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面,隔绝了外界的嘈杂,桑甜看着犹豫不决的mask,主动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吧。”
门外那个,耐心可不多……
“你幸福吗?”
mask犹豫了几秒,终于抬头,却是问这个。
桑甜被问的猝不及防,转而一笑:“她跟你说我不幸福?所以你这两天才很反常?”
Mask明白桑甜指的是谁,他也不理她的笑,一本正经道:“我知道她可能是故意挑唆,故意陷害我们,但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
桑甜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嫁给栾城言之后,她幸福吗?
每天忙着拆炸弹,踩小人,她好像都没静下来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仔细想想,她的生活好像正是在嫁给栾城言之后,才开始趋于正常的,以前她对秦一恒和她自己的过去,是一种变态的依赖。
那几年她用她对秦一恒那种虚无缥缈的崇拜和爱来麻痹自己,想要从家庭变故和爸爸的死亡中寻觅解脱的出口。
但到最后才发现,她蒙蔽的是自己。
栾城言是在她决定勇敢面对一切时出现的,时机刚刚好,所以说……
她正想着,门突然又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门口的高个子冰雕双手插兜,很不耐烦的睨着mask,狠狠道:“她幸福!”
“……”
桑甜、mask都没想到,栾城言居然偷听。
周彻虽然看到了,但没想到总裁居然自曝………………
“栾总……你这……”
Mask明显对这结果不满意,他想说你这不讲道理啊,而且也不给他最起码的尊重……
但话没说出口,就被栾城言冷眼睨过来的锐光刺到,半句话憋了回去。
桑甜看着一脸冰寒的栾城言,觉得好无奈啊,她也正经下来道:“他想听我自己说,我不说,下次他还会问,你不能替我回答。”
一瞬间,栾城言眼底涌起怒涛,像只炸毛的狮子。
如果此刻床上躺着的不是她,随便换个什么人,他真想冲上去,把她大卸八块!
可偏偏是她,栾城言站在尴尬的门边,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只感觉自己浑身血液奔流,找不到原本的节奏。
桑甜不管那头随时爆发的狮子王,她冷静的看着mask,郑重的道:“我很幸福,你放心吧。”
女人略带沙哑的柔和声音犹如天上传来的梵音,瞬间击中在栾城言的心房。
刚才他那无处安放急急上涌的血液,瞬间归位,心里的烦躁瞬间扫空,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栾城言来回踱了踱步,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让开了堵了很久的门口。
“总裁?”周彻不解请示。
栾城言声音愉悦着:“关门,让他们聊。”
“……是。”
但是门关上不久,mask就出来了。
桑甜已经说的很清楚,她跟栾城言在一起很幸福,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一刻mask离开的背影有多落寞,栾城言心里就有多窃喜。
周彻看着总裁走进医务室的脚步轻盈无比,心底不由得冒出个声音,总裁心里是住着个憨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