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曹军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何邺城内磨刀霍霍的审配一样,每个人也都知道了大战在即,军营中到处都是一片肃穆,军士行走呼喝间,也带了一股子杀气来。
“夫君,这是要打仗了吗?”
从帐外拎了一壶茶进了中军,看着王厚捏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盯着地图,曹红节禁不住关切的问着。
不过把注意力可算从地图上拿了下来,坐在藤椅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壶茶,王厚忽然认真的把眼神注视在了曹红节身上,看着她照比当年已经成熟绰约起来的娇躯,他又是流露出一个很轻松的笑容来,笑着问道。
“红节,等着我们长子出生了,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
“没个正形!”
小脸儿上禁不住露出一片红润,这妞气呼呼,却是很有女人味的一跺小蛮靴!看着她埋怨的模样,忽然间王厚似乎又鼓足了劲儿,豁然站了起来。
“干活!干活!”
莫名其妙,曹红节小脸上满是呆萌,愕然的目送着自己老公抓着剑大步流星就出了门。
…………
王厚这够懒散的,到了邺城战场之后,愣是没升过帐,中军中摆放的都是他起居享受的物品,忽然升帐,不得不临时换了个帐篷,这样一来,也正好避开了曹红节,省的她担心。
这晚上应令而来的,除了王厚自己的老部下,还有着就是今天曹操刚塞给他的一大堆将军,乐进,张郃,冯凯,朱灵等人,还有新加入不久的徐晃,加上另一头算是王厚老部下的张辽,大魏五子良将,不经意间居然已经在他手下聚集了四个。
另一个重头则是钟繇了,今个他更是大哥派头,关中诸派系是靠着他三寸不烂之舌一个个游说弥河,让他们暂时归属在曹操麾下,关中诸派各自领军人物也是以他马首是瞻,居然足足有二十来个跟着他的。
尤其跟着他两个最近的,一个是身高九尺,满脸大胡子向外张扬茂密的比张飞更胜几分,脸色却是被塞外的阳光晒得通红,让人一眼看去就不好惹的模样,另一个才十几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盔甲底下居然故意一套儒生长袍,却是带着一股子世家子弟特有的盛气凌人,让人不舒服。
咣当~
听着背后将领一一进了门,转过身去,王厚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曹操给他那柄倚天剑重重砸在了桌面上,这把曹操的指挥剑没人不熟悉,看的乐进张郃几个无不是眼皮子重重的跳着。
“王途求我无德无能,可偏偏就是丞相的女婿,所以这外军统帅一职落在我头上,我也没招!不过有道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我这主将已经无能了!诸位要是再不配合,说句不客气的,这邺城之下,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未战之前,就口出如此不吉利的话语,这番开场白说的一群将军每一个都是禁不住眉头微微紧了紧,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更是不屑的一哼哼。
“州牧言重了!谁不知道州牧名震青州,曾用六千人马与朐水大破蒋义渠四万人,丞相用州牧,自然也是看中州牧的才能!”
算是和王厚有点交情,濮阳大市场的时候,钟繇也帮了王厚不少忙,看着气氛一上来就紧张如斯,他这舌绽莲花的世家公子是赶紧撑着一副笑脸打着圆场。
奈何这一次王厚还真是犯浑了那样,居然一丁点他的面子都没给,依旧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冷笑着咄咄逼人的伸手指向了钟繇的背后。
“朐水破蒋义渠用的是我青州的部下,若是今日有青州兵两万在此,本州牧都不会如此忧虑,可今个在这儿的是他们!一群无胆鼠辈而已!”
“战场上一但他们落荒而逃,打击我军士气不说,还得把我军侧翼暴露出来,带着这一群垃圾上战场,本官这未战先虑都是轻的!”
“姓王的,你说谁无胆鼠辈?仗都没打先吓成这个样子!吾看你才是那个最大的鼠辈!”
本来就年轻气盛,被王厚这一激,那个带队的小年轻气的一张公子哥脸简直都快抽了,满是暴怒,一口西凉味儿官话恼火的指着他鼻子先嚷嚷怒骂起来。
“本州牧曾以青州兵六千人硬顶四万余人,面对面男人一样打赢了!本官不需要证明什么!可你们这些关西人,酗酒,打架,做贼劫掠一个比一个凶,真到打硬仗时候,一个个虚的比女人还囊,在袁尚幽州铁骑面前,你们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
“小子,你也就现在在这儿叫的欢,真要上了战场,指不定第一个哭鼻子的就是你!”
“知道本官现在最担忧的什么嘛?与袁尚正面作战时候,还得安排哪一部保护你们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垃圾!”
“王州牧莫要欺人太甚!吾凉州铁骑纵横大漠时候,什么幽州铁骑还在放羊玩呢!至于州牧的青州兵?还在种田玩泥巴呢!”
看着王厚背过身去,嚣张的猛地张开双臂一甩大衣袖子,这一次就连那个大胡子九尺壮汉都待不住了,也是无比恼火的嚷嚷了起来,这家伙嗓门还极大,甚至震的帐篷都嗡嗡作响了!
可惜,就算这俩西凉将领带头,一群关内将军气的老脸都发青了,可王厚却还是那一副气人的傲慢模样,不屑的哼哼着。
“呵,自吹自擂何人不会?当年本官出使徐州时候,还曾让那天下冠绝的飞将吕布翻身下拜呢!行了!钟大人,快带您的这一群关中公子哥出去吧!让他们打起来好好待在营内,别四处放火大喊大叫的,本州牧就给他们记头功了!”
“你!”
气的脑门青筋直跳,那西凉公子哥还要再嚷嚷什么,可是边上的九尺壮汉已经是猛甩衣袖,暴怒的转身而去了,拳头拧的咯咯作响,这瘦长的小子也是跟着头都不回哼哼着向外走了去。
关中群阀都是以他二人为首,看着俩大哥愤然出门,二十几个将军,部族大人也是跟着叫骂着一个个的转身出帐,这一幕看的钟繇是焦虑的直拍大腿,悲催的伸手叫喊着。
“哎!庞将军,韩公子!王州牧,这可如何是好啊!”
“无妨,走了一群鼠辈,现在是终于可以议事了!”
怪腔怪掉冷哼着说着,一伸手,王厚划拉一下子把羊皮卷的地图展了开,铺到了桌子上,看着他这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乐进,徐晃等将军一个个脸上都是露出了不安与不愉来,围拢在了地图两边,沉默的听着。
这还没等开战,主帅先桀骜不驯的把友军骂走了,一群人心头都禁不住蒙上了一层阴霾。
接下来小半个时辰,就全成了王厚独角戏,围绕着曹军的布防图,拿着根木棍,不住地夸夸其谈着,不过主旨也不过围绕挖掘好的壕沟如何抵御袁尚骑兵,听的徐晃几个一个个心不在焉的,甚至后头的骑都尉李进还重重打了个哈欠。
然而,就在王厚讲到兴头上说的眉飞色舞的时候,忽然军帐外,几个小校无比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报!州牧,大事不好!”。
跪在地上,一边磕头行礼,一边几人还把手都指向了营外,焦虑的嚷嚷着。
“凉州庞德,韩彰携西凉八部擅自出营了,去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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