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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一下,埃克里斯顿,亡灵位面的毁灭公爵。”
黑袍法师静静地站在亨利身后,面对亨利本能抽出的刀锋,竟是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变——当然,他那恐怖的骷髅脸想有什么表情也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红光闪烁的眼球微微缩小——这种感觉能让亨利感觉到对方是在眯紧双眼考量着自己似的...
他早就现自己了?
亨利到现在还保持着潜行的姿态,他对自己的实力是有着相当大的信心的——但是这一切似乎在这个黑袍人淡淡的一句话之中灰飞烟灭了。
攻击?
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瞬便消失不见——亨利本能地察觉到对方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敌意?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或许只有身为半个亡灵的亨利才能体会到这种情绪——因为他面对的家伙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强势的感觉,或者说没有意思要出攻击前的暴虐气息。
“你很聪明,不是么?”
精神力带动的话语让亨利明白对方的实力水平至少是九阶巅峰,距离顶阶强者只有一步之遥——
不对!
亨利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后背微微有些冷...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没有使用侦察术的情况下,对方是通过什么现自己的?感知?
如果说是感知的话,那么证明对方的实力已经远远的过了自己的想象!
“亨利?梅尔斯,贵公爵有何贵干?”
亨利倒也不愧为贵族,从空气中先现出了身形,他先是静静地盯视着这位黑袍法师看了几秒钟,随即按照贵族的礼仪做出了一个见面礼的标准姿势。
说来也巧,对方竟然称自己是“毁灭公爵”,而自己则是“阴影公爵”——不过亡灵位面是什么世界亨利并没有任何兴趣知道,只是觉得能成为公爵的,定然有着非一般的经历和实力。
让亨利有些惊讶的是,对方似乎对于自己的礼节有些好奇,竟然回了一句:“这就是你们的见面礼?”
“具体来说,是贵族的见面礼。”亨利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不过没有什么敌意。
他感觉对方似乎对自己充满了好奇,而且也没有兴趣打一场。
这对亨利来说自然是好事——虽然身为贵族,知道在关键时刻牺牲自我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过他很明白自己在这里和一个不知名的法师拼命对于整个战局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帮助的,而罗兰之棘因为自己的死而失去核心支撑的话,那么倒霉的可就是奥迪托雷整个领地了。
“贵族?你的爵位?”
“公爵,当然,只是曾经。”
“有意思。”
埃克里斯顿回头看了看远处的战场——骑兵队已经第二次凿穿了亡灵战阵,不过重骑兵的冲锋力度因为战马的体力有限而不能进行第三次了,他们向着远处奔去,看上去正在绕一个大圈子并在重新整队之后再行冲锋。
不过就是这单单两次冲击,整个亡灵军队的内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中心部分因为趟出了两到直线而让整个部队的编制混杂到了一起,亡灵们在被骑兵攻击时本能的追赶那些跑开的身影,这就导致了中央位置的军队构成像是被勺子狠狠搅过的粥一样,等骑兵脱离了亡灵时,这支庞大军队的阵线已经生了严重的扭曲变形,而随后跟上的步兵方阵已经将这个被创造出来的机会牢牢把握住,愣是生生将亡灵的军队牵制住了!
喊杀声在四周响起,两位若无其事聊着天的家伙四周渐渐重新挤满了亡灵——而此刻整只亡灵军队已经陷入了无指挥状态,似乎所有的僵尸都在靠着自己的本能攻击者眼前的敌人,丝毫不顾什么阵法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去那边聊聊?”
埃克里斯顿竟然出了正式的邀请,这让亨利愣了愣,随即点点头道:“乐意之至。”
这再明显不过的友好信号让亨利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本能的察觉到了对方并没有任何敌意——况且,如果亨利估计的正确的话,对方的实力想要杀死自己,估计在自己混进军阵之前就可以做到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埃克里斯顿点点头,随即微微抬起了手,一道白光竟是倏然从两人脚下的地面闪烁而过,不过这光芒在整个战场上显得是的是那么不起眼,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出现了一道传送时才会有的蓝白色光芒。
“嗒。”
一股奇异的感觉过后,埃克里斯顿和亨利两人身旁的景物瞬间生了变化,亨利扭头看了看,现这里竟然是自己之前观察整个亡灵军阵的那个低矮的山坡,从这里向远处望去,整个亡灵大军和巴顿侯爵军队的战斗一览无余——此刻甚至能看清楚原本想要将巴顿侯爵的军队“包饺子”的亡灵大军竟然被分割开来——而远处的骑兵队已经整队完毕,对着战阵最厚实的部分动了第三次冲锋。
“公爵?我倒是很奇怪,同为亡灵的你为什么会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埃克里斯顿挥了挥手,身旁立刻出现了两个宽阔的扶手椅——不过这式样却是让亨利有些闻所未闻,因为这椅子竟然是由累累白骨组成的,两个放置胳膊的扶手端部是两个骷髅头,亨利同样看不出这头骨是属于什么生物的,因为他的大小和比例与亨利所知的任何生物都不相符,“你很聪明,所以我不会说什么多余的话。”
“谢谢。”
亨利道谢,庄重的坐在了扶手椅上——他的动作严苛的如同贵族礼仪管的教科书,倒是让埃克里斯顿的眼睛微微闪了闪。
“至于你的问题,我觉得你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亨利微微抬头,看着这位神秘莫测的法师,后者竟是张开那白色的骨头嘴巴无声的笑了笑,这动作看起来诡异至极,不过却也自然得很,没有什么做作的地方——“灵魂禁锢..呵呵,说实话,这种法术在我们那里还只是小儿科,但是能让禁锢破解,这需要的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当然,萨维尔对我这么做估计会有些怨言。”
“他在哪?”
亨利倒是毫不顾忌的提出了这个问题,不过他的表情没有变化,甚至于情绪的波动都没有,似乎只是提问了一个类似“今天天气如何”的话题。
“说是去完成任务,当然,我对他上面那个什么议会没什么好感,不然我也不会单独来帮我做这场戏了,”埃克里斯顿似乎对亨利的身份和立场毫不关心,很显然——他对自己的立场也不关心,所以整个战局和正在生的事情就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似的,“和那个刻板无趣的家伙聊天真是个比较恼人的事情,你也知道,对于寿命极长的老家伙,找找乐子是他最在乎的事情了。”
“所以你找上了我?”
亨利觉得这个家伙之前说自己“废话不多”,而实际上真是废话连篇...
“这倒不是,你不知道我的话从里都是很少的,不过只是觉得你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罢了,”埃克里斯顿的坐姿也很正,这让亨利对他说自己是“公爵”的说法倒是笃信了几分,“还真是有意思,公爵...公爵...这个称呼似乎在每一个位面都不是什么好称呼,拥有它的人似乎全都有着不堪回的故事呢。”
“梅尔斯,哦,原谅我,我习惯称呼姓氏的——”埃克里斯顿指了指远处的战场,那里的喊杀声在这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你觉得接下来会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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