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北王知道我们河东会有天花瘟疫,所以这才提前派人来种痘预防?”顾老夫人不由道。
“母亲觉得镇北王会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河东王说。
顾老夫人也觉得不会,那位镇北王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河东王继续说,“这件事是镇北王妃心善,这才派人过来河东教习种痘之法,让河东百姓们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但是这能够助河东百姓渡过一劫的种痘之法却在河东一带被拦截,种痘初始就有人故意散步谣言,闹得人心惶惶,后本王亲自种痘,你们亦是不愿意支持,种痘一事在定北顺利推行,在河东却艰难险阻!”
河东王妃抿嘴,“王爷,我……”
“你们觉得定北不安好心,觉得镇北王妃是要利用昔日情面迫害河东,不管本王怎么劝你们都不听,都坚持己见。现在你们就看着,亲眼看着河东民不聊生元气大伤。还有朝廷,你们觉得皇上会放过这个对付顾家的好机会?”河东王脸色冷冰。
顾老夫人跟河东王妃脸色都是一变,要说什么,但是河东王却已经不想跟她们赘言,直接拂袖而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盛怒非常。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顾老夫人坐在位上,仿佛没了精神气一般。
河东王妃却不愿意承认错了,“母亲这都是为了河东,为了王爷。而且此种痘之法为何不事先在定北推行?若是先在定北推行结果可行,我们河东也不至于会这样被动!”
一直到这会,她都是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
顾老夫人看了儿媳妇一眼,“去年就在民间传开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你的手笔?”
河东王妃一滞,但也知道是瞒不过去了,“儿媳当初实在是担心,但是又劝不住王爷不要去冒险,所以这才一时冲动……”
“哎。”顾老夫人也没有太苛责她,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这种痘之法怕是真的有效的,如若不然定北不会推行。我河东要遭此劫难,只怕其他各界也都略有所耳闻,不然镇南王他们也不会提前就阻断两地往来。”
河东王妃脸色发紧,“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河东原本也有一位老天师,几十年前的那一场天花瘟疫损失极小,就是因为那位天师推算的功劳,但自那位天师之后就再没遇上有真本事的天师了,可其他家怕是有这样的奇人坐镇,自然就能推算得出。”顾老夫人说。
河东王妃抿抿嘴,“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奇人异士?”
虽然她是没少拜佛烧香,可对于这些事都是当成一个心理安慰的,她不信这世上真有这种奇人。
“远的不说,皇宫里的那位老天师,便是个大能之人,几次三番推算出来的天灾人祸都不曾出错。”顾老夫人眉眼间带着焦心,“听寒儿刚刚的话,只怕是朝廷那边已经预料到此番天花瘟疫,也定然是有什么动作。若是朝廷借此机会发难,河东只怕是要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