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伍解散,新加入的战士在一连带领下前往各自的居住区后,换上常服的索什扬在他的个人观察室单独约见了泰克沙尔,详细说了一些更为机密的事情,比如战团的灰髓植入情况,还有原体的一些事,比如他确实是被兄弟杀死的,但只是鲁斯和禁军统领马卡多,其他原体与薛西斯的关系不错等等。
他这样做一方面是要纠正泰克沙尔的某些错误观念,一方面是想要试探他是不是李安插的棋子。
泰克沙尔起初是惊愕,并有点不敢置信,之后他就陷入了思索。
直到他说出这么一句话。
“李难道骗了我。”
但很快,他又陷入到那种恍惚的状态中。
“不不会的.李先生救了我们.”
索什扬此时已经有了安排,他直接站起来,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他的灰髓再次作用起来,但却是以另一种形态,一个符号出现在他面前——
他打算像操控其他黯然卫士那样操控泰克沙尔。
果不其然,泰克沙尔的灰髓很快也有了反应,但并不是正常反应,他的两个眼睛都发出了幽绿色的光芒,同时近似太空死灵的符号出现在他金属化的那半张脸上,同时肩膀剧烈甩动,似乎要甩开索什扬的手臂。
那一刻,索什扬感受到了一股抗拒的意志,但并不是来自灰髓,他依旧能够获得对方的视野,他能看到自己的脸,但是他控制不了对方的行为。
泰克沙尔的灰髓没有问题!
是他本人有问题!
这个时候,索什扬双手再用力,在没有穿着盔甲的情况下徒手将穿着终结者且开始剧烈挣扎的泰克沙尔压制在原地。
与此同时,一道旋转门从上方降下,穿着淡青色礼服,步态轻盈的维罗妮卡从里面走出,灵能的力量环绕在她周围——此时因为索什扬转换了灰髓的力量形态,她的力量不仅没有被泰克沙尔的灰髓削弱,反而得到了增强。
维罗妮卡走到泰克沙尔身后,漂浮起来直到与比对方还略高一些,随后伸出左臂,左手食指顶住对方的后脑勺。
片刻之后,她低声说道:
“他的脑袋里确实有东西,要在不损伤他剩余神经的前提下把它一点点逼出来,需要点时间。”
“你放心做。”
伴随着灵能的光晕笼罩整个观察室,泰克沙尔身体抖动得更为激烈,他脸上的灰髓甚至开始流淌,朝着他的脖子以下的部分蔓延,索什扬见状一方用力按住对方的肩膀,一方面努力用力量限制住对方灰髓的暴走。
大概一分钟后,维罗妮卡突然低哼一声,突然抬起右手像是打蚊子那样轻轻扇了一下泰克沙尔的脑袋。
在空气的一阵涟漪中,一个小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泰克沙尔金属化的那侧脑袋里飞出,但在半空中就被定住了,然后泰克沙尔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如果不是他的终结者还在运作并锁定关节支撑着,他估计会直接软倒在地。
“这是?”
把泰克沙尔扶正确保他不会倒下后,索什扬看向那个东西,维罗妮卡已经用灵能丝线把它固定在原地。
那像是一个金属昆虫,大概有索什扬拇指盖大小,有着黑色的外壳和一个绿色的类似脑袋的部分,它的外壳上有着细密又复杂的花纹,同时周围延伸出一条条细小的金属触须,让人联想到某种多足生物。
“这是.太空死灵的东西?”
索什扬对这东西有点模糊的印象,似乎曾经在世界引擎上见过,不过又好像不太一样。
维罗妮卡盯着它,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是锁心甲虫但这个有点不同,它更小,更复杂.”
“锁心甲虫是什么?”
“这是惧亡者最恶毒的一种技术,是那些阴沉墓穴里无尽甲虫的一种变种,或者说更高级的存在,通常是被惧亡者那些被称之为法皇或者霸主的高级领主使用,它会潜入到宿主体内,让宿主在毫无发觉的情况下成为惧亡者的间谍或者傀儡,而且它们拥有极其遥远的控制范围,甚至能使受害者的心智被间接把玩在远星之外的某个意志之中,锁心甲虫一般有两种运作模式,一种是非常隐蔽性的暗示控制,就是向宿主脑中植入一个潜意识或暗示,这种操控方式隐蔽性非常高,宿主和他身边的人会认为一切都是正常人,另一种则是直接接管宿主的神经系统,然而这种激活对宿主而言同样是毁灭性——全功率激活的锁心甲虫将导致宿主在几分钟后被烧的外焦里嫩,但不管那种方式,锁心甲虫的潜伏都非常非常难以被发现,不管是仪器还是灵能,都不容易。”
维罗妮卡刚说完,突然空气中爆发出一道电弧,紧接着那锁心甲虫忽然蜷缩起肢体,索什扬见状立刻将其拍飞。
电光火石间,整个锁心甲虫爆发成一团绿色的强光,维罗妮卡立刻伸出手,一握手掌,那足以摧毁整个观测室的能量就被她窒息在亚空间之中。
“看来植入者还做了最后一道保险,我们大意了。”
维罗妮卡看着锁心甲虫湮灭的方向,摇了摇头。
“如果及早将它用时间锁固定的话,或许还能追查到幕后操控者。”
索什扬却冷笑一声。
“不用追查了,能够在泰克沙尔身上植入这个东西没有其他人。”
“那个李吗?”
“哼哼,看来这位仁兄还真是对我隐藏了很多东西啊,按照你的说法这种锁心甲虫只有太空死灵的高级领主会使用,也就意味着李有一个死灵‘朋友’,这可真是有趣了。”
这时,索什扬注意到泰克沙尔眼皮有点跳动,于是对维罗妮卡点点头,对方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军团长我.”
泰克沙尔摇了摇脑袋,捂着额头,走了一步差点扑倒。
“为什么头好疼”
“刚刚你的灰髓出了些状况,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看着索什扬,泰克沙尔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啊,多谢军团长,自从被暗算后,我的脑部因为受到些破坏经常会有些迷糊”
索什扬此时觉得泰克沙尔有点可怜,自己一直被人操控而不自知,自己坚信的一切多半都是谎言,这与过去的他何其相似——
这种感同身受带来的认同感让索什扬走上前,按住对方的肩膀,认真说道:
“不会了,兄弟,再也不会了,有我在,不会再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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