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第一次被人这样扛着走,下意识地就想挣扎,没曾想烈尧却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低沉黯哑的嗓音跟着落在耳边。
“别动!”
冷冰冰的两个字,满是威胁,就像是他要再动,这男人随时会想出其他更臊人的法子对付他一样。
陆笙被他这样扛在肩头上往前走,一路上好几个丫鬟下人看见了,都惊得眼睛都快从眼眶里凸出来了。
没走一会,就到了房间,烈尧就这么将他扛了进去,一脚将门踢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陆笙被放在了靠窗的软塌上,烈尧俯身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他的心猛地跳了跳,有种心被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觉。
这男人的眼神有些可怕,就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那慑人的眸光让他下意识地别开脸,不愿对上他的视线。
烈尧伸手捏着他小巧精致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回来正对着他。
“怎么,不敢看我?”
陆笙鸦色的睫羽轻轻颤了颤,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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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出来,要躲着?”
烈尧黑眸灼灼地盯着他,眼神极其的锐利,仿佛想透过他的神情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陆笙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躲着不出来,自然是为了看一场好戏,但是他在烈尧面前可是傻的,怎么可能跟他说这些!
他咧着嘴,对着他无辜地笑了笑,就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
烈尧的眸色更暗,好似沁了墨一般,锐利的眸子微微一眯,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还是不愿跟我说?”
他本想多花些时间,慢慢地让陆笙信任他,然后亲口说出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话,亲口跟他坦白,他一直以来都是在装傻。
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烈尧发现他等不了了!
他迫切地想知道陆笙在想什么,希望他遇到这种事,不是躲起来,而是来寻求他的保护!
烈尧眸中暗潮涌动着,看着他脸上纯然无辜的笑,捏着他的下巴,俯身便吻了上去。
不是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而是热烈到足以煅烧神经的热吻。
“唔……”
陆笙猝不及防地被吻上,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伸手便去推他的胸膛,但是男人的胸膛坚硬得就像石头似的,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舌尖被重重吮吸了一下,口腔内的每一处都被温热的舌尖一寸一寸扫过,留下了独属于男人的浓烈荷尔蒙气息。
唇齿交融,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四周,陆笙就这么被压在床榻上,被握着手腕,吻得胸口不断起伏,差点喘不过气来。
就在烈尧终于松开他的手腕,微微后撤的时候,陆笙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把,含着水光的漂亮双眸像要喷火似得恶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
烈尧看着他这双冒火的双眸,勾唇轻轻一笑,“不装了?若真是傻的,可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陆笙瞪着他,肺都要气炸了!
敢情他故意吻他,就是为了试探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陆笙瞪着他,就是不吭声。
烈尧看他这副像是小猫被逗弄之后炸毛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
他眯眸盯着他被吻得红肿到娇艳欲滴的唇瓣,眸色幽暗莫测,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就落在他耳边,“凌姨娘会浑身痒起麻子,是你做的?”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他说的却很笃定,显然已经认定了是陆笙做的。
陆笙知道再隐瞒已经没意思,干脆点头,“对,是我做的,她想害我,我不过是回敬一下罢了。怎么,你还想为她抱不平?”
“我为她抱不平?就算是真抱不平,也是为你,毕竟你才是我的娘子,不是吗?”
娘子……
陆笙嘴角轻轻抽了抽,杏眸圆睁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隔开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他忽然觉得眼下的气氛很微妙,既然烈尧已经知道他是装傻,不如直接问他讨要一封休书,也好顺势回去丞相府,解决了那些欺负过原主的人。
当然讨要休书只是个试探的借口,主要是看烈尧会有什么反应!
陆笙脸上露出一丝踟蹰之色,似在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才能不激怒这个男人。
毕竟这家伙刚才会直接吻上来,应该是“看上”了他!
他这会脸上还顶着那么大一块青斑,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了口!
烈尧见陆笙故意跟他隔开一大段的距离,黑眸中划过一丝不悦,见他似有话要说,便抿着唇只静静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烈将军,我们的这门婚事,原本就是为了给你冲喜,现在你的毒解了,人也没事了,你没必要委屈自己跟我在一起。我想问你讨要一封休书,自请离开,希望你成全。”
陆笙说完,整个房中一片静谧,烈尧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凝眸冷冷地看着他。
他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凛然的寒气,周遭的温度仿佛瞬间就骤降了好几度。
薄唇紧抿,慢慢扬起一个上挑的弧度,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你要我休了你?”
“是。”
陆笙对上他幽冷的目光,应了一声。
“按律休妻,当犯七出,你犯了哪一条要我休了你?”
陆笙神情微微一怔,他没连七出是哪七出都不知道,烈尧这么一问,倒把他问住了。
烈尧冷眸睨着他,淡淡道:“妇有七出,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恶疾、窃盗。我父母皆亡,你自无不顺,淫妒、恶疾、窃盗你也并无,若是你想说无子,我们还未有夫妻之实!”
哥儿是可以生孩子的,所以自然也没有此时无子一说。
“我配不上你,我长得这般丑陋,将军娶我,实在委屈!”
“我中毒昏迷,你嫁给我,什么都没有,却仍不离不弃。之后还帮我解毒,让我可以醒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有何委屈?若你在意的只是容貌,我可自行毁容,与你相配!”
烈尧说话时,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每一个字都说得诚心诚意,倒把陆笙吓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为你解毒?”
陆笙觉得奇怪,这男人从解了毒醒来,看他的眼神就很奇怪,只是他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露了馅?!
烈尧看着他,眸光越发热切,俯身往前,视线与他胶着在一起。
“我昏迷时虽不能言语不能动,但却仍可感知外界的一切,可以听到你说的话。”他说着,忽然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笙,你既已嫁给了我,便是我烈尧今生唯一的妻,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再从我身边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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