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胡莉一直在外面等候,不敢打扰安思思。
可对她而言,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对胡莉来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浴室的门终于打开,安思思从里面走了出来。
听到声响,胡莉立刻冲了过去,“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我已经用九阳针法替他治疗,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应该没有问题。”安思思显得很疲惫,“你先帮忙,帮我把她从浴缸里抬出来。”
“好。”胡莉应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
走进浴室,只见浴缸里的水十分浑浊,充满了污垢;而且,竟然冒着热气。胡莉不禁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已经说过,因为他的伤势垂危,我施展九阳针法的时候手法不同,所以,他的身体会散发出大量的热气,将冷水也烧热了。如果刚才不是有冷水替他散温的话,那股热气会让他体内的细胞大量燃烧,导致缺水而亡。至于这些污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福大命大造化大,因祸得福,虽然他重了一拳,可是,却也间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安思思说道。
“任督二脉?”胡莉愣了愣。
“简单点说,人体内有奇经八脉,它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表里统一的关系而独立存在,任督二脉便是其中的两条。任脉主气,督脉主血,任督二脉一通,便可以气血大融汇,气血便可以流遍全身各处,从而使人的生命力更加的强大。这也是所谓的小周天。习武之人,任督二脉一通,修为便会有质的飞跃。”安思思说道,“现在他的任督二脉已通,体内的真气会自行的运转周身百骸,会自动修补损伤的内脏和细胞。”
“那也就是说他没生命危险了?”胡莉激动的说道。
“嗯。”安思思点了点头。
胡莉喜不自胜,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谢谢你。”
“莉姐姐,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我,我也不希望大叔有事。”安思思微微笑了笑,心里也踏实许多。
初看他的伤势,安思思心里也十分的担忧,万一自己救不了他,那该如何是好?现在,杨凌总算是安然无恙,安思思自然也十分的开心。
“我们还是先把他抬出来吧。”安思思说道。
两人替杨凌冲干净,擦干身体,抬到床上躺下。
“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胡莉问道。
“这个说不定。可能一天,可能一个星期,也可能要一个月,但是你放心,这只是他身体的自我调节,沉睡的时间长一些对他也并没有坏处。我一会去抓几副药,不过他昏迷,可能要嘴对嘴度进去。”安思思说道。
“我去吧,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也很疲惫。”胡莉说道。
“那我把药房写给你。”安思思一边说一边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纸笔写下药方。
“莉姐姐,杨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伤这么重?”安思思问道。
“我刚才收到消息,说昨晚杨家发生了血案,杨家的保镖全部都被人所杀。我想,杨凌也应该是那时受的伤。不过,我们还不知道打伤他的到底是什么人,等他醒过来应该就知道了。还有,昨晚是有个神秘人送他来酒店的,宋彤也没有看到他,应该是他救了杨凌,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胡莉解释道。
顿了顿,胡莉拿起药方,“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去抓药。”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
唐家。
唐川看着面前的女人,狠狠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伤风败俗,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丢尽我唐家的颜面。你知不知道,那个杨凌就是打伤唐柏的人?你跟咱们唐家的仇人,一个跟你儿子一样大的男人去开房,你……你……”
唐川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
在燕京,唐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出现这样的丑闻,这要是传了出去的话,唐家的人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爸,这根本就是那个杨凌的阴谋,我妈当时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要我说,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杨凌。”唐柏愤愤的说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她不给人家机会,人家又怎么可能会下手?贱人。”唐川狠狠的瞪了司徒秀萍一眼。接着,冲唐柏喝道:“这里没你的事,给我出去。”
唐柏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一眼,眼神里也满是鄙夷之色。
她做出这样的事,唐柏的脸面也被丢尽了,哪里会有好脸色?
“你有什么解释?”唐川愤愤的说道。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是,我是喜欢他,那又怎么样?是我故意喝醉,故意骗他去酒店的。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开心过,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个错误,不过就是两个家族利益联姻的牺牲品而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不也有其他的女人吗?不要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似得,你知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你刚才打我那一个耳光,我不跟你计较,咱们夫妻之情,到此结束,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给你。就这样。”
说完,司徒秀萍转身就欲离开。
“你去哪里?”唐川一把拉住他,喝问道。
“你管我去哪里?我想去哪就去哪。”司徒秀萍冷声道。
“你又想去找那个小子是吧?我告诉你,离婚不可能。”唐川愤愤的说道。
“这可由不得你?再说,我们现在都已经这样,你觉得勉强在一起还有意思吗?你不想跟我离婚,无非也就是怕跟我离了婚,我们司徒家不会再支持你们嘛。不过,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婚事离定了,反正我现在在你眼里也是不守妇道的坏女人,你把我留在身边也只会给自己赌气,不是吗?就这样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司徒秀萍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一股怒火从心底冲天而起。唐川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掐住她的咽喉,狠狠的抵在墙上,“贱人,你想走?不可能。”
“放开我,放开我。”司徒秀萍渐渐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停的捶打着他。
然而,唐川却是越掐越紧,口中一直骂骂咧咧。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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