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市郊有一座鱼山,远远望去像一条鱼趴在那里,以此而取名。
虽然也是山清水秀,不过却因为山很矮,面积也不是很大,所以并没有被开发,只是偶尔有市区的市民空闲时来游玩一下。
他们带自己来这里,张阳并不感到惊讶。
他知道得了蚀骨鸳鸯后,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上次遇到唐彬浩可能是他唯一的一次外出。
车子很快到了半山腰,在一排农舍前停了下来。
院子很大,房屋也多的离谱,院前便是一条清澈的小溪。
院子周围自然都是红花绿草及高高的树木环绕,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世外桃源。
三人走进院子,立刻有几个统一黑西装的人走了过来。
平叔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显然他在这个家里也有着很高的权威。
走进正中央的一个屋子,红木的八仙桌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都是一脸愁容,显然就是郑彬浩的父母。
“赵平,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人?”男人立刻走了过来,语气中带着期待。
男人皮肤略黑,高大魁伟,透露着这个年龄段成熟男人的魅力。
“不错,首长,就是他。”平叔立刻回答。
司令?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华夏军区的首长,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张阳虽然对军衔不是很了解,不过却看过电视,被称为首长,自然是有份量的人了。
“建国,别啰嗦了,先赶紧让他先去看看彬浩吧。”
女人贵气十足,身材略显臃肿,不过在她气质的容貌上能感觉出,年轻时也是大美女一个。
她显得十分理智,只牵挂着儿子的病情。
“对,对,先去看看彬浩。”男人反应了过来,匆忙说道。
张阳心想,怎么说来到这里也是客人,居然连杯茶都不倒。
甚至连句寒暄客套都没有,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当他见到郑彬浩时,也算是能理解这对当父母的焦急心情,心中也就少了一些责怪。
郑彬浩躺在一张大床上,俊朗的脸上完全呈黑色,眉头紧锁,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与脸色无异。
听到有人进屋,微微张开眼睛,看到张阳时,先是一愣,随即将头转向一侧。
“啊,怎么又……。”平叔的脸上露出惊讶心疼的神色道。
“嗯,又严重了。”郑建国露出一丝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两人的对话让张阳知道,平叔外出找自己短短的几个小时时间,郑彬浩的病情已经加重了很多,怪不得他们一家会如此着急。
“你们先出去,人越多只会加重他的病情。”张阳皱了皱眉道。
“为什么?”
“是啊,病情跟人多人少有什么关系?”
张阳的话让郑彬浩的父母十分不解,几乎同时疑惑的问道。
“别问这么多,想让你儿子少受点苦,那就快点出去。”张阳懒得解释。
“你……”
郑建国立刻脸上带着怒容,显然没想到张阳会用这么嚣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首长,我们先出去吧。”平叔无奈的看了张阳一眼,开口劝说道。
看来郑建国对平叔十分信任,听到他的话后,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平叔看来是个老江湖,没忘记将冯嫣然也一起带走。
虽然院子里布满了自己的手下,其中更不乏高手,不过依旧担心张阳逃脱,甚至拿郑彬浩当做人质威胁。
看到几个人走出屋子后,张阳脸上反而露出放松的神情。
他并没有给郑彬浩针灸,或者说用祝门纯阳真火帮他逼出鸳鸯蚀骨之毒,而是搬了张凳子笑嘻嘻的坐在了床前。
“你不是来给我治病的?”
郑彬浩知道找他来,肯定是为自己治病,所以才不想理会他。
不过等了半天,他居然没有对自己动手,让郑彬浩开始好奇,转过头来问道。
“你死不了,何况我是被他们威胁来的。”张阳微笑着道。
“没有人能威胁的了你。”郑彬浩脸上露出一个潇洒的微笑道。
能在如此病重的情况下,居然都笑的这么淡然洒脱,让张阳不禁有些佩服。
要知道现在鸳鸯蚀骨之毒已经彻底进入了他的全身骨骼,甚至深入骨髓。
以至于浑身发黑,仿佛一个僵尸般四肢僵硬冰冷。
哪怕就是手指头动一下,都会痛彻心扉,他居然还能这么从容,确实是条汉子,张阳心中暗想道。
“其实如果不是我上次帮你治病,你也不会变的现在这么严重。”
张阳知道,下毒之人就是看到郑彬浩病情好转,才恼羞成怒,对他下了狠手,造成现在的毒入骨髓。
“无所谓,我知道你是好心。”
“我有所谓,我因为自责,才来到这里。”
张阳露出调侃的坏笑继续道:“何况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爱你爱的这么深,居然下这样的狠手?”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比你更想见她。”
郑彬浩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嘴角痛苦的抽搐了一下道。
“是不是她根本就不想见你?”
张阳脸上露出疑惑继续道:“或者说根本不听你解释。”
他能感觉到郑彬浩属于那种用情专一的男人,否则的话上次也不会拒绝自己给他治疗,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愧疚与自责。
“呵呵,我也想快点去地下跟她解释,可惜想去都去不了。”
“她死了?”张阳惊讶的问道。
“嗯。”
郑彬浩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眼中瞬间闪烁泪花,显然内心悲痛至极,继续道:“我也没想到过会这样,是我欠她的。”
说到这里时,他的话语已经开始哽咽。
“既然知道欠她的,为什么活着的时候不还,偏偏死了之后才开始后悔?”张阳调侃的说道,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时候调侃一个伤心欲绝,而却还受着非人病痛折磨的人很不厚道。
“有些事情身不由己。”郑彬浩苦笑着道。
“能理解,很多人想过这样的生活却得不到,有了这么显赫的家世反而成了你的负担。”
从平叔出门就可以看出,郑家的实力绝对非同一般,何况是他这样的公子哥。
而这样的家世一般都家规严格,娶个老婆都要求门当户对,很明显郑彬浩就是因为这些才会被逼当了负心汉。
“所以受这些罪完全是我咎由自取,我不希望你给我治病。”
“好吧,只要你配合,我就成全你,早点去见她。”张阳冷笑道。
当他走出郑彬浩的房间时,平叔正在焦急的等待,看到他后,立刻围了上来。
“彬浩的病怎么样了?”
“治疗好了没有,到底能不能治愈?”
三人围住张阳,纷纷的开口询问,脸上无遗都带着期待而焦急的神情。
“毒入骨髓,根本就无法医治。”张阳无奈的开口说道。
“上次你能给他治疗,这次居然说无法医治?”
平叔脸上带着隐隐的愤怒,不过明显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上次中毒较轻,当然容易治疗,这次你们也知道,症状比上次严重的多。”张阳解释。
“彬浩回来之后,就没与外人接触过,怎么会再次中毒?明显是你搞鬼。”
平叔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大声的呵斥,愤怒之下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了他的身上。
“毒医门的人下毒,根本就不需要接触病人,随时随地都可以用毒。”
张阳脸上露出不屑继续道:“或许你们外出,或者采购食品,都可能被毒医门的人下了毒,只不过他们的要害的人是郑公子而已。”
他说的也是事实,既然叫毒医门,下毒的手法千奇百怪,根本就防不胜防。
“你这纯粹是为自己狡辩,我说过,治不好彬浩,你们也休想离开。”平叔眼中闪过狠辣。
“我们可以谈一个条件。”张阳眼中闪过狡黠道。
“条件?什么条件?”郑建国疑惑的问道。
“你儿子的病并不是没有希望治愈,只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们答应放了我朋友,我会试一下。”
“试一下?难道拿着我儿子的生死让你来试?”
郑建国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毕竟生死之间,而张阳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开始陷入矛盾与纠结之中,不敢贸然下决定。
“他的病没有人能够治愈,如果让我冒险一试,或许还有一半的机会。”
“可是,万一……”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赌一把试试,你也不想看到你的儿子每天生不如死吧?”张阳说的十分自信。
“那你用什么方法给彬浩治疗呢?”郑彬浩的母亲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阳来到这里,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不禁让她开始感到好奇。
作为一个医生,最起码的药箱及治疗工具要带在身上,何况他又是如此年轻,产生这样的怀疑也是正常。
儿子的病在各个大医院都曾经治疗过,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让她更不敢相信眼前的张阳。
“针灸。”张阳回答道。
“彬浩的病这么严重,难道只靠针灸就能解决?”
不只是郑彬浩的母亲,就连平叔跟郑建国也是同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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