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辞刚把玉佩放好,正要跟阿厌说回房休息的事,就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了一阵重量。流动的空气里,还有一股酒气。阿厌脑子迷迷糊糊的,身上也有点发热,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也看不清楚东西,唯有靠在清凉的闻清辞身上才会感觉到舒服。于是,她便张开双臂,将少年精瘦的腰身环住。闻清辞身体一僵。他其实不太习惯跟人走的太近,也不太习惯跟人接触过多。不过这些原则,在遇到阿厌的时候统统没用了。阿厌闭着眼睛,靠在闻清辞的胸膛前,若非她机智地抱住了闻清辞的腰身,可能就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清辞,好奇怪,我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的,脑袋也晕乎乎的……”闻清辞的眉眼间涌现一抹无奈。得亏他阻止阿厌还算及时,没有让她再喝下去。看阿厌这番模样,摆明是喝醉了:“展师兄的酒虽然只是果酒,但也是有后劲的,下次,阿厌莫要再贪杯了。”阿厌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间听见闻清辞说了什么。她含含糊糊地应了:“嗯……”临屿走进来,看到醉醺醺的阿厌时,提议道:“少主,你该安置了,就把阿厌交给我。”他会把人扛回房间的。闻清辞垂眸,望着阿厌圆圆的小脑袋,本欲将她落在腰间的手拿开。然而,一碰触到她温软的肌肤时,他便会想到她每晚都会到他房间睡觉,索性就放弃了将人弄回房间的念头。“即便你现在把人弄回了房间,到了半夜,她照样会爬进来。”临屿:“……”这倒是。最后,闻清辞决定让阿厌留下。帮着阿厌擦完手和脸,闻清辞将人抱到穿榻上躺好。他解开外衣,穿着内衫在阿厌身边躺下,并熄灭了屋内的烛光。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院内的屋顶,并透过镂空木窗的缝隙洒落进屋内。她匀称的呼吸带着酒气,难免让闻清辞心乱。他睡不着,便翻了翻身,借着倾泻进来的月光,望着阿厌安静甜美的睡颜。注意到她像小动物一样的姿势时,他一贯清冷的眼底添了两分笑意。……翌日。阿厌穿着合身的衣衫,抱着抄写好的内容往课堂的方向走,她想到展月鸣跟元斐,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清辞,为什么展师兄跟元师兄不用去课堂?”还有江也那些师兄们也没有去。闻清辞见她抱着东西比较费力,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动:“展师兄元师兄他们都已经学过了,天元宗的弟子三年招收一次,招收进来后便会被安排到课堂跟随夫子们再学习三年,等三年学习期一过,便不用再学,而夫子们又会开始去教导新入门的弟子。”阿厌懂了,她抱着抄写好的纸张,放慢脚步,忽然一笑:“昨晚的叫花鸡真好吃!”肉质鲜嫩,唇齿留香,现在回味起来,还能勾起她的馋意。闻清辞脚步一顿,屈起食指在她光洁的额头敲了一下:“不可再动吃念。”阿厌颇为惋惜地扁起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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