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宸最不愿承认的就是——自己对夏许有欲望。
在夏许出现之前,喻宸已有大半年未有性生活,连动手解决的次数都极少。他一度认为,自己成了性冷淡。
毕竟在养那个年轻床伴之前,他对性也没有太多渴求。
18岁那年的“矫正治疗”是他人生里的噩梦,电击、麻醉、催眠、恐吓……他比常念幸运,虽然在事故中丢失了部分记忆,但身体没有大碍。可那3个多月地狱般的日子早就根植在他身体里。出院时他刚过19岁,正是正常男人性需求最强烈的年龄,但在常念醒过来之前的3年里,他未与任何人做过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一方面是责任使然,另一方面是“矫正治疗”留下的阴影。
但是当夏许对他提出上床的要求时,他分明感觉到了一种未曾有过的冲动,以至于没有干脆地拒绝这个不自量力的小警察,而是让助理带对方去做了全身检查。
毫无疑问,夏许是健康的。
但过去的年岁里,想爬喻少爷床的人数不胜数,绝大部分都是健康而干净的,夏许若与他们站在一起,绝不是最出众的一位,却是唯一一个让喻宸有占为己有冲动的人。
喻宸无法解释这种冲动因何而起。
第一次带夏许去雁珞酒店时,喻宸内心矛盾与困惑交织,反映在面上的是一种冰霜般的冷漠。而夏许又太过热情,刚进入电梯就搂着他亲吻,进入房间后主动脱了衣服,几乎吻遍他全身。
他不喜亲吻,嫌脏,可夏许向他索吻时,他没有拒绝。那时夏许还不会口交,沿着他的下巴、锁骨、胸口一路往下吻,舌尖舔过腹肌与人鱼线,嘴唇一遍一遍落在他半勃的性器上,从他的角度看去,夏许的神情专注而深情。
当夏许尝试着含住前端时,他突然觉得很想笑。
所谓的专注与深情是装出来的吧?喻宸想,自己曾经那么爱常念,现在都不愿意用嘴去碰常念那里,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小警察怎么可能真的心甘情愿含住他?
无非是想讨好他,用身体与自尊来换取钱财与前途而已。
夏许和其他想爬他床的人没有任何不同。
喻宸冷笑一声,既看不起伏在自己腿间殷勤伺候的男人,又懊恼对这种人有冲动的自己,片刻后一把揪住夏许的头发,迫使夏许抬头,凝视几秒,猛地将对方压在床上,未经扩张就闯了进去。
那一瞬间,他分明感到夏许浑身颤栗,双腿肌肉绷得几乎痉挛,喉中泄出痛到极点的呻吟。
那声与“娇吟”毫不沾边的喘息不知为何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微蹙起眉,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扣住夏许的臀部,狠狠将性器插至最深,而后近乎发狂地抽送起来,利刃在夏许体内横冲直撞,毫不怜惜,囊袋猛烈地拍打在臀部,像扇巴掌一样响亮。穴肉被撕出了血,血与肠液混在一起,交合的地方才终于有了情色的水声。
喻宸从未如此疯狂地干过一个男人,做到最后,夏许几乎被他干晕,双膝已经无法支撑,软如烂泥般趴在床上。他捞起夏许的腰,不管不顾地继续抽插,直至将精液尽数射在夏许身体里,才停下这场近乎虐待的情事。
他注意到,夏许根本没有硬。
抽出来时,血与精液一同从夏许腿间流出。他抿起薄唇,想起和上任床伴做爱时的情形——那孩子很听话,皮肤白皙如玉,腰身柔若无骨,在他身下承欢撒娇,用甜腻的声音呻吟讨饶,像个引人犯罪的妖精。
但饶是如此,他也从未燃起如此旺盛的欲火。
明明都是泄欲,对那个孩子,他做得不温不火,对夏许,他几乎有了干死作数的念想。
夏许给他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
喻宸靠在床头出了一会儿神,低眼看着双腿仍发抖的夏许,眼神愈来愈深。
此时的夏许与身着特警服的夏许大相径庭,头发完全汗湿,脸上胸膛上浮着情红,眼皮虚弱地耷着,不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下唇出血,一片殷红——显然是拼命忍住呻吟时咬出来的。
喻宸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夏许还无力地趴在床上。喻宸看一眼他腿间的污迹,叫男侍来清理上药。他突然挣扎着撑起身子,哑声说:“喻宸,你能帮我清理吗?”
喻宸拧眉,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他怎么可能为一个低贱的炮友做这种事?
夏许等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不打紧,我自己去浴室。”
男侍走近欲扶,被夏许轻轻推开。喻宸看着他一瘸一拐往浴室走去,留在体内的精液不断从腿间淌出。走至半途,夏许摔倒了,被操得无法收拢的穴口正对着喻宸。喻宸心脏一紧,指甲嵌入掌心,堪堪忍住将他扔回床上再干一场的冲动,迅速离开。
如果不走,喻宸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将夏许干死。
一周之后,夏许的伤好了,再次求欢,地点仍然在雁珞酒店。夏许先到,喻宸后到。喻宸记得,那天夏许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双腿大开,笑着看他,“喻宸,上次我不懂,这次我提前做好扩张了。”
喻宸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矛盾。
这个男人为了巴结他,已经贱到主动张开腿,主动做扩张的程度,他看不起。
但面对这样一具身体,这样一张脸,他又控制不住猛操猛干的欲望,几乎是一瞬间,布料下的某处就硬得如铁。
夏许越下贱,他就越想羞辱夏许。行至床边,他让夏许跪下,不仅要像上次一样亲吻他的性器,还要整根吞入,最好能让自己射在口中。
夏许照做,但技术实在不行。他没有太多耐心,被磕了几次后命令夏许起来,从背后干夏许,高潮时拔出来,精液全数射在夏许脸上。
仿佛只有羞辱夏许,才能将心头难以名状的矛盾感压下去。
做完后,他捏着夏许的下巴说:“回去练一练,我不喜欢被牙齿磕到。”
夏许还真练了。有一次他将夏许的头按在胯下尽情发泄,看着夏许将精液吞进去,漠然地问:“你想要什么?”
夏许眼角微红,怔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嗓子有些沙哑,“什么什么?”
喻宸冷笑,“咱们高中同校,但应该没什么交情,你愿意跟着我,让我干,图的是什么?”
夏许眼中滑过一丝喻宸看不懂的光,片刻后笑道:“我什么也不图。”
喻宸脸色更冷,“省厅要评一批骨干特警,你想上去?”
夏许垂下眼睑,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笑容如皓月,“我在市局待得挺好,暂时不想去省厅。”
喻宸一愣,难道夏许图的不是这个?
过了一会儿,夏许凑过来亲了亲他的下巴,眼睛很亮,“喻宸,咱们是炮友,炮友还能图个什么?我不就是图你器大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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