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陆步入了宽大的大厅。
吱呀。
四大金刚芭比,将红色的大门关闭。
张陆坐在了客椅之上,微微一笑。
老实说,就算这处庄园乃是龙潭虎穴,张陆也有自信可以脱身。
头顶的紫色吊顶,闪烁着紫光,四周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蒙上一层旖旎的紫色。
客厅摆放着鲜花,空气中微微弥漫着花香。
张陆的感觉何等的敏锐,他可是拥有战场第六感的人,不动声色,额头浮现了出14道视觉神经。
在曼珠沙华之瞳的观察之下,一一发现了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
这些女人,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
张陆的心神进入了菩提心境,一片空明,那感知经过了菩提心境的加持,更为的敏锐。
别说她们只是在暗中观察,就是在暗中动手,也难逃他的感知。
突然。
大厅之中响起了音乐。
不是西方的交响乐,而是来自华夏的宫廷音乐。
吱呀。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
一个带着面纱穿着汉服的舞女出现,汉服不是普通的布料,乃是上等的真丝,轻柔透明。
舞女身材曼妙,动人之处若隐若现,更平添了几分迷人之意。
如果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大厅跳了起来,舞姿动人,蕴含着古律,突生一股古香古色。
檀口轻启,悦耳悠扬的歌声,如同一个个落入玉盘的珍珠,清脆无比。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为此感妾心,坐愁红颜老……”
如同深闺之中的女子,盼望着远在他乡的郎君,歌声如泣如诉。
这是要闹哪样?!
张陆双目一凝,摸不透安琪这番安排究竟处于何种目的。
戴着面纱的舞女缓缓而来,身影在张陆身周起舞,恍若彩蝶围绕着鲜花。
对方深谙男人的心理,这样的遮遮掩掩,似露非露,利用音乐和歌舞,刻意营造出一种特殊的气氛。
饶是张陆,也有种心动之感,心跳微微较快。
毕竟,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不过体内的菩提种子滴溜溜一转,张陆的目光趋向于平静,泛起涟漪的心湖,如同老井,水波不兴。
拥有菩提种子之后,张陆的心境,不敢说坚如磐石,但也做到岿然不动,还是可以的。
舞女围绕着张陆翩翩起舞了几圈,最后玉手落在了张陆的肩膀,缓缓从肩膀落下,滑向了胸膛。
张陆也不出手制止,哂然一笑道:“我是来谈判的,我的队友还在等着我。”
“安琪!”
安琪见张陆认出了自己,扯开了面纱,露出了花容月貌。
身穿了汉服,挽着发髻的安琪,一如古代,进攻给华夏皇帝的西域明珠,国色天香的丽人。
安琪吐气如兰道:“你们华夏讲究好事成双,再听一首。”
不给张陆拒绝,安琪又唱了起来。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
张陆微微一怔,安琪所唱的歌曲,居然是西游记中的女儿情。
这正是唐僧进入了女儿国,女儿国的女王,向唐僧吐露心迹,所唱的哪一首表达爱意的情歌。
“敢情,安琪将自己当成了唐僧?”
张陆暗自一笑,不过这个安琪确实美如精灵,舞姿翩翩动人,手舞足蹈之间,恍若跌落凡尘的仙子。
歌声似在远方传来,有似在耳畔丝丝入耳。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唱到女儿美不美,安琪露出一抹娇羞,螓首轻轻落在了张陆的肩头,就像一只飞累的蝴蝶,找到了安栖的枝头。
张陆坐如钟,目无斜视,不为眼前的美色所动。
安琪螓首从张陆的肩膀抬起,最后的一段更是舞得肝肠寸断,催人泪下。
仿佛一个个苦苦爱慕着眼前男子的女人,如泣如诉的诉说着内心愿跟对方双宿双飞之情。
音乐停了。
安琪一曲舞尽。
但是眼前的华夏军人,站如松,坐如钟,年轻帅气的脸上满是坚毅,没有丝毫动容。
这让安琪有些气馁,有些落寞,想不到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依然拿不下对方。
不过这也让安琪好奇和佩服。
华夏军人,就没有弱点吗?
安琪曾经见过一个三角洲的队长,他是未来米国队长的接班人。
对方在见到安琪的第一眼,就直接表达了强烈的爱慕之意,更是愿意为了她,提前退役,加入女儿国。
张陆站了起来,淡声道:“舞跳玩了吧,那就开始谈判吧。”
安琪没有马上开始谈判,拉着张陆,道:“先参观我的大观园,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安琪挽着张陆,走向了大厅之后的后花园,名贵的树木和花卉布满了后花园。
各种栽种在池塘四周的奇花竞相开放,宛若一个碧水天堂。
安琪檀口轻启,缓缓说起了她的身世:“我自幼出生在委内瑞拉一个贫苦的家庭。”
“委内瑞拉盛产美女,老天也赐予我美貌的容貌,我在16岁参加选美大赛,获得冠军,成为了委内瑞拉家喻户晓的咖啡皇后。”
“无数的权贵将我当成了目标和猎物,但我不甘心成为男人的玩物。”
“机缘巧合,我认识了怪物,也就是墨西哥的大毒枭史莱克。”
“他让我摆脱了其他男人的纠缠,但是我也落入了对方的手中,被他下毒控制。”
“史莱克跟其他男人一样,他也想得到我,但是我以死抗争。他说了,我总有一天会屈服,还说了,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注定只是一个被男人玩弄的尤物。”
“我不信!我不能向命运妥协,就像我从贫民窟走过来,成为咖啡皇后,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史莱克和我打赌,让我负责他的生意,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我将他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弱小的我知道,想要在男人至上的世界拥有自由,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
“所以,我选择出走阿根廷,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我被抓过,他们要枪毙我。”
“不过我的毒品,只针对西方发达国家。我之所以选择阿方,在出走前,我已经派人经营这里,置下大片产业。”
“在各种势力的周旋之下,阿方跟我谈判,最终我们达成了协议,我也成功洗白……”
静静的听着安琪的故事,张陆暗自感慨:这个安琪,能走到这一步,除了拥有过人之处,更是她的不妥协,跟自己的命运在做斗争!
这样的人,称得上是命运的弄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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