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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花老头
不知道大家小的时候有没有被大人用拍花老头吓唬着不让出门玩。反正二姨是从小就被这么吓唬的,不过这并没有阻挡住二姨出去疯玩的脚步。直到现在,我的小时候还有拍花老头的传说呢。
说是有这样的人,大多数是老头,他们装成叫花子的样子,专门冲挂单的小孩儿下手。问问路啦,打听个人家了。趁着你不注意,就能将你弄迷糊了带走。怎么弄呢,说是他只要用手一拍你的肩膀,你就晕乎了,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跟着他走。说也奇怪,就是意识模糊,但是走路啥的都正常。听说被这么弄走好几个小孩了。都是男孩,被卖到远的地方当别人儿子去了。二姨听姥姥这么吓唬她的时候。压根不怕,把嘴一撇说:“人家那是要儿子的,我是姑娘,是他们嘴里的赔钱货,才没人拍我呢。你该吓唬小军他们,不然跟他们出门。”说的姥姥哭笑不得,只好放二姨出去玩。谁知道前屯子出了一马事情,立马让李家屯极其附近的屯子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起来。不单男孩子,女孩子也不让随便出屯子了。还不让跟陌生人搭茬。原来前几天传过来话,说是前屯上两天来了个叫花子,生生将一家的六岁的小丫头给拍走了。没作没闹,闷声不响的就将人给领走了。同屯子有人看见,说是小姑娘老老实实的跟着那人走的,一点不像不认识,所以大家都以为是亲戚过来领着,谁也没拦着。这事一出,大伙都开始防备陌生人进屯子,连平时过来的窜儿锣进屯子也得接受大娘们的问长问短和暗暗窥视呢。
无巧是不成书的。二姨总是能用自己的歪理将姥姥的道理都堵回去。所以她的行动依旧自由。邻居刘小儿也是个二愣子,家里也管不住。俩人依旧活泼的跟撒了缰的野狗似的,比赛着满屯子撒欢。倒是张丫家管的比较禁,平时上山下河的就出来少了。人少了一个,就像缺了很多乐趣似的,有时候俩人就面对面得坐着没意思了。大眼瞪小眼。刘小百无聊赖的问二姨:“二丫,你说就咱俩人玩点什么呢?”二姨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现在不是玩什么的事儿,是应该问我上哪玩。这屯子里都玩腻歪了。再加上最近都没人出来玩。真没劲。要不咱俩上后屯找你表弟他们去吧。上次他们过来跟咱们玩闯关玩的可真疯。”“得了,你现在还敢出屯子啊?这拍花的风声还没过呢。你妈能让你走?”“切,你啥时候看到我妈能管得住我了?我家我就怕我邓姑姑点,其余的,我说了算。”二姨满不在乎的说。“也行啊。大不了碰到不认识的咱俩躲得远远的。不让他们碰着就是。走吧。对了。要不要叫上张丫?”“她?她能出来么?”“去看看试试呗。要是不叫,她知道得埋怨咱俩,叫了她出不来就不是咱俩的事情了。”还是刘小想的周到,张丫那家伙是最愿意翻旧账翻小茬的。俩人偷偷的来到张丫家里。张丫正在院子里打水洗头呢。见两个人来了,忙摆手不让他们说话。自己三把两把将头发拧干了,偷偷的跑过来问啥事。俩人忙将要去后屯找人玩的事情跟她说了。张丫已经在家里憋了好些天了。正想着出去疯一天,于是忙点头说:“你们等等我,我把头发扎上就出来。你们去村头等着,我一会就到。”也不知道她咋跟家里扯得谎,一会的功夫,果然就出现在村头。三个人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好远,回头看看没人追着他们喊才放慢了脚步哈哈大笑。就好像成功逃脱牢笼的囚犯一样开心。
三个人拉着手走在路上,边聊天边抓周围落在草叶上的马岭玩。忽然路对面走过来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那人还背着个褡裢。但是穿着并不破旧,不像个要饭的。但是这人还是让三个孩子警惕起来。三个人互相扯了扯手,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决定远远的绕着那人走。谁知道那人却像没看到他们仨个似的,就这么直直的走过去了。三个人这才吐了口气,继续往后屯走。忽然后面传来一声:“那三个小孩,等一下。这个东西是你么掉得不?”二姨他们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刚才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银锁,冲着他们摇晃呢。张丫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叫道:“是我的,唉呀妈呀幸好有人捡到了。不然我回家不得被我妈骂死。”说着就跑了过去。二姨和刘小一使眼色,俩人也跟走了过去。俩人都决定要是那个人有什么不轨的意思,他们就冲上去了。
只见张丫跑过去,那人将银锁递给张丫,又问了张丫句什么,张丫回答了。那人听了愣了一下,忽然笑着说:“你这丫头命不错啊,占了三个九呢。”说着摸了摸张丫的头发。张丫也没躲,直觉这人挺好的,捡到银锁还还给自己了。就多嘴问了那人是干啥的。那人笑呵呵的说:“我是走街串户给人算命的,赚俩钱糊口呢。前面是你们屯子不是?有没有大娘大婶想算命啥的?”这时候二姨刘小儿也走近了。听说是算命的,倒是松了口气,就指着村头说:“你去就行了。我们还有事呢。”说着拽着张丫就走。张丫还回过头跟人家喊:“谢谢啊。”那人摆摆手,向屯子那边走了。
三个人继续往后屯走,二姨问张丫那人跟她说了什么。张丫挠挠头发说:“啊,他就是看到我本命锁上不是刻着我的生辰八字么,就问问是不是我的八字,我说是,他就说我命好。说什么男的占八女的占九好。”二姨点点头。正要拉着她继续走时,张丫忽然一拍脑袋说:“哎,怎么我好想忘了点啥事呢?对了,你们先走吧,我得回去一趟啊。”说着,也不管二姨和刘小,自己回头飞一般的跑了。弄的二姨和刘小面面相觑,不知道咋回事。
这边二姨就说:“要不今天咱俩也别去了。人少也没意思。再说咱屯子好久不来算命的了。咱们去瞅瞅热闹啊。”“你家姑姑不是会算命么,每次来算命的你还这么兴奋个头啊。”“姑姑从来不给我算命,就是知道也不说,说是天机呢,你到底回不回去?”刘小儿虽然这么嘟囔,但向来对二姨的话言听计从的,就点点头,二姨和刘小追着张丫回来了。只是张丫跑的快,俩人也没想着费力气追,就远远的看着张丫在前面跑。
“不对啊,张丫咋是去找那个算命的呢?”刘小一拉正在捉蜻蜓的二姨,指着前面道。
“哎呀你真膈应人,差点就捉到那个马领头了。你都给吓飞了。”二姨挺不乐意,刚想回头给刘小一下子,听他那么说,也用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睛往前面看。远远的,真的看到张丫追上了那个算命的,两个人,那个算命的像是很慈祥的样子摸着张丫的头,然后张丫竟然跟着那人走了。也没进屯子,而是顺着出屯子往外的大路上走了。
“不对,这人张丫也不认识,她跟着他走干啥啊?完了,别是真遇到拍花子的了。刘小儿,你赶紧回家,去叫你爹来,对了还要去我家叫上我邓姑姑。”“那你呢?”刘小焦急的问。
“我悄悄的跟着他们,不能一会儿他们走小路咱们不就找不着了。放心,我不让他们看见。我一路上用草棍儿给你做路标,你可快点。别让我也跟着一锅烩了。”二姨郑重的叮嘱。
“还是你去报信,我去追着,你去我不放心。”刘小坚持。二姨看刘小一脸的坚定,也不想浪费时间,就点点头,自己飞快的往家里跑去。刘小儿则悄悄的远远的跟在那两人身后,一边薅了一把的狗尾巴草,顺着走过的路撒了一地。
二姨连呼哧带喘的跑回了家。冲进屋就叫邓姑姑。姥姥从屋里出啦,见她这样忙问咋了。二姨着急的将事情说了。又匆忙从水缸里舀了瓢水灌下去。姥姥听说,忙叫小舅舅去刘小儿家叫上刘叔,自己和邓姑姑带着二姨顺着村口的道就追了下去。
一路上见到不少的草棍。二姨说这就是刘小儿给留下的标记,肯定没错。邓姑姑皱着眉,不发一言的往前急走。姥姥则一边走一边使劲拧二姨,边低声骂她:“叫你不听话出去乱跑,今天被拐的是你看你咋办,给你拐外面卖窑子里看你活不活。”二姨不敢顶嘴,只好憋着疼追着踪迹跟了下去。
忽然前面邓姑姑停下脚步,那一直撒了一路的标记竟然在前面的一个岔路口消失了。二姨见了心里暗暗发苦,这肯定是被那拍花子的给发现了啊。这下刘小儿也危险了。只好忍着眼睛里的泪央个邓姑姑快想办法。邓姑姑倒是有追踪咒,只是这追踪咒需要被追踪人的贴身物件以求气息,邓姑姑手头并又没张丫和刘小儿的任何东西啊。见到邓姑姑也愁眉不展,二姨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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