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杨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觉得我会问你谁是幕后主使,对吗?一来,我知道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说;二来,我知道是谁,根本不用问。在我当兵的时候,你就是传说中的兵王,被当成了教材,我当时就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跟你交手,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更强。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我又怎么能错过呢?”
黑鹰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杨凌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对他而言,这种想法太过的幼稚,对待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击致命,不给他任何一点点喘息的机会。如果杨凌不是傻瓜,那就是绝对的自信。
“你的手臂受了伤,我岂不是很占便宜?”黑鹰冷笑一声。
“无所谓,就当我敬老吧。”杨凌耸了耸肩。
尼娜微微蹙了蹙眉头,也想不通杨凌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的情况,想要杀黑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动一动手指扣动扳机就行,何必如此麻烦?她又哪里明白,这件事是杨凌一直以来的心愿。
“这可是你说的,别说我欺负你。”黑鹰眼神凝射出阵阵杀意。
“来吧。”杨凌微微一笑。
黑鹰也不再言语,如此难得的机会他岂能错过?只要能杀了杨凌,那就能取尼娜的性命,自己的任务也就可以完成了。本以为这次会功亏一篑,想不到竟然有这么难得翻盘的机会,黑鹰自然是不能犹豫。
大喝一声,黑鹰飞身而起,狠狠的一拳朝杨凌砸了过去。
杨凌清楚,如果动用内力,黑鹰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既然想要跟曾经的偶像过招,那就真真正正的打一场。杨凌收敛气劲,完全以正常的搏击术对抗。
刹那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如火如荼。
站在一旁的尼娜紧张万分,手紧紧的握住手枪,只待杨凌有危险时便毫不犹豫的开枪射杀黑鹰。杨凌可以不顾安危跟他较技,尼娜可不愿意杨凌真的有事。
杨凌的左臂中了一颗子弹,动作自然慢了些许,而且,也不是那么方便。黑鹰本就是格斗高手,战斗经验丰富,两厢对比之下,杨凌自然有点落于下风。而黑鹰出手更是狠辣,总是冲着杨凌的左臂而去,不断的击打他的伤口。
鲜血,很快沁透杨凌的衣袖,刺骨的疼痛也让杨凌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
不过,杨凌并未责怪黑鹰的阴险。生死对决,本就是不择手段,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一样会这么做。黑鹰的身手也让自己暗暗的佩服,不愧为曾经赫赫有名的兵王。
“龙王,你是不可能胜我的,咱们就此打住吧。”黑鹰说道。
轻蔑的笑了一声,杨凌说道:“黑鹰,你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吧?这是咱们以性命作为赌注的决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能死在曾经的偶像手里,倒也不枉来世间走着一遭,只可惜,你根本杀不了我。你兄弟全军覆没,你任务也失败了,就算你活着回去,也将会成为笑柄,对于骄傲的你来说,这才是最痛苦的事吧?”
黑鹰愣了愣,愤愤的哼了一声,“这是你自己找死,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打着。
忽然间,杨凌一脚踹出。
黑鹰就地一滚,顺势捡起地上的手枪,“砰砰砰”,朝杨凌的方向开了几枪。然而,杨凌却顺势翻滚,到了黑鹰的身旁,手中的匕首闪过一道寒光,“噗”的一声刺进了黑鹰的咽喉。
黑鹰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杨凌冷冷一笑,“是你破坏规矩的。黑鹰,你根本不配称为兵王,也根本不配做我的偶像。我瞧不起你。”
话音落去,杨凌的匕首“噗嗤”一声刺进黑鹰的胸口。
“你没事吧?”尼娜慌忙的冲了上来,关切的问道。
“没事。”杨凌微微一笑。
“还说没事,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尼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撕下衣服替杨凌做了简单的包扎,“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何必争那一时之气?刚才好险,差点你就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杨凌愣了愣,怔怔的看着她。
尼娜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说得有点暧昧,慌忙的移开目光。
“咱们走吧。”杨凌笑了笑。
“嗯。”尼娜点点头,搀扶着杨凌上了车。
“送我回叶戈尔的别墅吧,回你父亲家看到我受伤又会让他担心。”杨凌说道。
“叶戈尔那个大嘴巴哪里能藏的住事,去我的那栋别墅吧。平常我也很少去住,一会我给父亲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尼娜说道。
孤男寡女?
杨凌愣了愣。
“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跟我们安德烈家族合作?”尼娜忽然问道。
“不然呢?”杨凌笑了一下。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次次这么冒险吧?就像今天的事情,完全可以让我们的人来处理,可你偏偏要选择自己来。你拥有的已经很多,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生命只有一次,万一有一个闪失,就算你拥有再多又如何?”尼娜说道。
“谁会嫌钱多呢?”杨凌呵呵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尼娜坚定的说道,“合作的事情我会跟我父亲说,你不用担心,不会有问题,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冒险。合作,本就是互相双赢的事情,我相信我父亲也一定会同意。况且,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
“谢谢。”杨凌感激的说道。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尼娜说道。
杨凌笑了笑,没有言语。
“你有女朋友了吗?”尼娜忽然问道。
杨凌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有,她在华夏,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她真幸福。”尼娜苦色的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的失落。
杨凌愣了愣,暗暗的苦笑。对他来说,认识胡莉应该是自己的幸运才是,胡莉承受的要远远比他承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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