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寻雅透过那双惺忪睡眼看清来人是江丛羡后,刚想和打招呼,后者已经绕开她进去了。
贴心替林望书被子盖好。
她睡熟,半点反应都没有,江丛羡多看了一会,碰碰她脸。
还是没有要醒迹象,于是站直了身子,准备去。
寻雅总觉得自己站在这就像是明晃晃电灯泡,提议道:“要不我先去?”
江丛羡语气平淡:“不用。”
也不看她,直接了房间。
冰箱里东西还算齐全,系上围裙进了厨房,随弄了点早餐。
可能是时间了,林望书被闹钟吵醒,寻雅洗漱完进来,见她醒了,坐过来告诉她:“男朋友来了。”
林望书揉了揉眼睛,没太清醒:“我男朋友?”
“嗯,江丛羡啊。”
林望书这才记起来,她们今天九点飞机,于是慌忙她:“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
如江丛羡不来话,她们肯定得睡过头。
林望书松了一口气。
她去洗漱,也忘了先换衣服,就穿着身上那件睡衣。
可能是在自己家,放松惯了。
寻雅还困着,又躺床上补了会觉,让早餐好了再叫她。
开放式厨房里,江丛羡正给锅里煎蛋翻面,听声响了,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看从房间来林望书。
关了火:“过来。”
声音淡,也没有半分命令语气。
但就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一样,林望书抗拒不了。
她房门带上,走过去。
离近了,江丛羡摸她脸,低下头,似乎想亲她。
林望书急忙用去挡:“我还没刷牙。”
无声笑了:“我不嫌弃。”
“可我嫌弃。”
她脸还有点红,专门用空着那只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想闻闻有没有什么异味。
还好没什么味道。
江丛羡干脆直接她拿开,吻了下去。
事后又笑:“躲什么,我不嫌弃。”
林望书看了眼锅里煎蛋,不动声色转开了话题:“蛋应该熟了吧?”
“嗯。”江丛羡拿了盘子过去,煎蛋盛来,又,“今天想吃全熟还是溏心?”
“溏心吧。”
江丛羡重新拿了一蛋,打碎,倒入锅中。
哪怕是在做饭,视线也总在林望书身上。
洗间门没关,她在里面洗漱,正好可以看。
洗漱结束,她拿着擦脸巾擦脸,从里面来。
胸前沾上水渍,江丛羡多看了一眼,后去抱她:“真软。”
林望书笑了一下:“我最近好像是长胖了一点。”
笑声低沉,贴着她耳蜗往里钻:“我说是其地方。”
后知后觉感觉别样触感,林望书这才反应过来,脸一红,猛推开:“我忘记换衣服了。”
视线坦荡看着她胸口,没有内衣束缚,那件单薄睡衣根本挡不住什么:“我还以为是故意呢,看我做饭辛苦,想给我点福利。”
林望书脸红了:“……别乱说了。”
她逃一般进了房间。
寻雅闻香味,正准备起床,看她脸红跟猴屁股一样,以为她是烧了。
“是不是感冒了?”
林望书没说话,头还低着。
寻雅已经打开抽屉去拿体温计了:“这种特殊时刻如烧话就难搞了,估计飞机都上不了。”
“没烧。”林望书轻声说完,拿了衣服准备换。
“笑笑们先去机场了吗?”
寻雅坐起身:“她和她男朋友先过去了,我那同可能有点麻烦,们那不好打车,所以得我们去接。”
“嗯,可以,正好江丛羡开了车。”
寻雅想了想,还是一点点蹭林望书身旁,小声她:“江丛羡病,好了吗?”
闻言,林望书换衣服稍微顿住:“这病没有那么快治好。”
“那真想好了要一直和在一起?”可能是觉得这句话说不太对,于是寻雅又改口道,“我意是,万一病一直不好呢?”
她也不是在劝分,也不是在挑拨离间,是因为她知道双相有多可怕,也知道江丛羡这人有多可怕。
哪天杀了人寻雅也不会意外。
理智和法律似乎都没办法成为约束枷锁。
林望书外套扣子一一扣上:“想清楚了,会一直和在一起,哪怕病永远不会好,也要一直和在一起。”
“想好了要承担未来了吗?”
正是因为之前身边现过这样人,所以寻雅才会担忧。
她高中同,半年前通过相亲认识了一男人,985毕业,大老师,有车有房,性格也好。
原本两人已经了谈婚论嫁地步了,但是她同最终还是抵抗不了压力,和提了分。
她是这么和寻雅说:“我很爱,可我实在没办法去承担一人未来,已经我当成精神寄托了,病情绪低落时,我得开导,还得时刻提防着做什么伤害自己行为,我感觉我被折磨都快抑郁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所以她提了分。
正是这句分,成了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上周,寻雅陪她参加了那人葬礼,她哭很惨,几乎晕厥过去。
寻雅知道,哪怕心里创伤会随着时间恢复,但内疚会一直陪着她。
前几天她还给寻雅打了电话,说她最近开始失眠了,情绪也很低落,已经预约了心理医生。
这件事给了寻雅挺大打击,所以她不希望林望书也步她那同后尘。
负责病人一生,光是这几字都足够吓人了。
林望书知道她是为自己好。
“从我点头同意和在一起,我就想很清楚了,我不可能丢下不管。”
前半生已经过足够苦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整人生都被苦涩和孤独充斥。
这对不公平。
寻雅听她这么说,反而放心了:“自己能想通就好。”
换完衣服后来,早餐已经好了,吐司和燕麦粥。
江丛羡还在厨房里,洗锅。
这还是寻雅第一次吃做饭,林望书拖椅子坐下:“做饭很好吃,尝尝。”
寻雅拿着吐司,咬了一口,看着厨房里忙碌背影,丝毫不吝啬自己赞美:“江大厨这艺都快赶上米其林大厨了。”
头也没回,还在忙自己,语气嘲讽低呵一声:“吃过米其林吗?”
额,那倒没有……
她有点尴尬看向林望书,后者微不可察皱了下眉。
她笑着安抚寻雅:“别理。”
寻雅点点头,用笑容掩盖尴尬,低头安静吃饭。
江丛羡只做了两份,没做自己。
打扫完厨房以后,从里面来,坐在林望书身旁。
胡椒粉递给她:“晚上给煎牛排,特地从澳洲空运过来,很新鲜。”
林望书没说话,只是安静喝着粥。
江丛羡没等回应,起身去给她倒了杯牛奶。
林望书没喝,推开了。
寻雅总觉得气氛不太对,本来嘛,男女朋友搞冷战闹脾气之类挺正常。
最多余应该就是自己这电灯泡了。
此时她就觉得坐立难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不容易吃完饭了,江丛羡在林望书起身之前碗筷收拾了。
非常贤惠。
和刚刚对她冷言相待江丛羡完全不同。
因为这次过去也待不了多久,她们带行李也不多,但是冬天衣服厚,所以一人也准备了两行李箱。
江丛羡往返了好几趟,扛上车。
今天开了辆SUV,后备箱容量大,正好放下。
林望书坐进了副驾驶,寻雅同地址告诉。
“她那边不好打车,我们先去接她。”
江丛羡点头:“好。”
也不需要导航,北城路都熟悉。
而且那边小区,正好是开商。
离不算远,二十分钟就了,接人以后她们直接去了机场。
几女孩子聚在一起话似乎都格外多,那些话题江丛羡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全程挺安静。
万笑笑男朋友是管理,大三,已经开始准备实习了。
很显,对这里除以外唯一男性很感兴趣。
“这表是绿水鬼吧?”
江丛羡在看书,头也没抬:“嗯。”
李朝似乎丝毫不介意冷淡:“听笑笑说,是做房地产?”
“其方面也有涉猎。”
笑道:“我是管理,不知道贵公司有没有合适我岗位?”
江丛羡书合上:“适合岗位有很多。”
李朝面带喜色,公司自己早就有所耳闻了,同级校同削尖了脑袋想要过去实习。
可是那边要求高,对历是。
不过也能理解,全国十强大企业,招人肯定比普通企业要高许多。
原本这次旅游也没想去,家里人让回澳洲,连机票都买好了,后来得知万笑笑那室友男朋友身份后,这才毫不犹豫退了机票。
对于即将步入社会人来说,人脉比什么都重要,何况是这种有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优质人脉。
以为自己可以走这后门,笑道:“我也可以吗?”
“当可以,按步骤投简历,每人都有机会。”
“……”
们目地在北城附近一小城市,风景好,位置也算冷门,人不多,非常适合过来玩。
民宿是万笑笑定,里面装修很适合拍照。
一共三间房,林望书江丛羡一间,寻雅和她同一间,万笑笑李朝一间。
们分别进去放行李。
林望书美妆包拿来,放在化妆桌上,同时这里枕套和床单被套全换成了自己带。
江丛羡过去帮忙。
“这边需要扯过去吗?”
“不需要。”
“要折起来吗?”
“不要。”
“我帮衣服放衣柜里吧。”
“不用,我待会自己来就可以了。”
……
被连续拒绝了好几次以后,江丛羡直接过去,一扯过她正在抚平床单:“林望书,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来,我不喜欢和我冷战。”
不喜欢这种若即若离对待,会让有一种,林望书会随时抛下感觉。
林望书沉默了一会,直起上身,直接和说了:“我希望能尊重我朋友。”
江丛羡皱着眉,似乎有点不解:“我没有不尊重们啊。”
“看吧,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林望书说,“性格和病没有关系,不能总是这样,寻雅刚刚是在夸,却用那种语气嘲讽她,我觉得这样做很不对。”
江丛羡是成熟,甚至还要超年龄成熟。
大分时间里,待人处事都是温和大度。
可林望书总觉得,对自己身边人敌意很大。
江丛羡听她说完,也沉默了一会。
后要去抱她,林望书还在气头上,没让抱。
伸去落空,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睛垂着,脸色很淡。
林望书继续去整理床铺,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属于江丛羡:“让我抱抱,好不好?”
声音很轻,但林望书却听了一点哀求。
她现在并不想和说话,所以也没有给回应。
“我可以和她道歉。”
“可我说那些话不是因为我看不起朋友。”
“们在房间里说话我都听了,因为她劝离开我,所以我才会……”
“我好不容易才让留在我身边,可身边每一人都在阻止走向我,我是在气这。”
“抱我一下好不好,抱我一下,我待会就去和她道歉,还有室友男朋友,工作我也会给安排。”
林望书知道,江丛羡每次对这段关系没有安全感时候,都会通过亲密接触来确定林望书心意。
现在这么急切想要她抱,不过是在害怕。
怕她会离开,怕她真不要她了。
林望书心一软,完全没脾气了。
既知道错了,既愿意改,那就算了吧。
她放下里枕头去抱。
刚碰后背那一瞬间,就得了加热烈回应。
林望书感觉自己腰都要被拧断了。
这会已经很晚了,们都在各自房间里面休息。
周围很静,房间里也是。
可能是一切都刚刚好,所以林望书并没有推开江丛羡去脱她衣服。
头顶灯是几何图案,灰色角,很尖,也不知道碰上去,会不会扎伤。
江丛羡咬她耳垂,背轻拂过她脸颊,声音温柔夸她:“书书真厉害,全都吞进去了。”
林望书紧咬着唇,不想声音,眼神都开始溃散,看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她摇头,声音嘶哑,想要推开:“不行了。”
江丛羡吻住她唇:“别跟一男人说不行。”
“我说我不行了。”
一边鼓励她,一边搂着她腰,让她背对着自己:“书书乖,我们书书最厉害了,再多坚持一会,再坚持一小时,我很快就好。”
“一小时前也是这么说。”
俯下身来,吻她耳朵,“男人在床上话不能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