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木真人安全走出百里之外,叶昊天才转身御风而去,中间只停息两次,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三千里外的雁荡家里。
回家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属于自己的家。
直到这一刻,兰儿才现出身来,圣洁的脸上满是惊惧之sè:“太凶险了!那妖道的‘赤阳神功’好厉害!让我看看你身上烧着了没有。”说着围着叶昊天转了一圈,颤声叫道:“哎呀,公子背上有一个大洞!”
叶昊天忙脱下衣服察看,果然,在锦袍后心处烧了个尺许大小的洞!心底吃惊不小:“幸亏事先加了几道灵符,要不然就麻烦了!能不能逃出xìng命都很难说!”口中却故作轻松地笑道:“不好!本县令光着身子飞了三千里,这下吃了大亏,白璧无瑕的玉体竟然被妖魔鬼怪看去了!”
兰儿抿嘴一笑,道:“平常身子裹得严严密密的,给别人看却那么大方。”
叶昊天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凶巴巴地道:“你想看什么?”话未说完,身子向前逼近了两步。
兰儿吓得转身就逃,娇笑着逃进自己的房间,连门都关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叶昊天才收起轻松愉悦的心情,开始琢磨怎么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功力:“‘炼神还虚’,‘炼虚合道’,这个‘虚’到底是什么样子?怎样才能无限制的停在虚空里?我现在最多只能保持一个时辰,再长了就会受到yīn神的干扰。这是一场阳神和yīn神之间的交锋,何谓阳神、yīn神?阳神是由元气炼成的,也就是元神;yīn神则是由血、津、液构成的本体。只有两者达到和谐的统一,才能完全进入仙人的境界。很多人过不了这一关,干脆通过兵解来抛弃yīn神,让阳神彻底摆脱干扰,那样子就成了‘尸解仙’,也就是‘散仙’。尸解仙虽说也是仙,但毕竟失去了本体,丧失yīn阳调和的机会,将来再想提高功力就变得极其困难了。”
“我的阳神得益于灵丹妙药的补助,所以提升得很快,然而yīn神却没有同步跟上,所以有必要修炼一下yīn神。”
他琢磨了一夜,感觉“chūn风化雨**”是调和yīn阳的最佳功法。只要能炼制一炉“yīn神丹”,服下之后加上chūn风化雨**,就可以大补yīn神,迅速提高功力。
天亮之后,他走出木屋,一眼看见兰儿正弯腰侍弄湖边的番薯,只是两月功夫,番薯已经爬了好大一片,确实需要好好修整修整一下了。否则,在这四季温暖如chūn的地方,只怕要爬得到处都是。
兰儿抬头望他一眼,笑吟吟地道:“公子要去县里?官服已经备好了!”
叶昊天将头一摇:“今rì不去,我要在附近采点药材,准备炼丹。一rì不能功力大进,我就感到不安。”
随后,他在雁荡诸峰采集了一些上佳的沙参、麦冬、石斛、玉竹、黄jīng、贝母、枸杞、百合等数十样珍贵药材。除了这些之外,炼“yīn神丹”的主药还差两样,分别是龟板和鳖甲。龟板已经有了,在王屋发现的万年神龟的腹甲还在,那可是难得的神品。
最后还缺一样,那就是寿过三百年的老鳖背甲。
那玩意可不好找!药店里虽可以买到,却只是凡品,对于仙家炼丹没什么作用!
※※※
正月十六,叶昊天来到县衙,依次询问各项事务。
王吉报告:“上次南洋贸易带回来的货物已经卖出去了,一趟下来总共赚了三十八万两银子,去掉各项支出,净赚二十万两。银子已经入库。”
叶昊天点点头:“好,天气暖和以后,贸易还要继续。”
随后他令人去叫韩丰,告诉他掌门师祖已经离开青帝宫,叮嘱他近期不要回去。韩丰躬身答应下来。
交代完这一切,叶昊天前去视察全县各镇。有些乡镇距离县城较远,最远的远在七十里外。他跨上马背,不急不缓的行着,路上经过芙蓉湖。芙蓉湖很大,湖面足有万亩,水光潋滟,山sè空朦。湖中有个小岛,岛上依稀有座小庙。南国chūn早,柳芽刚刚冒出头来,天气渐暖,湖水没有结冰,这时候已经有人撑了小船在湖中垂钓。
叶昊天来到湖边,发现垂钓的是一位老翁,于是近前几步,拱手问道:“老人家,是不是chūn天青黄不接,家里没有吃的了?”
老人瞄了他一样,将船划近岸边,答道:“什么话!自从新县令到来,家里吃饱是没问题了。在家憋了一冬天,我这是出来透口气。”
叶昊天看着广阔的湖面,问道:“这么大的湖,不知道有没有老鳖?”
老人不假思索答道:“多了去了!你到惊蛰后来看,湖边随便走走就能看到。小的像手指盖,大的跟面盆一样。”
叶昊天又问:“您见过更大的吗?”
老人想了想道:“三十年前见过,大概有磨盘那么大,当时吓得我愣是没敢去捉,那家伙来去如飞,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叶昊天指着湖中的小岛道:“老人家,能不能送我到岛上看一眼,我看那庙位置很好。”
老人看了看道:“那庙有几十年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很难走得过去。以前曾经有个和尚,已经有好多年不见他了。”说着招呼他上船。
叶昊天将马留在湖边,轻轻上了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小船靠在岛边。
叶昊天递给老人一块碎银子,让他先去忙,等会儿再来接他。老人推托了一阵将银子收下,高高兴兴地去了。
刚刚踏上小岛,叶昊天就觉得胸前的通灵宝玉变得热了起来。站在岛上放眼望去,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奇怪。立chūn刚过,这里就已经绿草如茵了,跟湖外的世界大不相同!
他围着小岛走了一圈,发现岛形近乎八角,每个方位都有不大不小的石块,排列成先天八卦的模样,小庙刚好处于八卦阵的zhōngyāng。
不知道是因为地处湖心,还是由于阵法的影响,岛上的温度明显比外面要高一些,所以绿草已经高过了脚踝。
他计算方位一路来到小庙前。庙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尊佛像笑看chūn花秋月。佛像前,却有一只巨鳖,驮着个很大的石碑!
石龟驮碑他见得多了,然而像这样用巨大的活鳖来驮石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觉感到十分怪异。
走近看时,却见石碑上刻了一段没头没尾的诗: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
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诗的末尾署名“朱玄匡”。
叶昊天想来想去不知道朱玄匡是什么人。真正勾起他强烈兴趣的,乃是压在碑下的巨鳖!他上前一步,将石碑取下横放在地上,露出那只巨鳖的背甲。大概因为背负石头几十年的缘故,巨鳖的背上明显有突出来两块,就像经常挑担的人肩膀上有一块突起的筋骨一样。
叶昊天看得仔细,宝剑平平地一削,砍下两块儿鳖甲来,再一看,破损的地方仍然没有见肉。巨鳖似乎很受用的样子,对着他频频点头。他低斥一声:“去!”那鳖一步一回头地爬走了,速度竟是奇快。
他回过头来,yù待将石碑重新竖起,忽然发现石碑的底部露出一条三分厚两寸长的铁片!正是那铁片,竟然令通灵宝玉热得烫人!他心中好奇,伸出两指夹住铁片,运起两分神力缓缓抽出,结果发现原来乃是一把铁尺,长约两尺,宽两寸,厚三分,上面刻着个大大的龙头,正中还有“朱玄匡”三个字。
他将铁尺收起,看看周围再无异样,于是转身出了小庙,招呼老人划船送他回去。
回到雁荡的时候,兰儿正站在湖边翘首以待。
叶昊天将铁尺取出,笑道:“看看这是什么?”
兰儿只看一眼就惊叫起来:“呀!监天尺!”
叶昊天不解的问道:“是什么好东西?”
兰儿面sè大变,玉手摩挲着铁尺,无比激动地道:“监天尺出,四海咸服!这可是一把宝尺呢!”
叶昊天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忍不住拉住兰儿:“好妹妹,你快说啊,究竟是什么宝尺?”
兰儿抬头望他一眼,柔声道:“本朝初建之时,有位皇子名叫朱英,字玄匡。”
听她这么一说,叶昊天倒是想起来了,朱英乃是多年以前的人物,曾经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
当下他没有插口,耳听兰儿继续说道:“当年朱英率领几十万大军,南征北战,望者披靡,本朝的江山可以说大半是他打下来的。后来太祖要立他为太子,他却坚辞不受,说自己杀人太多,宁愿出家为僧。当时满朝文武苦苦挽留,太祖赐他‘监天尺’,希望他出家以后也能兼理国政,他推托再三答应下来。以后八十年,他为朝廷挽救了数次大劫,每次事后,朝廷都提升‘监天尺’的权限,后来干脆写入皇家律历:‘见尺必拜,尺出必从,监理国政,莫敢不尊。’以前‘监天尺’每隔几年便出现一次,只是最近三十余年才不见踪迹。但是至今皇家律历中还保留着那句话,凡是皇亲国戚,王公重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叶昊天“呵呵”笑道:“难怪我不知道,原来是官儿太小!”
兰儿笑了笑:“公子入仕时rì尚短,rì后作了一品大员,自然就晓得了。”随后问他怎么得到的监天尺。
叶昊天将经过情形详细讲述了一遍,又将石碑上的字背给她听,然后道:“‘太一’应该是东皇太一,也就是太阳;‘天东有若木’,似乎与蓬莱三岛有关;‘斩龙足,嚼龙肉’不知何解,看起来怨气很深!‘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那是让对方寝食难安了。不知朱英跟谁结怨,此番定然是前去寻仇了。或许他觉得去了有凶险,于是将监天尺留在这里。”
听他这么讲,兰儿不由得替朱英担心:“真希望他老人家一路平安。”过了一会儿,她又摸着尺子高兴地道:“这下好了,公子可以调动兵马围剿妖人,不用怕他们人多。”
叶昊天摇摇头道:“监天尺不能轻用,原因是妖人功力太高,非普通士卒所能抵挡,如果冲突起来,只怕会死伤惨重。与其生灵涂炭,我宁愿从道法上着手,力争亲手除灭他们。”
兰儿榛首轻垂:“虽然如此,监天尺还是有价值的,起码可以令朝廷兵马不会助纣为虐。”
叶昊天点头表示同意。
当晚他收拾丹炉开始炼丹,将收集的万年龟板、千年鳖甲和数十味灵药放在一起,用三昧真火慢慢萃炼。他知道,炼制大补之品火候控制十分关键,太强会破坏药xìng,太弱则无法萃取,必须用文火慢慢锻炼。
经过三六一十八天的不眠不休,最后丹终于炼成了。成丹百余粒,颜sè晶莹剔透,芳香扑鼻,一看就知是绝品的“yīn神丹”,所以他感到非常满意。
此时已经是二月中旬,湖边的番薯还在疯长。已经快四个月了,他决定挖挖看,先从老根挖起。
兰儿娇笑着抢先动手,挖开泥土。
两人惊奇的发现,第一个番薯竟然非常巨大,足有三四十斤!而且顺藤摸瓜,又挖出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番薯来,合起来一棵就结了一百五十斤不止。
叶昊天找了几个稍微小点的番薯在火上烧烤,不久一股甜香透出,软软的汁液流了下来。他尝了一下,只觉满口香甜,禁不住赞不绝口。
兰儿用纤纤玉手拿了一只,慢慢剥掉外面的软皮,送到唇边咬了一小口,也点头不已。
叶昊天一口气吃掉三只,才缓口气道:“我要让乐清百姓大量种植。照这样看来,番薯产量很高,一亩地能产几千斤,如此百姓再不会挨饿,人口才会大量增加;而且味道也不错,与五谷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停了片刻,他又“呵呵”笑道:“引进番薯,大力推广,福泽百姓,也可以算我的一项政绩!”
兰儿却道:“可惜公子没有问明白那国清寺的老和尚,否则若能将功德转为功力,岂不更好?”
叶昊天为止一顿:“这……将功德转化成功力?只怕没那么容易。我不敢奢求,还是慢慢修炼来得妥当。”
此后几个月,他每过几天服用一粒yīn神丹,然后静坐练功。
兰儿也练功不辍,她的功力眼看就要进入真人期了。
两人练功五天休息一天。休息的时候叶昊天首先要处理县里的事务,然后跟兰儿到处游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初夏。叶昊天发现县城里多了一些逃荒要饭的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样子好生可怜。上前一问,说是从河南来的,今年黄河决口,家园田地全被淹没了。
了解情况以后,他宣布建立专门的地方收容难民,只要是到乐清来的,每人发粮食百斤。愿意留下者分给一块靠海边的土地;愿意回去者,每人发白银三两。另外他想到自己拥有的大笔财富,也该找个出路了。
※※※
河南巡抚顾若同已经快急疯了,眼看全省哀鸿遍野,百姓背井离乡,急得抓耳挠腮没有办法。这场百年难遇的大饥荒早就报上去了,无奈朝廷批文:“国库空虚,无银可赈,望各省自己解决”!这天,他召集八个知府开会,号召大家动员各地的乡绅地主开仓放粮,官员也要积极捐献。
怀庆知府首先站起来道:“大人,我是没辄了,我们府受灾最重,死于饥饿、疫病的人口不下三分之一!大户的粮食早就分光,不愿意分的更被抢光了,哪里还有粮食啊?连树皮都吃光了!”
开封知府道:“大人,我们已经动员官绅捐献七八次了!库银也动用了,都没有用啊!”
南阳知府提议道:“今年湖广一带粮食收成还算可以,能不能请朝廷借调一点来?”
巡抚顾若同闻言一摆手,面现怒sè道:“我早就申请了,无奈皇上久不临朝,户部无法做主,只给我们指了一条道,就是让我们自己筹集银两到湖广去买。”
路德知府道:“那不是废话?有银子不早去了?”
汝宁知府站起来道:“若是去买,单是我们府就要一百三十万两银子,那么大的款项,哪里去筹?”
顾若同粗略算了一下,道:“整个赈灾需银一千万两,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愁眉苦脸,实在想不出办法。
正愁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口忽然进来一个老者,衣着华贵,神气逼人。众人还在奇怪:“这人是谁?怎么未经通报就跑进来了?”
却见那人从袖中取出一摞银票,放在顾若同面前,用极具威严的声音道:“这是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只能用来赈灾,若有贪污挪用者,定斩不饶,形同此杯!”说着将顾若同面前的茶杯捏在手中,两指轻轻捻动,坚硬的青瓷化作粉末,随后又挨个儿看了八个知府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众人看了银子先是惊呼起来,看到瓷杯粉碎又把嘴闭上。
顾若同捧起银票双手颤抖,这可是上百万的人命啊!自己的乌纱帽算是保住了!想到这里他走上前行礼。后面的八个知府干脆跪了下去。
那人手一招,将所有人阻住,同时道:“诸位是朝廷大员,百姓父母,本人不敢受此大礼,只要百姓能渡过难关就好。”说完转身便走。
顾若同急忙跟了几步,问道:“请先生留下姓名,本府也好向朝廷禀明,百姓也知道谁是善人。”
那人转过身来没有说话,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把铁尺,在顾若同面前正反展示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顾若同清楚的看到那把铁尺上有一只龙头,还有“朱玄匡”三个大字,当即吓得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叩头,比见了皇上还要虔诚。
几位知府奇怪地问道:“大人,他已经走远了。那人是谁?”
顾若同缓缓站起来,半晌只说了一句话:“监天尺出,四海咸服!”
众人还是摸不着头脑,但已将“监天尺”三个字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顾若同将银票仔细分成八份,依次递给诸位知府,吩咐道:“详细计算支出情况,每笔款项必须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否则诸位的人头小心一点!”
众人无不心中一凛,暗道:“看来这笔钱非比寻常,只怕不能再贪污挪用了。”
没几天,监天尺重现世间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所有的王公大臣都震惊不已,因为监天尺每次出现之后,都会有大批的贪官污吏、jiān臣贼党人头落地。这一次会轮到谁呢?好多人已经坐立不安了。宫里、宫外所有人都纷纷追寻监天尺的下落。顾若同更因此被招回京城,被逼着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又一遍。
过了两个月,这场sāo乱才渐渐平息下来,大家都在想:“这次监天尺大概只送银两不杀人,我的人头看样子是保住了。”于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样子。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几位天师和真君却不敢放松,仍然派出大批人手进行访查。
可是那位衣着华贵的老者到底在哪里呢?
※※※
送出银票之后,叶昊天感觉轻松了很多。他赚了那么多银子,本想建立自己的势力,为报仇雪恨打好基础。如今监天尺在手,可以调动朝廷兵马,这些银子便失去了意义,用在老百姓身上,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
回去的路上经过杭州。再游西湖,他想起与兰儿初次相遇的情景,简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兰儿更是挽住他的手臂,声音甜甜地道:“公子,我真的好幸福!”
叶昊天将她揽在胸前,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我也是,要是没有你,不知修仙的路上该有多寂寞。”
兰儿任他轻轻拥着,抬起螓首,心中充满柔情,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嫣然一笑道:“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豪迈之余又有温文尔雅。我喜欢。”
叶昊天“哈哈”笑道:“很久以前,就在我们立足的地方,有位姑娘名叫西施。世人都知道她的美丽,可是却总说自己的心上人比西施还美。你看到的只是我的一面,或许并没有看到我的缺点。”
兰儿没有理会他说话的本意,目光迷离地道:“西施真的很美吗?”
叶昊天看着她眉如翠羽,肤如白雪,眼若秋泓,唇若朱丹,禁不住心中一热,说道:“西施怎赶得上我的兰儿?”
兰儿心头一甜,整个人几乎醉倒。
进入杭州城,叶昊天挂念王老汉一家,于是取出龟镜察看。不久龟镜中出现了老人的身影,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变换了角度想看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院子,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标志,大门上似乎写着“王石园”。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王家到哪里都忘不了弄了一辈子的石头,不但自己的名字有“石”字,连住处都成了“王石园”。
“王石园”并不难找,只花了半个时辰就找到了。当他没有敲门直接闯进去的时候,院子里的几个人都欢呼起来,随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他们的叙说中,叶昊天了解到,王家到杭州以后潜伏了好久,只到最近才出来活动,正准备拿点钱出去投资,还不知道做什么好。
叶昊天指导他们开旅店、酒楼,大家都表示赞同。只有王小石说没意思,不如出去闯闯。
叶昊天知道他功夫已经不错,就这么憋在家里确实有些难过,于是建议他:“今年秋天要开武举,兄弟不如前去试试,若是能中个武状元,那就太好了!”
大家看着王小石,王小石的眼睛里已经放出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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