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看我打来猎物了。”
远远地,成子见到熟悉的在灶台前忙前忙后的身影,大声的喊道。
“我这吃食还有不少,你切莫过于劳累。”
忙活的妇人抬起头来,露出温婉的笑意。
她两鬓发丝上些微的乱发,因为抬头的动作而微微拂动。
“不妨事的,我不累,大家都已经去筑堤去了,我也就会打猎了,刚好可以帮助大伙儿改善伙食。”
成子摸摸自己的头,憨憨一笑后,就将猎物悉数放在了地上。
“都交给你了,山上不知发生了何事,猎物多极了,我准备再跑几趟。”
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后,成子说完就转过了身子。
“哎,当家的,你等等。”芸娘见此忙焦急喊道。
“何事?”成子随即转身。
他眼见着芸娘揭开锅盖,从中拿出一个粗面馍馍后小跑几步塞到了自己黝黑粗糙的大手之中。
“别光顾着忙,也要记得吃饭,我都给你留着呢。”
说完这些后,芸娘面上泛红,微垂了头,又旋身回到了灶台之后。
“嗯。”
重重的点了点头后,成子再次转身而去。
匆忙赶过来的白小淳突然撞见了二人甜蜜的相处,脚步不知怎得就顿住了。
原来就算生活困苦,只要与相爱之人在一处,就都是甜的。
那点喜欢与在乎,都融在了点滴的生活细节之中。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见那个黝黑的大汉走了之后,白小淳回过神来,忙去将小兔子给解救了出来。
小兔子看着凄惨极了,雪白的毛发上都是斑斑血迹,身上的气息也十分微弱。
这样子是肯定走不了了。
小狐狸叹了口气,隐去自己的身形后化作人形,将小兔子给抱在了怀中。
他边走边将自身的妖力输到小兔子的身上,“我昨夜似乎听见了诸多的雷声,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咳,”虚弱的身体被妖力滋养之后,白绵绵也好受了许多,“昨日入夜之后,从天上下来了许多身穿金甲之人,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莫郎给绑了,并且还有人不停的往莫郎身上击打雷电,莫郎......”
“莫郎他什么都不说,只默默的扛着,还在人来之前布置了结界将我给困在了其中......”
“我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也能听到他们的言谈,隐约听出似乎是天庭中派人来彻查这次天灾的......”
“可无论我怎么喊,他们似乎什么都听不见,莫郎更是只默默的承受雷击之苦,一句话都不曾说出。”
“最后,我只能眼看着那些人将莫郎带走......”
白绵绵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他的莫郎根本就是在代自己受苦。
这次的事件根本就是自己给弄出来的,与莫郎并无关系啊!
“那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二妖说话间已经回到了白小淳暂住的屋中,他将小兔子放在桌上后自己在周围步下结界后现出了身形。
“后来我拼命打破了结界,冲到了那些金甲人身旁想要说明真相之时,被他们给打伤的......”
小兔子说着吸了吸鼻子,那只是一道雷击而已,自己就伤成了这样,莫郎挨了那么多下,定然伤重的多的多。
“身穿金甲之人?”还是从天上来的,莫不是天庭中人?
白小淳沉吟着递给白绵绵一颗玄清丹,“你身上伤势颇重,这是玄清丹。”
“这,这如何使得?”
玄清丹的大名白绵绵是听过的,这是种极品灵药,不但炼制费时,所用材料更是非凡。
相传如今只有第一丹师白箬才能炼制。
“先前我与夫君被困就是得你所救,如今你也就莫要推辞了。”
白小淳将丹药又往白绵绵的身边推了一推,“至于你刚刚说的金甲人,我有些猜想,只是不知道准不准确。”
“当真?”
白绵绵的激动的一口吞下玄清丹,立刻就变做人形抓住了白小淳的手。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请你告知于我,我真的好担心莫郎......”
“我怀疑他们是天庭之人......”
迟疑了一会后,白小淳缓缓道。
“天庭,你是说......”白绵绵面上刚刚才恢复些许的血色尽数褪去,他单手扶住了桌子才稳住了身形,“你是说他们认为莫郎犯了天劫,所以......”
“所以将他带入天庭中审问了吗?!”
“我只是这个猜想,是与不是并不能定论。”
伸手安抚了下白绵绵的情绪后,白小淳接着道,“你现在的伤势若是孤身前往,相当于是以卵击石,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我是青丘狐国的小殿下,我父皇正是青丘狐国之主,我这就修书一封,让父皇帮你打点一二,就算暂时救不出来,也可以让你的莫郎少受些苦楚。”
“这,这......”白绵绵本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莫郎被带走时的狼狈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就变了,“如此就多谢你了,若是此番事了,我与莫郎必登门道谢!”
“客气了,这事于我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白小淳说着就俯下身子,奋笔疾书后将一封信交予白绵绵,“此去青丘尚有些距离,你路上小心,切莫冲动。”
“这些玄清丹你也带上。”
“这,这怎么好意思......”
本已经接过信件的白绵绵见白小淳又拿出了一个白瓷瓶,忙摆了摆手。
“你身子如今这样,若是不好好恢复的话,你要如何去救人?!”
白小淳强硬的将那瓷瓶塞入了白绵绵的手中,“第一丹师白箬正是我兄长,所以丹药我有的是,你只管拿去就好。”
白绵绵红着眼再不多言,深深一礼后道谢离开。
小狐狸说的没错,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必须尽快去往青丘才是。
做完这一切后,白小淳身子一晃,再次变做小狐狸的样子跑了出去。
夫君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这么久都不曾回来,他有些担心。
循着气味找过去,他最终在一处堤坝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煜王您看,这就是我这几日来拟定的草图,我是这么想的......”
陈清将图纸展开后与池修砚详细阐述自己的想法与初衷。
池修砚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纸上的东西后,挥了挥手,打断了陈清的话,“陈大人是这水利方面的行家,你尽管做就是。”
“本王信你。”
“煜王,我......”
一句信你,让老成持重,向来稳重的陈清直接就红了眼。
他在工部已经做了数年的工部侍郎,但是却苦于不善经营,官路早就已经注定。
无权无势还无门路的日子里,他的许多想法与设想都不被看好,一生所学根本就得不到重用。
池修砚拍了拍陈清的肩后转身朝来路看去,刚刚他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叫声。
“嘤嘤嘤——”
【夫君你为何出门时不与我说一声,醒来后不见你我担心极了。】
脑海中猛然想起的小狐狸声音让池修砚的面色微动,他伸手接住了飞扑而来的小狐狸,面上露出些疑惑来。
先前小狐狸原形之时不是无法说话的吗,怎么现在又可以了?
【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啦,传音所要消耗的妖力本来就不是很多,不妨事的。】
池修砚刚刚萌生了这样的念头,白小淳就自发的解释了一番。
“陈大人,这水利之事就交予你了,本王还是要去往前面再探上一探。”
微微颔首之后,池修砚摸着怀中小狐狸蓬松的尾巴后转身。
“下官必不负煜王之信任!”
陈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今此处已经是此等境况,那再往南走,肯定情况更加严重。
况且之前焚烧村民之人也至今未查明身份,煜王心有担忧再正常不过。
“本王会留下信鸽,到时有任何事情陈大人都可随时联络于我。”
“多谢煜王。”
吩咐完后,池修砚抱着小狐狸转身离去。
白小淳趴在池修砚的身上,微闭着双眼,身子抖个不停。
实在被摸的难受的紧,他小小声的开始撒娇,同时用自己的头去蹭池修砚的掌心。
【夫,夫君......】
【你以后都别摸我尾巴了好不好......】
池修砚听着小狐狸的声音突然娇软了起来,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撸的更欢了。
他本就爱摸小家伙的尾巴,知道是敏感点后就更是喜欢的紧了,如何会放?
【夫......君......】
白小淳被弄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声音越发的软绵,十分诱人。
池修砚唇角微翘,眼眸渐深。
他行走间的速度愈发的快了几分,竟然透漏出了些许急切来。
“主子,方阁主的消息传来了。”
刚走至村口,魏苍就迎了上来,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极小的竹筒来。
白小淳见此,忙尾巴颤抖着动了动,拍打了几下池修砚的身子。
【夫君,魏苍好像有事跟你说,不若我先离开吧。】
池修砚停了手上的动作,目光深沉的看了眼魏苍。
他也不放开白小淳,而是将小狐狸给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后腾出双手,接过了魏苍手中的竹筒。
魏苍:“......”
魏苍被看的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他奇怪的看了眼天色,明明日头还盛着,为何他竟然有了丝冷意?author_say感谢:肥肥就是我,锡珏的催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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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苍: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王爷为何要这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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