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生看向他,笑道:“这位小朋友是?”
噗嗤,忍不住笑出声来的是柳亭亭,而孟秋也努力憋着笑。
张一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他一向自诩成熟,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小。张一恨恨地看着秦修生,怒道:“别以为你那些小把戏瞒得过别人就能瞒得过我,区区催眠术,吓得到他们吓不到我!”
“那你想怎样?”秦修生淡淡地问道。
“和我比试一场!”
“小朋友,为什么我要和你比?”秦修生问道。
“我赢了,你就许在纠缠月离姐。”张一大声说道。
噗~这下不仅秦修生笑出了声,就连孟秋、丁白他们也都没憋住笑。
原来这小子打的是林月离的主意,孟秋心里想道,难怪他和秦修生没仇没怨的非要跟着来。
秦修生也没想到这小屁孩竟然喜欢林月离,他也是微微一笑,道:“那我若是赢了呢?”
“你不可能赢我!”张一昂着头自信无比。
秦修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霸气的甩给他一个后脑勺,理都没理他。
张一急了,大喊道:“你要是赢了,月离姐就是你的!”
秦修生猛然回头,刚想说一句“好”,忽然感觉到一阵杀气传来,余光一瞥,果然苏柔就躲在人群中,正悄悄地观察着自己。
秦修生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和你月离姐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但是为了孩子你的健康成长,我觉得我有必要教育教育你。”
张一才不管他这些借口,只觉得这人一口一口孩子的瞧不起自己,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当即便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怎么个比法?”秦修生问道。
“我们今天不比治病的本事,来比比让别人生病的本事,你敢不敢?”
秦修生笑了,原来这小子是打着这个小算盘,不过医者可不仅仅只会救人,真要是想害人那也算不上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药物本身都带有自身的毒性,这些用药的医生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说医生害人其实也很简单,只不过医者秉持着自己的原则,不会拿救人的本领去做害人的事情罢了。
秦修生听到这小子要和他这个,当即笑道:“那就比比看吧!”
医院众人一听这又是要斗法的节奏啊,这两天关于秦院长的故事已经流传出各个版本了,但无论哪个版本都是凸显了秦修生和人比试医术的神奇之处。
虽然有些医院的老人见识过秦修生的手段,但也有好多新来的人并没有看到过,因此一个个都非常期待着这一幕,尤其是医院的小护士们,一个个都化身成了小迷妹。
要知道秦修生不仅仅长的高大帅气,家庭背景好,而且自身也是有大本事的人,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苏柔顿时感觉自己似乎遇到危机了。
那边的张一早已经跃跃欲试了,秦修生却道:“这让人生病的本事找别人来未免不太好,不如这样,就你我二人,如何?”
张一想了想也是,若是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别人肯定也不愿意,他便点了点头。
张一问道:“那我们谁先来?”
秦修生道:“你年纪小,我让着点你,你先来。”
张一也不推辞,说道:“那好,我先来。”
两人自然不能就在大厅里这样比试,秦修生马上着手安排了一间病房,不过其他人虽然被挡在了门外,但一个个都趴在了门口观战。
秦修生二话没说坐到一张椅子上,张一走到秦修生身后,竟然也掏出一副金针来,看样子学得竟是中医的手段。
他将手掌贴在秦修生的背上,一边叮嘱道:“你把上衣脱了!”
秦修生耸耸肩,干脆利落地脱下了上衣,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
张一则一边将金针慢慢刺进秦修生的背后,一边伸出手掌在他背后这里按一下,那里点一下。
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张一和秦修生二人,这种形式的斗医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不由得人们不新奇。
秦修生感受着背后金针的位置,思考着这小子可能使出的手段。
张一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一手金针不停,但另一只手却悄悄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来,四下看了一眼,见这个角度被秦修生的身体挡住了,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到,便打开盒子。
若是有人看得到,会发现盒子里竟然装的是一个活物。
一只通体冰蓝色的小虫子静静的趴在盒子里,或许是盖子被打开见到光线的原因,小虫子还微微拱动了一下身子。
张一心底忍不住要大笑起来,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苗疆蛊虫,在现在这个社会可不多见。
说起来,张一之所以在这个年纪能够在京城医二代的圈子里混出名堂,和他的师承有着很大的关系,他自小便拜到一个被称为苗疆蛊王的人手下。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苗疆蛊王的名字,但很多人都听过这个称号,苗疆蛊王的医术很高明,用蛊治病,也确实治好了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的顽疾。但真正让医学界重视苗疆蛊王的原因,并非是他救人的本事,反而是他害人的本事。
据说此前有个东南亚小国的王室子弟得罪了他,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这个王室子弟下了蛊,等到发现不对时,这个王室子弟已经被蛊毒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最后死的时候从身体里爬出了无数细小的虫子,让人头皮发麻。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苗疆蛊王。
这张一就是苗疆蛊王唯一的传人,他此刻正是用中医作为幌子,来遮掩他下蛊的真实意图。
虽然张一也懂中医,但他自知自己在这方面怎么也不可能是秦修生的对手,反倒是下蛊这种东西,出了苗疆便很少有人知道破解之法了,用蛊来对付秦修生岂不是正好。
话说秦修生那边也正纳闷呢,这张一左一针右一针的,扎的尽是些不相干的穴位,任他怎么想也不明白这些针下的位置能够使人生病。
但他并不会因为张一年纪小就大意,反而提起了万分的谨慎来,越是不懂的东西越是要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秦修生感觉背上又是一阵麻痒,乍一感受似乎和金针入体的感觉差不多,但秦修生马上警觉的发现,这次不是金针。
秦修生对金针太熟了,从小他几乎就是把玩着金针长大的,在学医的过程中也不知被叶问仙那个老家伙扎了多少针,因此他对这种感觉无比的熟悉。
这一次的感觉不同,秦修生心知这应该就是关键的一手了,当下调动体内真气,汇聚在那一处。
真气形成了一道屏障,汇聚在张一释放蛊虫的哪里,仿佛砌了一道无形的墙一样。
张一正内心得意洋洋,期待着秦修生身中蛊毒求自己解毒时候的样子,却不想蛊虫憋着小脑袋努力地往秦修生身体里钻,却怎么也钻不进去。
张一眉头一皱,马上用苗疆蛊术独门的手法催促蛊虫,蛊虫再度尝试了一番,最后竟然晃晃悠悠的药往回爬。
“这不可能!”张一忽然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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