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回去吗?”
江以宁看沈秀琴没离开的意思,还把旁边厉斯年的床位收拾收拾,一副要在这里住下的架势,忍不住的开口问了一句。
沈秀琴白了她一眼:“你现在这个样子,身边没人谁照顾你?你能够下床吗?能自己上洗手间吗?有人给你擦身子吗?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这辈子就是来讨债的。怀着你的时候就够折腾我的,现在那么大了,还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沈秀琴一顿的数落,但是语气里面,明显是带着关心的。
江以宁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
有沈秀琴帮忙打掩护,念念果然没发现她出事的事情,江以宁得以安安心心的在医院里面养伤。
厉斯年离开以后没有再回来,江以宁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也更美好了。
“嘭----”
医院病房的门,被人用力的撞开,江以宁微微一怔,扭头看向门口,看着满脸愤怒的进门的白婧,她还没回过神来。
“贱人!你收了我的钱,答应过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斯年哥哥的面前的,江以宁,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贱人!”
白婧上前一步,没有任何犹豫,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江以宁的脸上。
江以宁下意识的往后躲,可惜没躲开,被那一巴掌抽中,半边脸都麻了,耳朵里面一阵嗡鸣。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沈秀琴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动手打我的女儿?”
江以宁脑子还有些懵,听到沈秀琴的声音,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就怕沈秀琴被白婧给欺负了去。
结果没等到她开口说话,就听到一声惨叫,白婧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
而下一刻,沈秀琴人已经骑在了她的身上,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的朝着她的脸上招呼过去:“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告诉你,厉斯年跟我女儿那是领了证结了婚的,他们是夫妻,就算是离婚了,那也曾经是夫妻,你不过是个第三者,居然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还敢打人!打人是吧?我让你打人!让你打人!看我不打死你!”
沈秀琴性子本来就泼辣的很,尤其护短的厉害,平时她自己说江以宁什么都可以,但是就容不得旁人说她半句不是。
结果她就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白婧给了江以宁一巴掌。
那可是她的女儿,从小到大,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一下,怎么忍得了看她被人打?
白婧整个人都懵了。
她好歹也是娇滴滴的大家小姐,哪里遇到过这种近似泼妇似得打架行为?
此时她只觉得满脑子轰鸣,脸上火辣辣的,沈秀琴坐在她的胸口,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江以宁看着都看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的开口:“妈!你做什么呀?这是厉斯年的白月光,他心里最喜欢的那个女人,你打了他,厉斯年不得弄死我啊?你赶紧的起来,别打了!”
沈秀琴扬起的手微微一顿,瞪着眼看向江以宁:“你怎么那么没用?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也没把人的心给拐过来?怎么还让他心里惦记着他的白月光?”
沈秀琴骂完了越发的觉得江以宁没用:“白瞎了老娘给你生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还有这样的好身材,你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江以宁:“……”
现在是说这个的问题吗?
问题难道不是她娘亲打了厉斯年心尖上的人?
“妈!赶紧的趁着她迷迷糊糊的,我们跑路吧。”
江以宁才刚刚跟厉斯年闹掰,现在又打了他的女人,现在心里慌的很,可不敢留在医院,万一厉斯年秋后算账怎么办?
“对对对,等一下我先把她给打晕。她刚刚没看到我的脸吧?会不会认出我来?”
沈秀琴说着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花瓶,狠狠的一花瓶砸在了白婧的头上。
江以宁就目瞪口呆的看着,等沈秀琴砸完了以后,她才捂着脸,满脸的绝望:“妈,你怎么下手那么狠?”
“最好给她打失忆了,到时候就不知道是我们动手的。走走走,收拾东西,我带你出院去。”
沈秀琴笑了一声,过去给江以宁将东西收拾好,又踩了白婧几脚,才带着江以宁离开医院。
楚氓那边是一直安排人跟着白婧的,知道她去了医院找江以宁的麻烦以后,马上就告诉了厉斯年。
厉斯年这几天天天都泡在澜跃里,听说白婧去找江以宁的麻烦了,直接砸了手里的酒瓶,起身怒气冲冲的杀去了医院。
病房里面安安静静的,厉斯年有些着急的破门而入,病房里面收拾的很感觉,床铺整洁,里面靠窗户的床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躺在床上,被子将头也盖住了,看不清楚是谁。
厉斯年的心脏狠狠的一跳,生怕江以宁出个好歹,快步的上前,伸手一把掀开被子,等看到床上躺着那个被打的跟猪头似得人的时候,他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但是很快他又察觉到不对劲。
不是江以宁。
身形不像。
而且江以宁的头发更黑更浓密一些,面前这个女人的头发发梢开叉发黄,而且头发微卷,不是江以宁惯有的黑长直。
他一颗悬着的心落下又提了上去,伸手掐着床上女人的脖子,声音冰冷的质问:“江以宁呢?你是谁?”
“呜呜呜,shinian蝈蝈系我啊……”
白婧被打的太厉害了,连话都说不利索。
厉斯年却是在她开口的时候就认出了她来。
他松开了掐着白婧脖子的手,看着她那凄惨的样子,陷入了沉默。
看来他真的白担心了,还怕江以宁会出意外,结果那女人好得好,不仅仅人没事,还有力气打人!
“shinian蝈蝈……”
白婧又一次的爬了起来,伸手去拉厉斯年的衣服。
厉斯年轻松的避开,冷眼看着她,眼底的厌恶和反感丝毫不加掩饰:“白婧,我似乎警告过你,看来你是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既然你那么不珍惜我给你的机会,那就别要了。”
白婧伸出去要拉厉斯年的手倏地一僵,猛然看向厉斯年,满目的惊恐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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