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晚晚驚呆了,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事情會變成今天的模樣。
“不!不可能!林喬安說了,說你已經老了,說陸總會喜歡年輕的女人!”鄭晚晚尖叫著說道。
我不由得憐憫地看了她一眼,道:“鄭晚晚,你自己也不想想,林喬安自己本身就喜歡南辰,她怎麽可能會對你說真話,她隻是騙你的,隻可惜你自己倒是信了。”
鄭晚晚忽然就哭了,我有些兒於心不忍,畢竟一開始也是我想要利用她,幹的也不是什麽好事。
我蹲了下來,看看地上的她,擦掉她的淚水,不忍道:“年紀輕輕的,你又何必?”
但是她卻是一個勁兒地哭。
“你不懂。”她抽噎著說道:“像是你這樣一帆風順的人,根本就不懂得我有多難過!”
“你有嚐過因為錢寸步難行的日子嗎?你經曆過絕望得想要死掉,但是卻要拚命活著的感覺嗎!”
鄭晚晚的眼中全都是淚水,她說:“你沒有!你安心地享受著陸總給你的一切,所以你現在才能夠那樣理所當然地說我卑鄙無恥,說這一切全都是我自找的!”
“因為你根本就不能夠感同身受!”她尖叫道。
我看著她,她的臉上帶著怨恨,我大約能夠明白她所想的。
我從一邊將紙巾給拿了過來,放在她的麵前,說道:“你是不是認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人?”
她沒有說話,隻是哭泣著。
“你想要錢的話,你一開始的時候可以告訴我,可以用你的銷售去換取金錢,今天車展上的那些車模們都有不少的提成,如果你不是因為心懷鬼胎被清除了出去,現在你也會賺一筆。”我說道。
“你不懂!”鄭晚晚說道:“你根本不懂,我的爸媽車禍當中去世了,整個家裏隻剩下我一個人,我為了生活所以隻能夠自己一個人打拚,我受夠了沒有錢的日子,我隻想要好好地活著!我根本就不在意什麽羞恥!我隻想要過得好!”
“所以你就想要當第三者?想要跟著南辰?”我接著她的話說。
她冷笑一聲,道:“當然,陸總那麽有錢,肯定能夠讓我一輩子都衣食無憂。”
我看著她這樣子,不由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我對你的過去很同情,但是你真的以為,我和南辰在一起,就是開心的嗎?”
“你有什麽不開心?”鄭晚晚嘲諷道:“你看看你,什麽都不用做,孩子也不需要你自己帶,想買什麽買什麽,到處都有權勢,隻因為你是陸南辰的妻子!”
“是嗎?”我不由得笑了。
是啊,這個世界上的人看到的隻有我表麵的光鮮,我和南辰的事情,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艱辛。
我和小辰一起生活的那些年,又有誰知道我是怎麽度過的。
有的時候,身上雖然有千萬斤重量,但是還是要負重前行。
隻因為我不能退縮,因為我要繼續走下去,。
“江念憶,你現在既然得到了一切,就不要再來說什麽你自己也很悲慘的話,這樣會讓我很想罵你!”鄭晚晚開口說道。
“這個世界上的富人都不能夠這樣說!隻因為他們在享受著得到的一切,而他們所得到的一切全都是從我們的身上剝削得到的!”鄭晚晚繼續說道。
我看著她這樣子,不由得十分的好笑。
我雖然對她的遭遇很同情。
但是富人又有什麽錯?
難道她的父親是我和南辰一起弄死的嗎?
難道她沒有錢,是我和南辰一起搶了她的?
這都不是!
而且我們的錢難道就是大風刮來的嗎?
如果沒有一開始的努力,沒有南辰那幾年以來的那麽多的犧牲,怎麽會有之後的陸氏?
就算是有錢人的錢,也是要努力而得到的!
憑什麽就要莫莫名其妙的就要被惡意中傷!
可是鄭晚晚還在說著:“像是你們這樣不知道人間疾苦的人,你們吃一餐飯就要好多錢,買一個化妝品就夠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我受夠了!所以我也要這樣的生活,就算是我成為別人的小三,就算是我是那個無恥的人,我也無所謂,因為我隻想好過!”
“我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是這個世界這樣苛待我,所以我才要自尋出路!”
剛剛對她的同情,在這一瞬間都消失無蹤。
雖然呂之晗之前也是做霍金主的情人的,但是她並不覺得這樣做很光彩,隻是有的時候不得已如此。
呂之晗的事情我沒有多問,我想過,如果她想要告訴我的話,會說的,而且,她從來不想過什麽這個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錯。
錯了就是錯了,承認了沒有什麽丟臉。
“你走吧,最好不要等到我生氣了,否則我會直接就讓保安將你給扔出去。”我冷聲說道,再也不想要見她。
“你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人嗎?”我背對著她,不想要看到她的那一張臉:“至少在我見到過的,就有很多人比你悲慘,不說別的,就說林喬安吧,她的過去,可比你想象的淒慘得多。”
“她有什麽淒慘的,林氏千金,出生以來就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供著,哪裏像是我……”
鄭晚晚又想要繼續哭,但是我已經不耐煩了,直接就叫了保安將她給轟出去。
我回到了我們的臥室當中,鑽進了被子裏麵,南辰的溫度暖暖的。
他感覺到了我,然後一把就將我給抱入了懷中。
我想起了剛剛鄭晚晚所說的一切,一時之間有些心情複雜。
算了,不想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
第二天,我們準時來到了秦之壤這邊。
林喬安也來了,在她的身邊,還有鄭晚晚。
鄭晚晚的雙眼赤紅,看到我之後雙眼當中全都是怨毒。
我知道她是恨我到了極點。
“鄭晚晚,你看,陸總到了,你說想要見他一麵的,我帶你來了,去見他吧。”林喬安對著鄭晚晚開口說道,但是那一雙眼睛倒是看著我。
我知道她這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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