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爷子看着这针眼里塞满的豆腐丝道:“你老爹比你可真是差远了啊。”
何雨柱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自己现在可是精通八大菜系的顶级大厨,这评论是对他的侮辱……
由于准备的比较匆忙,何雨柱现有的配菜也少的可怜,所以只能简单的做了三碗阉割版的文思豆腐,至于阉割到什么程度……
只能说,该有的都没有,不该有的貌似都有了,只有豆腐,文思已经不见了……
可即使这样,再在将其端给关老爷子和韩春明之后,他们师徒依然毫无形象可言的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丝滑的口感,豆腐的豆香,再配上一丝酸爽的口感,让人感觉清新爽口,胃口大开。
韩春明毕竟年少气盛,三两口便将满满一碗全部喝光,然后将碗高高举起,不说话,就是一双楚楚可怜的小眼睛里写满了:我还想喝!
“那里还有一碗,想喝就喝吧。”
何雨柱的话让韩春明的脸上乐开了花,他高兴的说道:“谢谢师父。”
“嗯哼!”
满满一碗的文思豆腐羹从桌案上端起来,刚准备开整,便听到关老爷子不经意的咳嗽了两声。
“师父,你也来点。”聪明的韩春明一点就透,直接将碗递给师父九门提督说道,“我年纪小,这么大一碗我也喝不完。”
关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韩春明仿佛在说:臭小子,我九门提督爷爷没白疼你!
何雨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禁感慨:这同样是寡妇的孩子,秦淮茹家的棒梗此刻还在少管所里接受改造,而韩家的韩春明却知道啥叫礼貌,这差距简直就是寒鸦比之凤凰,驽马比之麒麟。
随着一人一碗半的文思豆腐下肚,关老爷子咂咂嘴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可是他也不好直说,毕竟来的目的是给徒弟撑场子,看他何雨柱配不配给自己的乖徒儿当师父。
而何雨柱仿佛也看出了关老爷子的心思,简单的挑了几个食材,再一次挥刀将它们处理干净,便开火准备做再几个小菜。
看着何雨柱那行云流水的操作,关老爷子抬手捋了捋韩春明的后脑勺道:“小五啊,要好好学啊……”
韩春明盯着何雨柱的一举一动,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何雨柱便将几个菜都端上桌案,又从菜厨子里面拿出上次从小酒馆里带回来的牛二说道:“我这也没有啥好酒,这牛栏山的二锅头就凑合着喝吧。”
“我九门提督可不喝掺水的酒。”说着,关老爷子也不客气的直接拿起酒瓶把瓶盖给拧开,轻轻一嗅道:“嗯,味儿还挺板正的。”
何雨柱知道九门提督的习性,也不生气,笑着道:“这是我在正阳门下的那个小酒馆里打的。”
关老爷子将酒倒进酒杯中,一饮而尽道:“你这年纪不大,懂的到挺多嘛。”
“酒菜,酒菜。哪有厨子只会菜不会酒的?”
何雨柱的话终于让关老爷子那冷峻的面容产生了一丝笑意。
二人分坐,而韩春明刚准备给何雨柱倒酒的时候,却被他制止了。
何雨柱拿过韩春明手上的酒瓶,指着正厅的桌子道:“先去把作业写完,然后再来吃饭。”
“怎么?你还管春明学习不成?”关老爷子很是疑惑的问道。
何雨柱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说道:“也不是管,而是觉得,学问这东西,学了总比不学强。”
“既然这样。”关老爷子从兜里取出一个血玉扳指道,“你喜欢古董吗?”
何雨柱盯着关老爷子手里的扳指,也有几分意动,这是这种冲动在一瞬间便消失了。
他笑着说道:“古董当然是人人都爱了,可……”
关老爷子听到何雨柱说喜欢,眼睛一亮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收你为徒。”
艹,这老头报复心有点强啊,竟然这么想占自己的便宜。
“您误会了。”何雨柱端起酒盅敬了关老爷子一杯道,“我喜欢古董没错,但是我不喜欢它那虚高的价值,而是喜欢它身上所赋予的历史故事。”
何雨柱指了指那枚扳指道:“你们喜欢叫它古董,而我却更喜欢叫它文物。”
“就像做菜一样,我们应该去欣赏它的色香味,而不是去纠结它本身的价值。”
“最后。”何雨柱笑着指了指埋头写字的韩春明道,“我如果拜你为师,咱可就差了辈啊。”
到底是四九城的九门提督,在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何雨柱给拆穿后,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端着酒盅继续喝酒,光这种处事不惊的模样,何雨柱只能由衷的说一句:您老牛批!
推杯换盏之际,他们两个人从天文聊到地理,从人文叙到古迹,得亏何雨柱高中学的是文科,要不今天估计就下不了场了。
一瓶牛二干完,桌子上的小菜也已经清空,关老爷子用手抹了抹嘴道:“走了!”
何雨柱没有留两人,只是在韩春明写完以后,贴心的给他烧了盘青椒土豆丝和麻婆豆腐放进了饭盒。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准备东西。”何雨柱叮嘱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以后如果想带菜回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手艺了。”
韩春明对着何雨柱深鞠一躬道:“是!师父。”
看着一老一小,大手牵小手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何雨柱感不由得想起一首歌,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哼唱了起来: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回到房间,在收拾碗筷的时候,何雨柱发现关老爷子留下的提溜下面放着他刚刚拿出来的那枚血玉扳指。
拿起来端详片刻,他发现这扳指的内侧影影约约刻着三个字。
当何雨柱对着灯光仔细看去,那三个字竟然是他老爹的名字:何—大—清!
好嘛,这关老爷子对他老爹何大清的怨念都深到了这种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