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应当自卑,可是不滴!他晃着膀子骑着自己车,可看那脸上就仿佛他骑的是一辆论价钱都不低于小轿车的哈雷摩托一般!
时代不同,可人的气质却是相通的,而这个军官正是如此,一副牛逼闪闪亮的架势。
可随之他那牛逼闪闪的气质却因为一句土的掉渣儿有着典东北大碴子味的口音而破坏无疑:“你们两个嘎哈呢?”
当然了,纵使如此那也不妨碍他的官威,谁叫这里是东北军的驻地呢。
两个还在谈烟的士兵听话心里一惊,待看清来人是个军官时,吓的连忙挺胸立正,叫了声“长官”。
就他们那话不能说是南方口音,可却也绝不是东北口音。
那个军官鄙夷的目光从从这两个士兵的身上扫过,最后却停留在了地上的那两只步枪上。
枪身很长,尤其枪机上那随机联动的防尘盖子显得是格外的与众不同,所以嘛,那枪竟然还是支日制的三八式步枪,也就是俗称的“三八大盖”。
看着那枪,那军官的脸上就现出了一丝愠怒来。
他走路都能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来,那当他看到有士兵连打仗的武器都抛在了地上,又怎么可能不发怒:“妈拉巴子的!”出口果然就是时下东北人最经典的骂人之语,“枪是士兵的命,知道不?当哨兵还敢把枪撇了,这时候来小鬼子咋整?”
两个士兵就是不理亏都怕东北人,更何况他们还理亏而训他们的又是东北军的军官,于是他们也唯有诺诺称是。
“妈了巴子的,我就说你们这些人不招摇性,那警卫连咋就把你们招进来了呢?商震那个小王八犊子呢,看我找到他,老子连他一起处罚!”那个军官一见那两个哨兵的样子愈发来气了,嘴里也就愈发没有把门的了。
“还有你们的那个王老帽,妈了巴子的,他是咋练的兵?这一天天的就知道搂着自己那大肚子媳妇睡觉,回头我连他一块收拾!”那个军官口无遮拦,这回却是连王老帽都给带了出来。
很显然,这个军官和警卫连那是老相识了,他却是把自己和警卫连陈芝麻烂谷子的烂账都翻翻出来了。
什么商震外号叫“麻杆儿”。
什么王老帽“一树梨花压海棠”。
什么商震他们最早也只是给团里养猪的。
什么商震这帮王八犊子最擅长的就是骗女学生!
这个军官说的很嗨,嗨到他把自己说的嘴角都吐出白沫子来了,嗨到那两个本是后招到东北军的士兵噤若寒蝉,嗨到他浑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忽然就接了一句道:“警卫连这帮王八犊子挺欠揍啊!”
“是呗,这帮王八犊子就是欠揍!”说的正嗨的那个军官顺嘴就接了下来。
可是随即他就觉得不对了,他所听到的接他话的那个人的声音不对了,他下意识的抬头,于是,就在他看到了一张丑陃至极已是破了相的脸的同时,就看到一个拳头那个拳头就从子只是一个平常拳头般大小变成了蒜钵那般大,正捣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啊!”于是在这个中午,在村口,便有杀猪一般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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