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这两具傀儡,便是之前从曲道人那里拿来,本想备不时之需,未曾想现在就派上用场。
秦小子,你拿傀儡出来是什么意思?银花婆婆不解道。
两位前辈体内伤势沉疴已久,寻常方法无法让毒素全部排出,所以需要靠傀儡压迫。秦城道。
你让我们和这傀儡对打,疏通体内经脉骨骼。以此逼出体内余毒?
酒老也粗通药理,一瞬间想到了原因。
不过这两个傀儡战力不俗,却不是我俩对手,恐怕打不到精疲力尽的程度。
前辈你理解错了。
秦城摇头笑道:不是让你们与它对打,而是被它打。
酒老脸色一黑。
光挨打,不还手?二老面色有些变化。
秦城点点头,道:若只是服药,我这丹药药效,只能持续几天时间,但若是余毒逼出,则可以彻底根治。
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我俩之前怀疑你。你故意安排傀儡揍我们出气。酒老苦笑道。
糟老头子你真啰嗦,这事我干了,挨打就挨打,能恢复就好。
银花婆婆倒表现的无所畏惧,直接走上前去。
酒老前辈,若不喜欢这傀儡,其实我打效果更好。秦城看向酒老,有些跃跃欲试道。
不用你。这傀儡就挺好。
酒老嘴角抽了抽,看秦城表情,就知道这混蛋,肯定是借机报复自己当时对他的折磨。
自己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二老都走过去,秦城便开启了傀儡。
傀儡眼眸内赤红光芒亮起,它可不懂什么尊老爱幼,挥拳便打。
砰!
两人都被傀儡一拳轰出,倒在地上。等他俩起身靠近,傀儡便再度出拳。
这一下午,两头傀儡便乒乒乓乓,不知疲倦的挥动了数千拳。
而二老则被震的吐血不断,从一开始吐出血液还是鲜红色,到后面吐出大量黑色血液,还散发着一股股恶臭之气。
不来了,我感觉我好了。
酒老倒在地上,全身虚弱无力。连爬起来的想法都没了。
一旁银花婆婆状态也没好到哪去,她靠在树旁,气喘如牛。
不过虽然两人神情疲惫,但眼眸却很明亮,在那些黑血吐出后,他们感觉体内沉积许久的一些症状都消失了。
秦城上前检查了一番两人状态,随后点了点头。
搀扶二人送回到房中。
两位前辈,你俩且在这休息,明早应该就彻底恢复了。
秦城说完,离开了房间。
这小子。
看着秦城背影消失,酒老神情颇为复杂。
此时他全身舒爽,不需要依靠那药酒的火辣之气掩盖,也再没有疼痛感出现。
这几十年如跗骨之蛆的痛楚,就在这年轻人半天时间内全部清扫一空。
这是他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
就算秦城之前,曾想他许诺过,会为他医治体内重伤,他也大半当做玩笑,毕竟伤他之人的实力实在可怕,伤的实在严重。
但谁承想,仅仅过去不足半年时间。秦城的承诺便成为了现实。
我第一次见秦城时,这小子还是个被风曹两家追杀,身受重伤的样子,现在已经能带着我去打闹问道宗后山了。
酒老心里有些唏嘘。他看着银花婆婆道:老太婆,你说是我们老了,还是年轻一辈,比我们那时候要强多了。
这小子确实很厉害。也很神秘。
银花婆婆也难得的称赞道:你说他是不是我那个世界的人。
你可行了吧,不要遇到什么天才俊彦,都以为是你们那边过来的,告诉你,空间通道已经被双灵门碎了,现在这一界怕是除了你和叶尊,没有那一界的生命了。酒老不屑道。
哼,那可说不定,就算不是我们那一界的人,说不定也是那一界留下的血脉。银花婆婆哼道。
她一说完,房间顿时沉默下来。
天色已经黯淡,一轮明月挂上枝头。银白月光穿过窗,洒在房内两人身上。
半晌,酒老盯了一眼房间,又盯了一眼床边的银花婆婆。声音有些古怪道:气氛有点不对劲啊,大半夜的,你为什么还待在我房里?
银花婆婆一愣,随后老脸突然涨红了一下。
自己之前还真没意识到,现在才发现,秦城居然把她扶进酒老的房间了。
这臭小子,是把他俩当夫妻了,还是故意的?
你当我想。是秦城那臭小子把我放到这的,我现在要不是全身无力,早就走了。
那你为何没有拒绝?酒老瞪大眼睛,捂着胸口道:你这糟老婆子。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放屁,我能看上你这又脏又臭的蠢猪。银花婆婆又羞又怒。
那你为何跑到我房间,这就是铁证。
铁证你大爷,气死我了,老太婆跟你拼了。
夜凉如水,秦城盘坐在荒岛一座山顶之上,蕴养灵气。
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搞错了。
秦城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很快他清除了这缕杂念,沉心静气修炼起来。
酒老,你来了。
后半夜。秦城从周天循环中恢复,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缓缓走上山的酒老。
您这脸是怎么回事?秦城一愣,指着酒老脸上三道血爪印道。
没什么,被猫抓了一下。
酒老面庞有些涨红,难道告诉他是被银花婆婆打的,都是这臭小子害得。
你白天传音给我,让我到这里找你,有什么事情问吧。
酒老抓起一旁一块青石,双指一并,腾出一股元气利刃,三两下将这青石削成了两块凳子,随后坐在了山顶,又丢给秦城一块。
前辈知道我有疑问。秦城笑着坐到一旁道。
你这古炼体士的法门,已经没什么我好指点的了,如果不是对我身份的好奇。难道是找我闲聊。酒老理所当然道,然后后喝了口酒。
前辈伤不都好了吗?秦城道。
喝了几十年,断不了了。
酒老笑了笑道:对了,我知道你也喜欢这口。我这段时间给你留了几十壶,你走的时候带上。
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吧,其实有些东西。憋在心里几十年,也早想找个人唠叨唠叨。酒老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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