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第一件事吩咐给叶修去办,叶春秋便又继续道:“大家可想过,一旦开始修路,接下来会如何呢?这其中需要多少木材,又需要多少钢铁,你们可有计算吗?现在市面上的钢铁和木材本就供不应求,钢铁作坊和伐木的作坊盈利也是可观,这个时候哪,却又突然多了这巨大的需求,你们想想看,接下来木材和钢铁会涨到什么地步呢?所以啊,赶紧拿着银子去入股钢铁和木材的作坊,有多少就注资多少,将来这两个行当的盈利,必定可观,这是一本万利的事啊。”孙琦不禁哭笑不得地道:“还是春秋想得深远啊,不错,接下来,这钢铁和木材业是要开始繁荣了。”大家能在商业上混,自然思维也是敏捷,叶春秋一说,大家就明白过来了。叶春秋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摇头道:“不,要繁荣的,何止是这两样,一旦铁路开通,运力大增,那么势必,各行各业都要疯长起来,现在叶家还有多少银子,结算一下,先投入钢铁和木材,若再有结余,便继续注资各业,但凡是觉得未来可期的,统统收下来,有多少要多少,叶家现在不需存银。还有钱庄的利息,要加高一些,吸引人存银子进去。”看到有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叶春秋像是看出了那人的忧虑,便道:“你们的眼界也要放宽一些,虽是利息方高了,可这些银子会再放出来注资,未来市场必定是疯狂上涨的,吸引到了存款,等到是借了别人的银子,咱们自己来投资,到时总能几倍地赚回来的。”这一次显然玩得有些大,大家都知道五千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可是准备豪砸叶家五千万两银子,叶春秋居然还嫌不够,不但全部拿出去,居然还决定要动用钱庄的银子,这就有些冒险了,钱庄的根本在于信用,若是一旦这一波亏了,拿什么弥补钱庄的不足?其实叶春秋又怎么不知道,这个风险似乎有些大了,这不是一件令人容易那拿得下主意的事,可是叶春秋却很有信心,因为他深知,只要第一条铁路开建,那么其他的铁路都会纷纷动工,这大明不是大清,风气不至于如此封闭,以至于会出现什么破坏龙脉的说法,即便真有这样的流言蜚语,以现在陛下有心修铁路的心思,而内阁首辅是自己的泰山大人,再加上镇国府的巨大影响力,也可以将这些流言蜚语压下去。而一旦四处开建,就意味着巨大的需求了,想想看,要在这诺大的国土之上,铺设无数的钢铁和枕木,这是多大的需求啊,所有的作坊都非要疯了不可。叶春秋相当于在这里弄出了一个四万亿计算,他决心拿出自己的身家进行豪赌一场,既可借此机会更大地促进繁荣,另一方面,大大地发展铁路,同时,叶家若是在这一波能稳住,就意味着,叶家的财富将会增加十倍以上。几个大掌柜听着,又是面面相觑,这……还是觉得赌得太大了,在他们看来,平时春秋对商业都是谨慎的,可这一次……虽是这样想,最后孙琦还是拿了主意,道:“好,就按着这个办。”大家便再无异议了,叶春秋反是显得气定神闲,等送走了他们,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接着,在镇国府,文告便张贴了出来。对于这新奇的铁路,绝大多数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大家只是知道,叶家似乎要修一个东西,可到底是修什么,却还是不得而知,不过这显然并不妨碍当消息泄露的时候,使大家开始激动起来。“叶家在青口、振阳等地大量购地,花费了纹银上百万了,除此之外,还有青龙以及秦淮岛对岸的许多土地,噢,最新的消息,已经花费了三百万两纹银了。”一时间,许多商行都疯了,无数的掮客奉了东家之命,开始在各处打听消息,也有人连消息都不打听,开始在那附近也想着购地,虽然叶家购去了最核心的地块,却还是有一些边边角角,大家也不嫌弃,买下来再说,叶家敢买,他们就敢买。而另一方面,却又传出传闻,叶家开始疯狂地注资了,许多的作坊主们都被请去洽商,有直接并购的,也有入股的,总而言之,叶家有银子,希望你拿你的作坊去换,你若是舍不得,那可以出让作坊半数的股权。这种事,一开始还没有引起人的警觉,可是等到叶家疯狂买进的时候,纸终于还是包不住火了。而这时,铁路终于开建了。从青龙到秦皇岛,乃至于是京师,几乎到处都在招募人手,有匠人,也有脚力,一开始倒还正常,可是随之这种疯狂的招募人手,甚至只要一把气力都要,却令人瞠目结舌了。叶家到底在做什么?无数双眼睛盯着叶家,盯着叶家的大小掌柜们,而铁轨开始铺设的时候,大家却还是一头雾水。钢铁并不是便宜的东西,用钢铁铺在地上,这也太奢侈了吧,而此时,钢铁作坊便瞬间开始繁荣了,因为做这一行买卖的人瞬间发现,近来大宗的钢铁买卖时有发生,许多钢铁作坊,甚至还未开工,未来所生产的钢铁,便被人‘买’了下来。钢铁的价格徒然地开始攀高,几乎是每日一个价钱,各大作坊,几乎不敢停窑,卯足了劲头,开始疯狂生产起来。这还不算,对于无数的商行和商贾们来说,他们猛地意识到,钢铁业开始愈发地有利可图了,仿佛只要你能生产的出来,便有人肯源源不断的买进似的。这就形同于一本万利的买卖啊。这一次,所有人都觉得要疯了,大量的商行,也纷纷开始筹建钢铁作坊,没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假若只要舍得投入,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赚来银子,谁还会嫌这银子烫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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