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我给你灵石,要多少都行!”
甘柏南看到了一线生机,顿时激动起来,“我有十万上品灵石,我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十万灵石?”
周舒微微摇头,“太少。”
“十万还少?”
甘柏南呆了一呆,但看着周舒的表情,明白他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垂头丧气道,“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十万上品灵石,周舒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淡然的看着甘柏南,不住摇头,“你就值十万么?要我放过你,就拿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真的没有了,这些灵石还是我这几个月攒下来的,平时万宝楼我管不了万宝楼,除了父亲给的,其他什么东西都拿不到,不信你看!”
甘柏南一面赌咒,一面直接把纳虚戒褪下,双手递了过去,“你看中什么都可以给你,但如果你杀了我,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这句话也有道理,纳虚戒里的东西只有本人才拿的出来,其他人只能看,却不能得到,而要破坏了纳虚戒,里面的东西也会不知去向。
只他一面说着,一面偷眼看着周舒,似乎在想着什么心思。
不过周舒十分谨慎,即使接过了纳虚戒,重金剑也并未收回,剑意在剑身上游走着,不止绽出点点黑芒。
纳虚戒里的空间很大,比周舒的要大不少,但相比周舒的满满当当,这里实在空旷了些,除了灵石,和两件不怎样的法宝,就只有一小堆杂物,乱七八糟的摆在一起。
看来甘柏南这个少楼主,实在算不得多得宠。
周舒扫了一眼,有价值的不多,神色略显失望。
他将纳虚戒丢了回去,缓声道,“把那张金色玉简和青色玉瓶拿出来。”
“那是……”
甘柏南显出几分犹豫,但看着周舒冷峻的神色,立刻点头道,“好,好。”
“这是吞金诀?”
把弄着金色玉简,周舒问道。
甘柏南连连点头,“是。”
“我收下了。”
周舒扫了一遍,便知法诀不假,内容十分精奥难懂,即使是他推演,也需要不少时间。在他看来,吞金诀威力不俗,算是很不错的法诀,而且粗略看来,甘柏南的使用方法明显不对,经过他的推演,法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会更大,也不必要用那么奇怪的姿势。
“那这就不要了吧。”
甘柏南眼中流出些许庆幸,将那青色玉瓶握紧了些。
周舒淡淡的道,“一本法诀,就够买你的命么,拿来。”
甘柏南很不情愿的把玉瓶递了过去,周舒接过玉瓶,还没打开,便感觉到一丝温暖之气隔瓶传来,有种难言的滋润感觉。
“这是?”
“石乳……”甘柏南低声道,眼中带着许多不舍。
“石乳?不是岩髓?”
甘柏南连忙喊道,神色有些委屈,“绝不是岩髓,这是石乳,是我上个月才从别人那买来的,本来打算给边漠山庄的边雪作为聘礼……”
没有在意甘柏南的话,周舒心中微怔,若真是石乳,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在古老的灵岩里偶尔会发现岩髓,岩髓是地之精华所聚,对修者有很大助益,而石乳则比岩髓更高一阶,只有机缘巧合,岩髓和附近的灵物相结合,才有可能形成石乳。
石乳不仅能提升修者的修为,更能帮修者感应天道,对修者结丹有一定的辅助作用,是极为难得的珍品。
周舒谨慎的打开玉瓶,仔细查验,基本可以确定这确实是石乳,因为其中的灵气极为浓郁,而且和天缘石一样,也带有一丝天道的气息,看起来最起码也有千年。
这种东西得来也算机缘,他可不会错过。
“不错,收下了,还有么?”
周舒收起玉瓶,看向甘柏南,眼中微含期待。
本来以为没什么发现,但结果出乎意料,看来这个少楼主并非一无是处,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甘柏南一脸无奈,“真的没有别的了,你要不信,我把纳虚戒都给你算了。”
“那倒不必,我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啊。”
看来确实是没有了,周舒摇了摇头,淡然笑道,“你走吧,以后可以再来惹我,不过要带好足够的东西才行。”
甘柏南抖了下,连忙摇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惹无双城,这次是宝一那混蛋唆使,以后绝不会再有了。”
边漠山庄事后,他还心存一丝侥幸,不然也不会受了撺掇来追杀周舒,而现在亲身经历,即使只是凝脉境的无双城修者他也完全不是对手,那一丝侥幸从此也无影无踪,如何敢再去招惹。
对着周舒拱了拱手,他转身便要飞走。
还没走出几步,周舒缓声道,“等等。”
甘柏南身形一震,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脸上全是惊惧,“你,要做什么?”
“那边的东西你拿走。”
周舒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残渣,那是宝一死后的痕迹,其中还有一颗滚圆的金丹。
“啊?是。”
甘柏南显出几分疑虑,那可是金丹啊?但见到周舒的神色,他不再犹豫,连忙跑过去检起来,随即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看着甘柏南离开,周舒却没有走,只安静的等着。
过了好久,那老者现出身来,眼中微含怒意,“你为何不走?”
周舒神色凝然,“不知道前辈的意思,晚辈如何能走?前辈有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晚辈看看能不能做到。”
他不信那老者只是游戏风尘的高人,睡好就走了,若真是如此,他根本就不必出来,但他出来露了一面又说几句话,多半是对之前的战斗有了兴趣,从而对他也生出了一些想法。
那老者隐身的法诀极为神妙,他不能发觉,假如老者一路跟随他,恐怕后患无穷,倒不如直接面对,把事情挑明说清楚的好。
虽然那老者的修为深不可测,但他也并非毫无依仗,起码无双城的身份似乎就很有用,之前他就发现,老者听到无双城的时候,反应明显有些异常。
周舒在赌,但也必须赌,总不能一直蒙在鼓里,被人窥探监视。
那老者盯着周舒,忽而笑了起来,“小子,你还真是有趣啊。”
周舒淡然笑着,“多谢前辈夸奖,其实晚辈也觉得很有趣,晚辈实在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前辈惦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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