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张大来报,江南巡抚前来拜访。
池修砚低头看着怀中不知何时睡去的少年摇了摇头,总觉得这几日小家伙越发的贪觉了。
他捏了捏少年白嫩的脸颊,能吃能睡的,这脸上的肉肉倒是长了不少。
小心的将人放上床榻上之后,池修砚又拉过一旁的被褥将人盖上后才起身离开。
左右不过是一些小事,处理的快些应该能在小家伙醒来前回来。
“唧唧。”
查到了查到了,小狐狸我跟你说,现在过来的那个人是个顶坏顶坏的人,他还要设计害王爷呢,你快醒醒啊!
小麻雀从窗户的缝隙间飞了进来,焦急的在床上那一快儿凸起上盘旋。
刚刚被放下后不久,白小淳就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开始在床上翻腾。
“你说真的?!”
听到麻雀的话后,他旋即起身,清亮的眼中再无半点睡意。
前世对于水患的事情他本身就没有什么了解,根本就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现在又是饥荒,又是疫病的事情,实在是伤脑筋的很。
大哥那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消息递出去后一直没有动静。
“唧唧。”
是真的,刚刚我亲眼看见有很多黑衣人往这里来了。
“跟我过去。”
生怕池修砚出事,白小淳当即从床上跳了下去。
他动作过快,肚子立刻就抗议的抽痛了一下。
有些烦躁的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小肚子,白小淳拧了拧自己秀气的眉头。
他慌乱间匆匆而出,不想却迎面撞上了一堵墙。
男人扶住了他。
是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白小淳抬起头,直接就对上了池修砚沉沉的黑眸,他忙双手在池修砚的身上摸索,焦急道:“我听永安说那个什么巡抚要对你不利,夫君你没事吧?”
“自然是没事的。”池修砚微愣,缓缓道,并且在白小淳身前旋身。
他挺拔的身躯缓缓转动间,温热的胸膛在白小淳的手上摩擦而过,带起些热气来。
这热气直将白小淳的脸与耳垂渡上了些微微的粉色。
“莫要担心,人已经伏诛了,且青竹师门之人的关押地点也已审讯了出来。”
将人拦腰抱起后,池修砚看着少年略显苍白的脸色,眸色沉了沉,“倒是你怎么会这般憔悴?”
“来人,叫青竹来见我。”池修砚朗声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后,看向如只猫儿般乖巧缩在自己怀中的少年,声音微寒,“身子不舒服为何不与本王说?”
“没,没有不舒服。”白小淳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夫君沉下脸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池修砚常年征战沙场,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一身煞气平日里尽皆收敛,只在情绪激动之时会微露出些许。
见小家伙露出害怕的神情,池修砚将浑身气势尽数收敛,神色晦暗不明,“你我既已经是夫妻,就是最为亲密之人,有何事是不能说与本王听的呢?”
“不是特意想要瞒你的,我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日总是嗜睡,还有些食欲不振。”
白小淳慌张的解释,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等青竹过来一查便知,除了这两样外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池修砚不放心的打量了白小淳一眼,少年眸中含水,刚养出了些肉肉的脸颊白嫩嫩的,他伸手捏了捏那个挺翘的鼻尖。
“若是让我知道还有事瞒着我......”池修砚凤眼微眯,神色莫辩,大手往小少年的身后探去。
“啊——”
白小淳惊叫了一声,伸手往自己的屁股上摸,嘴里不开心的嘟囔:“明明正在说正事儿,夫君你为何又摸我的尾巴......”
他总觉得夫君自从知道尾巴被制后自己会变得浑身软绵绵后,摸的次数与力度都要大了许多。
“那你这里就等着秃吧。”
“还有小腹,它有时会莫名的胀痛!”
小时候被叫了许久小秃的原因,白小淳对于秃这个字眼十分敏感,立马说道。
说完后他惊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的,他不想说出来的。
本来夫君要忙的事情就已经很多了,自己现在也没达到不能忍受的程度,没关系的。
池修砚:“......!”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劳累而已,竟然已经开始时常胀痛了?!
白小淳一副说错话的表情让他的面色更加深沉。
小家伙在自己身边时软萌异常,但是却又不愿依赖自己......
不知该如何面对池修砚,白小淳直接就逃避的闭上了眼睛。
透过眼帘,他能看见面前的人有许久未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他动了动身子,索性就开始了内视。
这一看之下,他呼吸陡然一僵。
近而更是直接瞪圆了自己的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
刚刚睁开眼来,他就见池修砚倾身往自己的身上压来。
白小淳脑子里还是懵懵的,根本没反应过来池修砚想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就缩到了床尾。
之前好像听谁说起过,前三个月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不能有一点闪失的!
狐耳少年缩在床尾,蓬松的粗大狐尾挡在自己微凸的肚子前,“呜呜呜......你,你现在不能碰我的......我肚子里有小崽崽了!”
池修砚挑眉,长臂一伸将人捞入怀中,“你虽是妖,却是只公狐狸,如何有孕?”
“可是,”白小淳迟疑了一瞬后眸子中露出了些许不解来,“母后就是公狐狸啊,我与几位兄长就是他亲生的!”
池修砚瞳孔微缩,目露震惊之色,声音也不似之前的沉稳,“你母后是公狐狸?!”
“没错啊,我小时候有次还不小心看到了母后的丁丁呢。”
少年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池修砚耳垂微红。
这种话小狐狸究竟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态说出来的?
“王爷,何事找我?”
青竹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池修砚缓过神后示意白小淳将狐尾与狐耳都收起来后,才将人唤了进来。
“你仔细给他诊治一番。”
青竹进得门来,见到池修砚怀中少年绝色的容颜愣了一瞬。
这不是之前在王府中的那个绝色少年吗,而且自从上次与王爷一同被泥石流掩埋之后这少年就失去了踪迹。
王爷也不曾让他们去寻找,他还暗中问了问魏苍。
青竹还记得当时魏苍的神情,高大的汉子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联想到之前少年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青竹犹疑着看了眼自家面目森寒的主子。
王爷该不会是被什么山野精怪给盯上了吧?
青竹心中惊疑不定,却也不敢怠慢池修砚的吩咐,忙伸手拉过少年的右手手腕。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他看向少年的目光也越发的怪异了起来,最后更是演变成了肆无忌惮的打量。
池修砚面上寒气更重,眸子里也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上前一步挡住了青竹看向白小淳的视线,并且沉默着将白小淳纤细白皙的手腕从青竹的手中拉了出来。
“如何?”
“回王爷,是......是......”
青竹是了半天,却怎么都无法说出自己的诊断来。
他向来对于自己的医术极其自信,就算是遇到师门中的师兄弟们也不逞多让,如今却第一次开始怀疑是自己所学不精了。
“夫君不信我怀了崽崽,青竹你快些帮我告诉他。”
半天没听到声音,白小淳从池修砚身后伸出自己的手臂,环住了对方有力的腰肢,说着话的同时还将自己的头靠在了池修砚的身上。
肚子里的小家伙们刚刚又闹腾了一下,他如今知道崽子们是想要亲近父亲,所以才会这样。
况且夫君体内还有自己的内丹,对于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确,确实是喜脉没错。”
少年的话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青竹上下唇相触,极快的道。
“去弄些安胎的药物。”
池修砚摆了摆手,将人给遣了出去后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手。
白小淳听话的收了手后,就见池修砚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夫君,你为何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说着话的同时整个身子就靠在了池修砚的身上。
“你摸一摸崽崽们,他们很喜欢你呢,这几日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都不会有不舒服的情况呢。”
白皙柔软的小手抓住了有些僵着的浅麦色大手,隔着衣物摸在了自己的小腹处。
“现在他们还太小了,活动起来的力度也小得可怜,夫君可能会感知不到。”
“不过不要紧,等他们再长大些,夫君就能摸到他们了。”
白小淳絮絮叨叨的说着,低头看向自己小腹的神情显得极其温柔。
这是他与夫君的崽崽呢,真好。
手下温热的肌肤极其微小的动了下,池修砚心里也产生了些微奇异的感觉。
他缓缓的移动着手掌,黑沉沉的眼中也逐渐染上了些温度。
欣喜过后,他却将手从白小淳软乎乎的温热肌肤上移了开来。author_say清明快乐吖,嘟噜噜~
小狐狸揣上崽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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