架势简直就是当年曹操在洛阳管事的模样。
“别驾您还别说,当初我可是看到主公当洛阳北部尉的。”
提到这件事情满宠突然振奋,脸上也变得兴奋许多:“他比我大三岁就敢不畏宦官,棒杀蹇硕叔父,只看律法而不管权势。当时我就想着,主公只比我大三岁就有如此作风,我将来也要成为像是主公那样的人。”
“……”
看到这位大叔提到曹操就脸上放光的模样,姚珞差点没被他闪瞎了眼。随即姚珞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甚至于还左右好好摆了摆:“英存,这几年下来我可担心主公会变,会妥协,又怕他过刚易折。但我也看出自从有你在,主公才能从济南相这么一步步走过来,多谢你了。”
“不,不用谢。”
“要谢的要谢的。啊对了,咱们许都旁边有河,鱼挺多。我家夫人做鱼丸的手艺特别好,正巧今日有市到鱼,等做完就给你送来。多吃点,咱们一起在许都干好啊!”
感觉到满宠放下自己的手又和风一样溜走,姚珞嘴角抽搐着站在那里,却听到一声幽幽地叹息:“那满老鬼居然会对你那么好?为啥他看到我就横鼻子竖挑眼的,天天刺我呢?”
“大约是因为你小老婆有点多。”
“……”
姚珞听着曹洪的声音撇嘴扭头,对眼神乱飘的曹洪翻了个白眼:“你收的小老婆们也有家人的吧?回头他们借着你的名号在许都搞事,你要怎么办?”
“应该不会,的,吧?”
曹洪有些讪讪地揉了揉后脑勺,看到姚珞带着点无奈的模样有些小心翼翼:“我还以为英存你会看不起我讨小老婆呢。”
“很简单啊,你讨小老婆没问题的话,你夫人养几个小白脸不也挺好?”
“你说什么???”
“我没说你夫人养小白脸的问题,只是这么设身处地想了下陈宫讨小老婆的话我会怎么做。”
姚珞嘿嘿笑了笑,看着目瞪口呆的曹洪挥了挥袖子满脸亢奋:“说起来你讨小老婆是喜欢哪种类型?看你有这么多经验,给我也整几个?”
“别别别,不是,没有,我错了!!!”
曹洪差点没给姚珞跪下,都不用等曹操打完李傕回来,今天他绝对就会被陈宫盯住然后被吕布暗杀——别以为他不知道,吕布这人除了曹操就只听这夫妻俩的!要自己真的让姚珞起了什么要小白脸的心思……
他真的是要不活了。
“来来来,机会难得,和我一起去挑两个,就当是换换口味了。”
感觉到自己被姚珞一把拽住,曹洪真是差点口吐白沫。他错了还不行么,什么小老婆的家人,他要是真的去管这种人,那他就是脑子有问题!
所以求求姚别驾,您还是收了这神通吧!
“所以你是喜欢温柔体贴的呢,还是喜欢刁蛮泼辣的?我看这家孩子不错,从小养的话还能特别粘人。”
表情麻木地看着姚珞站在养猫人家家门口逗小猫,曹洪手指颤抖着往前,想碰一下又立刻缩回去,看着姚珞那完全就是被猫俘获的样子心情复杂:“你说的小老婆……”
“其实也不瞒子廉,我家里啊,已经有个小老婆了。”
姚珞表情严肃,逗着一只大橘笑起来的样子却又格外痴迷:“但我家阿斑也要每天去仓库上班,天天不着家的,得再养一个。”
“……”
呵,女人。
“阿斑不会不高兴的啦,她可大度了,说不定还会开心我给她带回去了个姐妹呢。”
“……”
我在怀疑你讽刺我,但我没有证据。
看着姚珞撸猫又不买、理直气壮被石音喊着提前走掉的样子曹洪狠狠瞪了她一眼。有这样的么?啊?看了人家的娃又不要,没良心。
瞄着眼前这只大橘,在看着他吨吨吨干饭起来特别有气势的模样曹洪犹豫了下,想着姚珞那些话纠结好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去找了猫主家。
“您家那只橘,市么?”
完全不知道自己成功把又一个人变成猫奴,姚珞跟着石音一路小跑来到现场,看着那些用董卓铸造小钱企图萌混过关的商贩大怒:“谁让他们用小钱的?”
“哎呀这位……”
本来还想笑着迎上来,然而在看到姚珞的气势与看过来仿佛是要杀人的表情几个商贩瞬间缩起,冷汗一瞬间从背上冒了出来。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还特别好看,虽然知道兖州做官的女人很多,但不是说官职都不太高么?
“你怎么来了?”
“正好在附近看看能不能再找个小起……不是,找个小猫。”
看到一路从县衙跑过来大气不喘的陈宫姚珞心虚了那么一瞬,陈宫在听到“qie”音开头就眯起眼睛看着她,表情里多了点别人看不出、但姚珞完全能够明白的心酸:“原来如此。”
不!她还是爱着阿斑的!只是,只是阿斑天天去上班,还呆在廪丘,摸也摸不到,抱也抱不着,她就是,就是去逗逗小猫,没有买!
旁边两个兖州军看着自家军师和军师夫,呸,陈属官之间的暗潮涌动互相瞪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前两年入伍的老兵上前一步,表情里多了点认真:“回军师,这两人在市集意图用小钱购买物品,被抓住还死不认错。”
“小钱啊,这世道上有谁不知道小钱是什么玩意儿么。”
姚珞拖长了点音调站在那里,拾起一个作为证物的铜板冷笑:“还是觉得这样就能浑水摸鱼?”
“回这位大人,咱们以前都是……”
“以前都是用小钱?众所周知小钱非钱,来了兖州之后还想妄图继续行骗,是何道理?”
陈宫顺势往前一步,接过姚珞递过来的铜钱瞥了两眼,脸上的表情愈发冷硬起来:“居然在今上所在许都用董卓做的钱,是何居心!”
哦豁,这就厉害了。
听到“董卓”两个字时几个商人瞬间大惊失色,刘协有多恨董卓谁都知道,可是这小钱又怎么可能是董卓做的!这绝对——
“董卓所铸小钱或许是因为模具缘故,在钱币一面有微微凸起,另外一面则是凹陷,用手摸上去仿佛平地之间多了块小石子。这些铜钱俱为董卓所铸,没有假。”
陈宫不带任何情绪地放下手里钱币,低头看着这些商人声音里却多了点意味深长:“你们的入市函呢?”
哪怕现在是许都了,许县还是属于兖州的。进入兖州市集有两种,第一种是留在兖州的商家摊贩需要去陈宫所在的钱粮所进行登记,规定税额后以账本为主收税——自从姚珞变了个账法后查起来很方便,偶尔再突击查账以免商家作假。而另外一种,就是行商。
行商需要有入市函,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汉灵帝和董卓两个做太多小钱了,如果不遏制迟早会通货膨胀到底。曹嵩知道好坏,在济南的时候就立刻规定下不许用小钱、或者只能以小钱做零钱交易。商队要拿到入市函很方便,但是如果不按照规定用小钱交易……
兖州各县城墙缺劳工,真是愧对这些商队一份想要贡献力量的心了。
“这,这,我们也没听说过要有……”
“谁管的市集,没有入市函就放人进来的?管理人呢?无入市函、违兖州小钱规定、又不愿认罪,加重处理。”
看着陈宫已经把控住了整个场面然后再一个个找人问话,姚珞笑眯眯地慢慢退到后面,然后一把捉住了个想跑的人。
“想跑啊,那可不行。”
扭头看着一把抓住自己、同时下盘晃也没晃一下的女人,准备去通风报信的人差点没被吓死。姚珞好笑地又放开手,倒是有点后悔没让旁边的斥候跟上去了。
算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整治许都集市以免造成小钱流通导致的通货膨胀,剩余的回头再说。
至于要不要在许都养个外室喵,陈宫和阿斑会不会因此不开心……
哎呀,她只是喜欢毛茸茸、毛茸茸也喜欢她而已,又有什么错呢?要以后打回甘宁的四川老家,那她绝对要以公谋私一把,在自家后院养一只熊猫!
“笑什么呢?”
“嘿嘿,以后能养……”
立刻停下自己的幻想,姚珞在看到陈宫挑眉的那瞬间突然心虚,却又很快挺直腰板。她还没娶猫呢,清白得很,完全不虚。
“你还想养别的猫?”
听着她开口就知道心里想说什么,陈宫虽然好笑,却还是稳稳当当地握住姚珞的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这让阿斑怎么办?”
“我,我还是爱她的呀。我心里可放着她呢,每一旬都有两封信,让容姨帮忙给她多加点小鱼干。”
“那我呢?”
“……”
你和一只猫争宠,我也看错你了!
“所以按照你这么说来,我什么都没有?”
看着被押走还在喊冤的商队姚珞撇了撇嘴,在心里对着那只与自己无缘的大橘高声告别。
家里醋精太多,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只能有空再来撸。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现在家里可就你一个。”
陈宫看着姚珞的反应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这是心虚了?她居然还真的想要养别的猫??
“哎呀反正,反正先别提这些。”
用手指挠了挠陈宫的手,她看向陈宫努力稳住的表情也不乱动,声音里多了点认真:“东家那边怎么样了?”
“打得挺顺利,一路快碾回去了。”
陈宫想了想前线奏报,虽然知道姚珞肯定能看到这些,但还是按照她的心意岔开话题:“你是觉得这些人都是别人放进来的?”
“趁着东家不在、这儿头上又有个……那当然是想瞎搞了。”
其实如果可以姚珞是真不想让刘协成为对立面,奈何他实在是管不住人,那她也只能伸手帮一把了:“不知道满大人能不能解决。”
“伯宁的话不会有问题,若是你真的担心,我有个提议。”
“什么?”
“把许都交给今上,留文若辅佐。”
扭头看着陈宫坦然的表情,姚珞表情里多了点复杂:“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既然分身乏术,那么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
他或许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也明白姚珞有过努力,可这些努力不是被刘协自己浪费,就是他不肯去做。而且姚珞不能当这个恶人,那么就他来好了。
“你不是曾经一直在说,你行你上,不行别来么?今上认为他可以,那就让他来吧。而且你不是有理由能走?”
除了兖州别驾以外的理由……
姚珞瞬间眼睛一亮,同时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慈哥他还在前面打仗,什么时候能够回来都是个问题。”
曹操在许县前面痛殴李傕,打得李傕丢盔卸甲可不是什么成语形容词,而是真实纪录片。看着太史慈嗷嗷叫着一马当先、吕布满脸羡慕蹲在后面的模样曹操没忍住,用肩膀推了推旁边的郭嘉:“奉孝,你说今儿个子义怎么这么激动呢?”
“这个啊。”
郭嘉满脸沧桑地展开他手中折扇,只觉得他终究还是被济南所有人都背叛了:“四月他不是要与阿音成婚了么?攒点军功,好娶媳妇啊。”
“这样啊,那你……”
看着如今是唯一一个还要交单身税的谋士,曹操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声音里多了点劝导的意味:“你现在身体也好了,接下来也不忙了,还是不想成婚?”
听到这个郭嘉有些抗拒,瞥了眼曹操旁边的郑西开口时反而阴阳怪气起来:“成婚这种事儿啊,得看眼缘嘛。您瞧英存和公台不就是嘎嘣一下遇到了,然后就成了么?”
“他俩以前就认识了,你七岁那会在颍川有没有个小青梅?”
曹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郭嘉还在装傻的模样叹气:“每次见人成亲就气,我劝你成亲又装傻,奉孝你到底怎么想的嘛?”
“意思就是他只敢在嘴上便宜,实际上要干事儿了就立刻缩回去,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郑西这回没上战场,而是把机会留给典韦让他去战场上出出气,自己则是在旁边护卫曹操:“主公您也别太在意,人各有志,郭奉孝的志愿就是单身到老。”
“阿郑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老是这么针对我呢!还有!你今年也应该交单身税了吧!”
“已经交三年了。至于针对这件事情,军师说多针对你会很有意思,让我加大力度不要停。”
看郑西面无表情就把郭嘉气得跳脚曹操深吸一口气,打李傕没让他觉得累,这俩吵起来他是真的疲惫像是熬了十个通宵。
下回还是得老典来护卫,这两个人可真是让他头疼死了。
李傕被曹操打得抱头鼠窜,连披风都被太史慈一把揪住差点勒死当场。然而看着对方直接撕破披风逃窜的背影太史慈却偏偏没有张弓搭箭,而是看着他这么狼狈跑了回去。
杀死李傕是个功劳,但是这个功劳姚珞提醒过他,不能让他们兖州的人来拿。
要知道董卓杀了刘辩,王允杀了董卓,李傕郭汜又杀了王允。这个食物链几乎都给人一种“谁杀了李傕郭汜,那么谁就能掌控天下”的潜台词,因此所有人都可以杀李傕,只有曹操不可以。
虽然说谁都知道皇帝在谁那里,谁就占优。哪怕现在不少人都不把皇帝当回事,但也依旧不能跨过那一条底线。
为了保持这个度太史慈难得强硬,按下杀疯了的吕布自己带着虎豹骑出征。在打完李傕回到许县,眼看着再过半月刘协生日要来不少人,姚珞站在许都的大街小巷上摇着扇子,看着人越来越多笑得也越来越乐呵。
“哟~这不是刘玄德嘛~好久不见,嗯?你怎么不在公孙伯圭那儿,居然还来了许都?”
转了好几天才终于等到某个皇叔,姚珞笑眯眯地通过兖州军找了个机会“偶遇”,瞥了眼在看到她的那刻表情变化不少的关羽张飞、还有依旧和蔼笑着的刘备主动行了一礼:“这是终于准备弃暗投明了?”
“我为……”
刘备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看着姚珞有些歉意地鞠了一躬:“真是罪过,身为宗室自然要来拜见今上。然之前几年兵荒马乱,实在是无缘前来,只能现在来请罪了。”
“那也没办法嘛,毕竟身处乱世,谁都不容易嘛。”
无视关羽探究的视线,姚珞脸上又有些发苦,像是在发牢骚一样叹气:“不过我家东家也是过于执拗了点儿,大冬天的过完年就急吼吼地来迎今上,生怕他受到一点委屈。唉,咱们劝又劝不住,为了今上生辰筹备至今,眼下春耕都要耽误了,真是头疼。”
春耕都要耽误了?
看到姚珞似乎立刻掩住嘴岔开话题的模样刘备也愣了下,呵呵又与姚珞笑了两回后才主动离开。在两人背过身去的那一瞬间姚珞张开扇子,晃了两下后微微遮住了脸。
她可是什么都没说,至于接下来的策略——
皇叔啊皇叔,你对于我们到底是敌是友,就只看你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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