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
艾瑞巴斯刚转回头要招呼马杜克撤退,就听到一声惨叫,同时看到马杜克的左臂直接被链锯戟斩下,不过那个人似乎对马杜克也没什么兴趣,转身就朝艾瑞巴斯走来。
这位首席使徒下意识扭头就跑,但后面链锯呼啸接踵而至,迫使他不得不回头抵抗。
“啊!”
惨叫一声,艾瑞阿巴斯的权杖被打落,呼啸的链锯自下而上划过,在他的胸口划出深深的痕迹,并将他左脸的血肉搅得一片模糊。
首席使徒捂着脸倒下,接着手脚并用的爬行,他似乎看到了援军到达的样子——
然而事实让他几乎发出尖叫。
理应是援军出现的方向,一个戴着雄狮头盔的身形缓缓走来,手上还拎着一个染血的头盔,艾瑞巴斯认识那个头盔,那应该是三十四大群的一名连长,穿过这名狮盔战士背后,艾瑞巴斯看到了躺在通道里不可计数的怀言者战士的尸体。
紧接着,在翅膀的扑腾声中,一个穿着黑金色雕刻成肌肉形态盔甲,背后是一双漆黑羽翼,头戴恶龙头盔,手持染血黑色长剑的战士缓缓飘落,给艾瑞巴斯带来了最深切的绝望。
这个战士本身的压迫感就足以让他窒息,而当对方那黑色龙首上的血红双眼看向自己时,艾瑞巴斯本能的知道,如果对方动手自己必死无疑,诸神都救不了他。
援军不是没来,而是在来的路上就被消灭了,而对方仅仅只有两个人——
“说吧,你是打算平均一点分,还是整齐一点分。”
蝙蝠头盔的战士停住脚步,手上的链锯长戟高高扬起,锯齿在摄人心魄的轰鸣中飞速旋转,渴望的咀嚼血肉。
“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想要你这‘老朋友’的一份纪念品呢。”
“群鸦王子,可否分我一份?”
平缓的话语响起,宛如明灯一般照亮了艾瑞巴斯的灵魂,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现在仅仅是听到这句话,便感到自己的精神得到了升华,温暖传遍了他的全身。
坐在地上的他向后转身,看到自己身后浮现出一道火焰构成的传送门,门框的另一侧浮现出一片宏伟至极的巨大教堂。
一个伟岸的身影屹立于传送门的这一侧,他的身高足有星际战士的三倍之高,穿着洁白的神职人员的长袍,金色皮肤的造物身穿描绘着燃烧咒文的袍冕,符文的伟力环绕于他的周身。
他的左手握着一根狰狞的钉锤,其中蕴含着的黑暗权能仿佛随时将要冲破束缚,右手杵着一根古老的权杖,以不知名的金属铸成,上面遍布着无数的伤痕和缺损,权杖的顶端镶嵌着一枚三眼颅骨,骨层上刻满了层层叠加而又相互交织的金色法印。
他的出现,让所有还活着的怀言者都爆发出了惊喜交加的声音。
“尤里曾!!!!”
十七军团原体用湛蓝的双眸注视着艾瑞巴斯,后者立刻尴尬的站起来,还整理了一下身上已经缠在一起的经卷,然后弯腰道:
“我主奥瑞利安,请宽恕我的弱小。”
忽然,链锯的轰鸣响起,当那可怕的凶器朝艾瑞巴斯砸来时,他本能的弯腰缩起身体并举起双手。
但长戟没能落下。
艾瑞巴斯身边翻滚着燃烧的符文,在挡住长戟的瞬间,这些符文如流星般轰向四面八方,在地板和墙壁上犁开一道道沟壑,也逼退了那些神秘的战士。
连那个狮盔战士和龙盔战士也不得不从艾瑞巴斯身边退开。
业火焚城信无乡,圣子不归路满霜,王座枯骸尸未冷,惟有此心已成狂——
当罗嘉缓缓从传送门中踱步而出时,他身上的长袍变成了一件微微闪光的亚空间符文战甲,祭台上的那个身影也同时转身,审判官的面容比之过去苍老了许多,额头也多了很多皱纹。
幸存的怀言者们急急忙忙围在原体附近,而那些神秘的战士,总计8人,则阻挡在原体与祭台之间。
罗嘉目光扫过那八人,轻笑一声,看向祭台上那个身影。
“该怎么称呼你呢?伦纳特·迈耶斯?马卡多?还是马卡多的幽灵?”
台上之人伸出右手,一柄顶端是金色鹰徽的权杖出现在手中,随后一团灵能火焰轰的一声在鹰徽上点燃,同时他那略显苍老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罗嘉,看来伱已经从科拉克斯的囚禁中解脱了。”
罗嘉勾起嘴唇。
“诸神早已预见,你以为你能瞒得过至上天吗?你甚至连马卡多也不是,他早就死了,你只是他的一个幽灵,这幅肉体还能使用多久呢?是不是很快又得寻找下一具?我早已窥见你那阴暗的小秘密,将马卡多的记忆用类似病毒的方式注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从而占据那个躯壳,变成一个拥有马卡多记忆的傀儡!一代又一代,就用这种可悲的方式延续着你们那可悲又愚蠢的计划。”
说着,罗嘉举起战锤指着马卡多,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
“哈哈,你看,哈哈,绝对的理性,嘻嘻,永恒的智者,哈哈哈,就这样的结局,哈哈哈哈哈!但不得不说,这真是极具马卡多风格的行为。”
突然,他的狂笑声骤然消失了,但笑容还凝固在脸上,撇开的嘴唇间露出森森白牙,随后权杖末端猛地一击地面。
“马卡多,过去你给予我的耻辱,我会全部还给你的。”
一瞬间,现实的帷幕被撕开了,空气中响起一阵尖叫的嚎叫声,并弥漫着热铜的味道,随后四扇巨大的传送门自罗嘉周围浮现,一大群恶魔争先恐后的冲出来。
它们的脸像被剥皮的狼,并且肌肉发达的身体闪闪发光,带着不断洒落的鲜血,而它们的眼睛,尖牙和扭曲的角是黄铜铸成,带着熔炉的光亮,如同它们双手剑的锋利边缘,而在它们倾斜的头骨上刻有血神的印记,代表它们是来寻找作为赏金的头骨以奉献给颅骨之神。
然后是连绵不断的可怖咆哮,四头巨大的恐虐狂魔冲出传送门,带着硫磺的恶臭屹立于现实世界。
接着,罗嘉高高举起权杖,数以百计的附魔战士从他身后的传送门中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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