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她摔倒,闻清辞眼疾手快搀扶住她的小细腰。感受到少女靠在怀里混合着酒气的幽香,以及她柔软纤细的娇躯时,沉稳冷淡如他,也在此时愣住了。掌心,是她细腰传来的触感。很细。很柔软。她长高了,五官也比前几个月长开了一些。若说在来天元宗时的阿厌还只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少年郎形象,那么,现在的阿厌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已经逐渐有了一丝少女初绽的风华。阿厌双手习惯性地环住他的腰身,闭眼靠在少年的怀中。他送完人回来,衣衫上还沾染着院外的风雪气息,凉幽幽的,恰好缓解了她醉酒之后产生的燥热感。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满足地翘起朱唇,细细软软道:“清辞的身上真好闻,还很舒爽。”闻清辞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他搀扶住阿厌的腰身,将人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对外面的临屿道:“吩咐厨房,给阿厌准备一碗醒酒汤。”临屿:“是。”阿厌抱着他不愿撒手,睁开水雾迷蒙的一双眼,眼角的泪痣殷红如血,她的视线,透过眼前的闻清辞看向外面还未停歇的飞雪。闻清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阿厌想去赏雪?”此时赏雪,倒也合适。今日的大雪连着下了好几个时辰,他方才送人出去的时候,就见满地纯白无垢的积雪。等到明日,相信整个天元宗都会在一片银装素裹中,美轮美奂。阿厌唔了一声,接着,她两手捧住闻清辞清俊甚美的脸,柔软的小手像是流氓调戏良家少年郎一般在他脸上摸了摸,痴痴笑道:“赏雪不如赏清辞。”闻清辞一怔:“……”他这算是被撩拨了吗?想来阿厌时常跟元斐待在一起,多少跟元斐学到了一点皮毛。他先是感到讶异,随即,心脏又有那么一点甜丝丝的感觉。闻清辞嘴角的笑意也有扩大的迹象,他将阿厌的小手拿开,放回在她的膝盖,问道:“阿厌,这话是谁教你的?”阿厌仔细地想了一下,而后,自豪地拍了拍小胸脯,道:“我无师自通。”闻清辞:“……”临屿端着醒酒汤过来,恰好亲眼目睹了自家少主被调戏的一幕。他瞪大眼睛,看着阿厌的眼神顿时就不怎么顺眼了,甚至还有点想揍阿厌,“少主,阿厌在调戏你。”闻清辞一笑,接过临屿递来的醒酒汤,他一手托住阿厌的脸靠在他的肩膀,将醒酒汤面上的那层热气吹散。临屿重复道:“少主,阿厌在调戏你。”闻清辞抬眸:“所以呢?”“……”临屿噎住了。好像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这几个月来,少主跟阿厌同吃同睡,可谓是亲密无间,即便是阿厌今晚说了调戏撩拨少主的话语,想来也只是醉酒时的胡言乱语罢了。闻清辞没理会临屿想了些什么,待醒酒汤凉却一些后,便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阿厌喝下。临屿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少主,过完年,你就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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