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几乎是被火气烧红了眼,也不管自己根本不会开车这件事,直接转头冲到小货车的驾驶位上,试图去开车。
当时我们到地方,因为都比较惶恐,阿蒙并没有把车钥匙拔下来,这个时候倒是给了我一个方便,也不知道是不是男的天生就对开车这些东西有天赋,我竟然还真把车给开走了。
在土墙残骸边上胡乱的调转车头,终于如我所愿朝着最坚强的土墙撞了过去,轰的一声,我坐在驾驶位都被震的往前猛地甩了一下,可抬眼再看,土墙居然还是屹立不倒。
“卧槽,老子还不信了!”我也不会倒车,直接一脚油门继续往下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铁皮包裹的车硬,还是这久经风霜的土墙硬。
徐珊珊和阿蒙大概是被我这举动给吓傻了,呆愣愣的看着我像个疯子一样往把小货车当推土机用,愣是没敢出声。
小货车的吨位本身也不高,再者因为这里是沙地,我这么半天的折腾,这土墙硬是纹丝不动,最多掉了点渣渣,感觉就好像是嘲笑我一般。
我这么气势汹汹的要撞墙,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石海碰到土墙之后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像是个木头人一般站着不动了,而我如今居然还能上窜下跳的这么折腾。
这是个很奇怪的地方,但我脑子里现在就跟缺根筋似的,就一心想把这土墙给撞了,手忙脚乱之下,小货车还真让我给倒了出去。
这次我没冲动,我深吸几口气,接着一脚油门使劲踩了下去,车的速度带上车身的重量,再加上我退出去的距离,这次一下子就把土墙给撞的七零八落。
我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也被这冲击给推的前仰后合,手早就不在方向盘上,差点一个没注意被甩出车外。
车撞完后就停了下来,但吱呀吱呀的,就好像是架在支撑点的翘板,我心想大概是底下土墙残留的东西把车给顶起来了吧。
我跌跌撞撞的下了车,这才注意到扶着车门的手上干干净净,说句不要脸的话,真特么白净,黑色的纹路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心里惊疑,立刻跳下车去照后视镜,可惜下车这边儿的竟然被我撞坏了,顾不得腿上传来的疼痛,我一瘸一拐的往另一边走。
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帅的不要不要的脸时,我简直忍不住想狂吼,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扯动了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伤,疼的我呲牙咧嘴。
后来徐珊珊说,她看到我这个样子,第一个想法就是我疯了,又哭又笑,怪异极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转头去寻找刚才一直躲着我的徐珊珊和阿蒙,终于在一个被我撞垮了的土墙后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徐珊珊看上去精神很不好,但阿蒙还不错,他见我看过去,立刻出声问道,“你,你没事了?”他大概是看到了我清明的眼神和没有异样的皮肤才敢这么问。
我隔着老远喊,“没事了,你过来把车弄下来,我们应该可以离开这里了。”
刚才我左思右想,就算这土墙再坚硬,但经历了说不定上千年的风沙雨雪侵蚀,不可能在我开车撞过去的情况下丝毫无损。
所以当第二次成功后,我不止下车臭美的照镜子确定自己没事,还观察了车下面土墙的结构,一看之下顿时明白,这哪里是土墙,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干扰器。
因为这座土墙的存在,我们才会一直绕圈子,死活都找不到出去的路,也因为它的存在,石海死在了这里。
他们俩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我的方向过来,一是我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二是再等下去天黑了,我们说不定一样要死在这里。
徐珊珊走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深深的叹了口气,地质方面她比我懂得多的多,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我们一直在原地绕圈,还以为自己走出去多远,我们竟然被一面土墙给弄的差点都死在这里。”她苦笑一声,看向不远处石海消失的地方。
我想她的恐惧消散了一些,到底是想起了这个一起的队友石海的死,到底是对他存在着一点内疚和悲伤的吧。
阿蒙费了半天功夫把车从土墙残留物上弄下来,可当我们都上车等待他开车时,这车子却死活启动不了。
“怎么回事。”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车厢跳了下去,绕到前面问已经下车的阿蒙,他正趴在车下往里看。
听到我的话,阿蒙摆摆手无奈的道,“车下面的油箱漏了,一滴油都没有。”
我啊了一声,也趴下去看,什么也没看出来,这才想起来因为晕车的关系,我从小到大压根就没怎么摸过车。
“那现在怎么办。”阿蒙问,他先看的人是我,我紧抿着唇摇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就是偶尔爆发一次,哪能次次都爆发。
于是我们俩大男人都一致把目光投向了在场唯一的女人,徐珊珊的身上,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但总算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徐珊珊没有迟疑,立刻说道,“走路,不管如何,今晚不能呆在这儿了。”她麻利的收拾起车里能带走的会有用的东西,我和阿蒙也迅速帮着一起收拾。
我们带走了所有的水和食物,并且把觉得能用上的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带上了,临走时我看了一眼断裂的土墙,心里为自己赶到庆幸,若不是我误打误撞,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离开土墙不远,我们见到了传说中沙漠里的海市蜃楼,那壮观的景象大概是我到现在为止,进入沙漠里最大的慰藉,总算没有都是让我出生入死,好歹还是给了一个笑脸。
穿过海市蜃楼,我们继续往前,可沙漠中行走远比我想象中的艰辛,不过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行走,我已经快要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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