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机qiāng火力太猛了,快进地道。”孙岳山转身就要带着几个劳工钻地道。金明一把拉住他,“这个地道只有一个进出口,鬼子堵住了地道口,咱们就被动了。”
“那就把远程狙击步qiāng取出来,干掉鬼子的机qiāng。”孙岳山道。
金明正要进地道取远程狙击步qiāng,几个日军借着机qiāng的掩护,悄悄从仓库两侧摸过来,站在仓库门旁,向仓库里扔了两枚手雷。他们躲在仓库最里面一堆木箱子后面,木箱子摞起来足有一米多高,他们通过木箱子中间的空隙向外观察、射击,而且那里距离仓库门至少有三十多米,两枚手雷撞在那堆木箱子上落在地上,接连bàozhà,将木箱子炸得粉碎,里面的泥土却挡住了纷飞的破片。
几个人都被顶部落下来的木箱子压在地上,身上还遭受到了木箱子的撞击,幸好都戴着钢盔,否则木箱子砸在脑袋上就难说会怎样了。孙岳山忍着疼痛,掀开身上的木箱子,就看见几个鬼子兵冲到了身前。孙岳山就地一滚躲在一对木箱子后面,向外开了两qiāng,两个鬼子兵中弹身亡。轰,金明手里的xiàndànqiāng喷射出几发xiàndàn,剩下的鬼子一起报销了。
徐组长听见仓库里响起bàozhà声,担心孙岳山和金明的安全,没有这两个人,他们逃出升天的计划就得泡汤,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连命都得扔在这里,他抱着一挺上了dànjiā的布伦机qiāng飞快地从地道里钻出来。
手雷bàozhà后更多的鬼子兵跑过来,此时这些鬼子兵距离仓库门只有十几米了。仓库里黑暗,里面看外面清晰,外面看里面却不分明。日军跑动中不敢开qiāng,他们不知道冲进去的四个战友的情况,担心擅自射击会造成误伤。徐组长在木箱上架起机qiāng,冲着那些跑动中的日军一口气射出dànjiā里的子弹,十几个日军相继倒下去。
这个地道只有一个地道口太不安全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徐组长一钻进地道就让躲在地道里的人立即在地道尽头向上挖掘,争取尽快挖出一个出口。大队的日军将集中营各处的劳工看管起来,禁止他们随便走动,集中营笼罩着恐怖气息。
仓库里猛烈的火力让鬼子震惊,鬼子不明白劳工们到底如何将机qiāng、子弹带进来的,他们判断肯定那些汉奸监工中有人背叛了皇军,或者这些人里面暗藏着中国政府的奸细。在这些奸细的掩护下,劳工们挖了一条通往外界的地道,通过地道将武器、dànyào运送了进来。日军将所有的汉奸监工抓起来,严刑拷打,试图问出来到底谁是奸细,那些汉奸苦熬不住,互相攀咬,结果日军越弄越糊涂。
二十多分钟后,日军的机qiāng再次响起来,这次换了一挺九二式重机qiāng,孙岳山和金明、徐组长几个人趴在木箱后面,面对日军重机qiāng的扫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日军机qiāng换保弹板的时候,金明快速端起狙击步qiāng,对准数百米外的日军机qiāng手射出了一发穿甲弹。子弹在鬼子机qiāng手钢盔上钻出一个窟窿,将鬼子的脑袋打得稀烂。孙岳山随后也开了一qiāng,鬼子供弹手也一命呜呼了。
一个鬼子兵开着卡车向仓库倒驶过来,试图用卡车将仓库里面的劳工撞死。金明、孙岳山用狙击步qiāng瞄准了卡车的车厢板,先后射出子穿甲弹,两发穿甲弹连续穿透前后两层车厢板,接着在驾驶室后面的铁皮上钻了两个洞,将驾驶卡车的鬼子兵后背打烂,卡车在距离仓库门数十米的地方停下来。不久又有一辆卡车向仓库门倒驶过来,这一次鬼子司机又被金明、孙岳山用狙击步qiāng从后面干掉了。虽然鬼子用卡车撞死劳工的阴谋破产了,但两辆卡车都停在了仓库附近,鬼子兵可以借助卡车的掩护,从正面接近仓库,在近距离向仓库里射击。而仓库两旁此时也正有十几个日军悄悄摸过来。
徐组长扭头瞧见身旁堆得很高的木箱子,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冲孙岳山和金明大喊:“爬到那些箱子上,居高临下射杀进来的鬼子。”
三个人猫着腰跑到两侧的木箱字旁,手脚麻利地爬到了最高处。三个人蹲在摞起来的木箱子上等了几分钟,几个日军摸到门口,向里面扔了几枚手雷。三个人趴在门口处的木箱子上,距离地面有两米多高,他们都用木箱子围住了身体,手雷bàozhà产生的破片无法伤到他们。
手雷炸起的烟尘未曾散尽,三个鬼子兵便端着刺刀冲进仓库。徐组长抱着机qiāng扫除一梭子弹,送三个鬼子兵去了阎王殿。
孙岳山向仓库外扔出一枚钢珠shǒuliúdàn,将门两旁的几个日军炸死。又一次进攻失败,鬼子押过来数十名劳工,一个汉奸站在劳工身旁对仓库里喊道:“里面的人听着,皇军奉劝你们立即放弃抵抗,缴械投降,皇军敬佩你们的战斗力和勇气,只要你们向皇军效忠,就把你们编入正规部队,派你们到前线打击八路,这是皇军对你们表示的最大善意,请你们珍惜这个机会,如果继续抵抗,皇军会把这里的中国劳工统统杀光。”
徐组长听到汉奸说如果不投降,日军要把所有劳工杀掉,大惊失色,转头望向金明,“这下麻烦了,看来我们不得不投降了。”
金明嘿嘿一笑,道:“不用担心,我们早料到鬼子会用这种毒计,提前就预备了对策。”
金明说罢,对仓库外面的汉奸道:“你去告诉鬼子,八路军愿意用磺胺换这些劳工的自由,一个人一瓶磺胺,鬼子把劳工都杀了,我们就省下磺胺了。”
这句话喊出去,外面没有了动静,过了好久,山本厚德举着一面白旗,陪同一个日军军官走进仓库。
徐组长和孙岳山蹲在木箱子上,手里的qiāng居高临下对准了日军军官和山本厚德,金明跳下来,躲在一堆木箱后,防备外面日军神qiāng手的射击。
“你们想谈判?”金明对山本厚德道。
“这位是我们派来的同你们谈判的竹下少佐,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山本厚德道。
“我们愿用磺胺换这些劳工的自由。”金明道。
“这分明是你们的拖延之策,我问你,八路军吃饭都困难,到哪里去弄到那么多磺胺?”竹下道。
“我们是奉上级之命来解救这些劳工的,这些劳工许多都是老兵,出去后稍加训练就可投入抗日战场。给我们一部电台,我要与上级取得联系,请求上级先送一批磺胺过来。”金明道。
“使用电台可以,但必须有我们的人陪同。”竹下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宁可全部牺牲在这里,也不可能泄露密电码。”金明道。
“你可知道欺骗我们的后果吗?”竹下恶狠狠地道。
“请相信我们的诚意。”金明道。
竹下和山本厚德回去不久,几个鬼子兵送来了一部电台,金明带着电台进入地道。金明并没有联系苍岩山基地或者八路军,他在地道里躺了两个多小时,走出来对一直等在仓库里的竹下道:“明天上午会送一批磺胺过来,但我们只要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兵,其他人员我们不关心他们的去留。”
“我们无法分辨哪些人符合你们的要求,所以所有在这里的中国人都必须用来交换磺胺。”竹下道。
金明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再去问问上级。”
金明回到地道,在地道里又躲了两个小时,出来对竹下说,上级不同意日军的条件,明天会派人过来鉴别战俘,从中挑选五千人,进行交换。
之所以金明要提出来对战俘进行甄别,并且还要限制人数,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日军到外面抓捕百姓滥竽充数,而把真正的战俘留下来,不让中国军队得到这些老兵。夜里,刘涵终于过来了,刘涵听金明、孙岳山将白天的遭遇讲了一遍,皱眉思索片刻,道:“那边磺胺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只是磺胺给了鬼子,就是助纣为虐,咱们还是要想一个办法,既能救了劳工,又不让日本人得到磺胺。”
“都是我们把事情搞砸了,要不是我们心急,多忍几天,等地道挖好了,就可以在集中营里四面开花,到时候鬼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孙岳山痛心疾首地道。
“今天鬼子来拉货,地道口必然会暴露,你们提前行动没有错。”刘涵道,“这些劳工日军会轻易杀掉吗?”
金明思索片刻,道:“杀了这些人,日本人在这里的工程会受到影响,所以不把他们惹急了,他们是不会将老工全部杀掉的,如果我们能证明我们手里有磺胺,鬼子也不会对我们轻易下毒手。”
“你们说在一头驴脑袋前面挂一根胡萝卜,那头驴想吃又吃不到是不是很有趣?”刘涵道,
“我明天带一批磺胺过来,将几瓶磺胺给鬼子,让他们相信我们手里有磺胺,还要让他们知道大批磺胺就藏在他们的脚下,这样一来,我们即使不把磺胺交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杀劳工,如果他们想要以劳工的生命逼迫我们,我们可以联系苍岩山基地,派飞机轰炸日军在石门的兵营,他们杀死一个劳工,我们就炸他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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