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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年陆蓝犯了什么错,宁燃骂得狗血淋头,但从来没想过要把陆蓝赶走。

刚好陆蓝也和林溪客相识,宁燃和他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便多嘴问了句:"文件放在这儿吧,等会儿我看一下,对了,你觉得林溪客怎么样?"

"这不是您小情人吗?"陆蓝看着宁燃的眼睛,"我能怎么评价?"

宁燃移开视线:"他和我没那层关系,你别乱说。"

"林溪客这人挺好的,工作也上进,比我认真多了,说是怕在公司里做得不好给你丢脸。讲真,燃总我也跟你这么多年了,您一直单着,这人不错看着像是个好好过日子的不贪玩的。您若是想,就好好对他......"

后半句话,陆蓝就不说了留给宁燃细细体会,说破天宁燃是他上司,他也不好管宁燃的私人生活。

“我知道了,没问你这些,就是想问你他工作态度怎么样,”宁燃知道陆蓝管不住嘴,翻了两页文件,赶紧打发陆蓝离开:“你去忙别的吧。”

宁燃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发呆,他孤独了太久,怕自己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孤独。

当年烧死左威后,千年百年的岁月里宁燃都不敢与他人产生任何联系。他当过宫廷里的权臣,当过河畔买酒的店家,当过书堂内的教书先生,当过走私火枪的军阀,也曾为避战乱躲在深山和言殊闲聊度日。他不成亲,不生子,不结友,只是害怕再一次尝到失去至亲的滋味。

生离,死别。

宁燃都惧怕。

他原本以为千年的岁月早就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磨砺得刀枪不入,可如今看到林溪客,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是继续两个人如今不冷不淡,不远不近的关系,还是——

放下所有的过去和伤口,和他试一试?

宁燃左思右想还是沉不住气,给言殊打了个电话。

言殊那头日上三竿还没起,接了电话还是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发现昨晚约的帅哥还在自己身边,相当生气于是一脚踹走。

“宁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言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穿着裤子,动作别提多别扭,“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我好像,有点点喜欢林溪客了。”

言殊一听这话吓得裤子也不穿了,这位爷怎么回事?上次不是刚说过小心林溪客吗?不是这林溪客到底是啥玩意,咋这么会勾人呢?

“我上次刚跟你说......”

宁燃似乎完全没听进去言殊的话,自顾自地回答:“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而且也能照顾我生活,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想要轰轰烈烈的感情,我就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可是他身上......”

宁燃又打断了一次:“一千年了,我第一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你能懂吗?”

言殊深吸一口气,秉着这次如果宁燃在打断就把他头给拧了的想法,冷冷地讽刺道:“老子十八岁第一次开荤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话已经说清楚了,你要是喜欢老子也管不着你,但宁燃,你要想好,我生平最烦的一句话是他对我好所以我想和他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对你好了,你该怎么办?”

宁燃没有说话。

言殊知道他回答不上来,宁燃现在被林溪客那个绿茶哄得团团转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只能劝他当心一点,别到时候又惹了一身的情伤。

刚挂了宁燃的电话,手机就收到一条信息,是言殊之前那个炮友的女朋友发来的。劈头盖脸就是骂言殊“狐狸精”“不要脸”“什么时候和自己男朋友分手”。

言殊正在气头上,自己这交的到底是什么朋友,一个两个都被爱情骗得团团转。

若是一般人言殊真的不想管,但好死不死这姑娘是自己之前一位熟识朋友的转世——毓阳公主。

说起来这世间求仙修道的,都希望飞升去天界。可偏偏言殊却是独一份从天界往下跑的人。他原本是代表着盛世祥瑞的九尾狐,厌倦了天界的成规戒律,丢弃了八条尾巴才成功从天界脱身来往人界。

就算只剩一尾,他也是妖盟当之无愧的盟主。

身为从天界逃脱的神兽,言殊最喜欢的就是在秦楼楚馆里同落魄诗人吟诗喝酒,赏景作画。言殊在画上名声极高,当时盛世的帝王请言殊作画,言殊不肯去,却被铁锁加身,绑进宫里。虽然不惧怕帝王,但是那皇帝识破了言殊的妖身,弄了点手段把言殊折磨得够惨,言殊落魄时,是毓阳公主给了他一杯水。

妖狐一族虽然薄情,但对着恩情还是记得深刻,所以这一水之恩,言殊说什么都要报答。

第42章

如今这个姑娘看起来像极了毓阳,毓阳当年对言殊有恩,如今刚好撞在言殊手上,言殊不可能眼见这人往火坑里跳。言殊回了条:“约个地方见吧”,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毓阳这辈子的名字言殊懒得记,就叫毓阳吧。两个人约在了一个咖啡馆,上来毓阳就气冲冲地问言殊:“你到底要我怎样才不会再纠缠我男朋友?”

纠缠你男朋友?就那根秋葵,老子隔壁菜市场买根黄瓜都比他好用!

“先说好,我和他就是约p,没有任何感情关系,”言殊搅了搅手里的咖啡,“第二点,姐,你不觉得你男朋友很过分吗?”

“他再好再坏都是我男朋友!和你没关系好吗?”

言殊也懒得多嘴,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放在了毓阳面前,“这些全都是他这一周以来约会的,男男男女女都有,你还不懂他就是在玩你吗?”

“我和他是开放性关系,不需要你管。”

言殊真是气得不打一出来,“开放个屁,那你现在跟老子去开房!你特么在这里忠贞不二,这玩意在外面浪到飞起,还拿什么开放性关系给自己找借口,不就是出轨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原本言殊以为就只有他和毓阳而已,他还想好好地劝劝毓阳。却没想到毓阳把她那渣男男友给叫了过来,说是要来个“三方对峙”。

一看到秋葵,言殊的火从脚底烧到了头顶。

这混蛋,开房的钱还没给自己。出门左转买根黄瓜他不香吗?

可这秋葵看到言殊就一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对你没想法吗?你也别纠缠我了,我就是玩玩你,这样当着我女朋友的面我也和你说清楚了,你要是想约p我陪你,你要是想谈感情就算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言殊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爱得非他不可了。

言殊这脾气,终于被点着了。

“你特么觉得你谁啊?是你胯下二两肉给你的勇气吗?别二两,我看看一两就够了。老子风流了这么多年,没见谁下面那玩意长得跟秋葵一样,你那持续时间快得跟我家刚装上的光纤一样?我能看上你啥?看上你不中用还是看上你欠老子开房费?老子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犯得着在您这垃圾桶里翻来覆去吗?小兄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言殊站起身子,搭着秋葵的肩膀,“房费老子赏你了,就当给国家治疗阳|痿事业做点慈善。”

言殊这口若悬河骂人的本事是和宁燃学的,骂完就跑,特别刺激。

秋葵和他那小女朋友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意识到要去骂言殊的时候,言殊早就顶着锅盖逃跑了。

言殊满腹的怒火,跑去画室静了静心。画完了还是不爽,哼哼唧唧地要去找宁燃。宁燃现在满脑子都是粉红泡泡,可左边朋友右边林溪客,扔下哪一边都不好,于是安排言殊去自己家里做客,顺便宁燃也想问问通天令的事情。如果通天令不解决,他心里确实对林溪客没办法完全放下心。

“燃燃~”

言殊一进宁燃的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宁燃,他故意想要恶心林溪客,但没想到林溪客还没恶心上,倒是先把宁燃恶心到了。

“你就是这么和你爹说话的吗?”宁燃一把推开了言殊,“正经点,上次让你画的东西画了吗?”

言殊开始装傻:“你说啥,风太大了,听不见。”

“这么喜欢装蒜,明个来我家吃火锅,我拿你拌香油,”宁燃拍了下言殊的肩膀,让他去餐桌前坐着,自己则去厨房帮林溪客端菜。

“夫君和言殊的关系真好,”林溪客刚才也听了会儿两人的对话,如今和宁燃说起,话里话外都泛着醋意,“言殊知道怎么说话能讨夫君开心,我要是能和他学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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