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功法,提升修为,是你们得到好处,与我有什么关系?
秦城冷笑道:我费力布下这么多阵法,炼制丹药,难道你以为我很愿意帮你提升修为?
你居然蠢笨的认为,把我的磨炼,作为给我的奖励。简直可笑。不好意思,我对你没任何兴趣。
秦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看都没看一眼石震。
石震瞪大眼眸,如同被雷劈中。
他身为妖族天才,从小便天赋异禀,被家族培养,被妖皇看重,而他已经将得到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而秦城刚刚,却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告诉自己。他并不是绝无仅有的那个。
直到此时,石震才突然意识到,秦城让骨森快速提升修为,让蓝月等人也进境飞快,完全是对他们的好处,而秦城又能得到多少。
这明明是对自己天大的机缘,可是自己,居然把这等厉害人物的指导。当成失败后要履行的承诺,对秦城的奖励。
可笑吗?的确可笑啊!
石震面色陡然涨红,瞬间惭愧无比。
秦城说的没错,他一个人类修士,为何一定要教授自己,自己还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是脑残啊。
下午,石震老实了许多,默默跟着骨森等人,被秦城布下的阵法一通折磨。
秦城自始至终都没理会石震,无论石震做得好与坏,都不做任何评价。
这种过程极为折磨,但石震却咬牙坚持。
他很不服气,既然骨森可以通过修炼超越自己,自己就也能靠学秦城的手段,再反超回去。
反正秦城又没有赶自己走。老子就赖在这了。
到了傍晚,骨森等人累瘫,跑去聚灵大阵内恢复灵气,石震自然不敢贸然进去,他盘坐在一旁,吞服自己带来的丹药。
这个石震,你打算怎么处理?
夜晚,秦城在山谷内修炼,南愚大师出现,开口问道。
还没想好。秦城摇头道:这石震天赋够,但被你们惯坏了,性子要磨砺一下。
但过刚易折,会不会让他太挫败,导致一蹶不振。南愚大师道。
或许会,但这要看他自身,若他本就性格脆弱,那最终也成就不了什么大事。秦城道。
南愚大师,你们妖族的困境,你们比我了解的更清楚。
见到南愚沉默不语,秦城叹气道:你们原本最大的优势便是数量。但生命之泉干涸,你们的优势没了,那遮星妖皇在秘境中重伤,应该就是去寻找破解生命泉之法吧。如果你们妖族再没有天才崛起。能在问道宗手里撑几年?
靠绝日妖皇支撑,大概有百年时间吧。南愚大师缓缓说道。
我们人类修士,远比你们想象的智慧,若这一代不出天才。不出六十年,你们就会被蚕食掉。秦城稍带讽刺的说道。
南愚身体一震,眼眸掠过一抹凝重,但没有出言反对。
一旦让问道宗夺了你们妖兽山脉,他们实力暴涨,那些曾支持我的家族宗门,都会被它针对打压,甚至灭族,你们和我是站在同一边的,这才是我帮你们的原因。
所以,这些妖族天才交给我,若他们真有天纵奇才之姿。我绝不会浪费,但若本就是朽木,也没必要可惜。
我明白了。南愚大师苦笑摇头道:秦小子,我突然明白妖皇的心思了。找你当这个师傅,是找对了。
大师过奖,过些时候,我要带他们去一个险地,还需要你和妖皇支持。秦城道。
秦城是想到了陨妖谷,这地方到了夜晚,有天然形成的血魂兽,实力足够而且数量众多。也不担心杀戮,正适合给他们实战。
放心,我这边没问题,妖皇应该也不会反对。南愚大师也是一笑。
讲完了正事。秦城突然露出笑容道:大师,绝日妖皇那乾坤移转决,你练过没有?
没有。南愚大师陡然身体一紧,摇头道。
那你总听说过吧,这功法……秦城正要和南愚大师探讨一番,对方却干咳了一声。
那个秦城,我俗事繁忙,还有些东西要处理。就先走了。
南愚大师说完,一脸心虚的跑了,速度极快,头都不敢回。
太蛋疼了。这是妖皇坑你的手段,你找我研究什么,万一漏了陷,妖皇陛下还不杀了我。
怎么回事,感觉南愚大师有些古怪啊。
秦城笑容僵在脸上,摇了摇头,对南愚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这乾坤移转决虽然很玄妙,但掌控空间实在太难,秦城之前在山谷外试了好几次,把灵气和神识消耗不少,但流转的位置,却和自己设想的天差地别,没有一次成功。
空间秘术,难道是我对空间的理解不够?
秦城眼眸闪动,仔细回忆起来,在通天塔内。赵丁对自己叫嚣时曾说过,以自己的修为,不够格动用空间术法,但他最后还是以吞天术。将赵丁禁锢,并险些将他放逐。
如果说和空间有关的术法,我手头也只有吞天术了,但那术法的空间手段。并非我施展,而是吞天巨人,这术法作用,更像是召唤。
秦城陷入沉思,呢喃道:吞天,吞天,对了!
他眼眸陡然一亮,想到了储物空间里一些东西,随后秦城心念一转,一些气息奇特的鲜血,悬浮在他身前。
在试炼地的神秘山谷中,秦城曾取出不少吞天巨兽的血液,还被这家伙发脾气,直接给丢了出来,不过这血液,秦城并没有浪费,而是保留在了储物空间内。
虽然我这吞天术不是空间术法,但那吞天兽却是正宗的空间兽,它的血液,应该有对空间的研究价值吧。
取出血液,仔细感受着其中的波动,秦城进入思索之中。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日,石震依然跟随众人,修炼不辍。
这样很快过去了五天,距离妖族盟会,只有一周时间。
没有丹药补充,也没有聚灵大阵快速恢复灵气,石震这些天气息越来越差,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也未曾降低要求。
秦城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并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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