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到陈风如此嚣张,气极而笑:“没本事别这么嚣张,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人你惹不起,到了阎王爷那可要做个明白鬼,下辈子投个好胎。”
说着,一巴掌扇了过来,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这一巴掌力道也是极大。如果陈风是个普通人,这一掌足以要了他半条命,可陈风是普通人吗,明显不是。
“你说的对,有很多人我惹不起,但这其中,不包括你们。”
左手凌空一抓,看都不看,一把抓住黑衣男子的手臂,反手一拧。“喀嚓”一声,手臂竟被硬生生拧断。
黑衣男子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左手扶着断臂,脸上疼的冒出豆大的汗珠,惊恐的瞪着双眼。剩下几人看到老大都被一招秒杀,也是不敢待,拔腿就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冲过来的几人打倒在地,哀嚎一片。
来人正是刚才四处打探消息的黑鸦和贪狼小队,看到有人围过来就立刻赶了过来。
似乎打架斗殴在这里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只要不是人数太过或者打得比较激烈,酒吧是不会插手的。
毕竟在这个地方,精神压力太大,无处释放的人们火气大也是正常。所以,这边几秒钟结束的战斗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瞥了一眼,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怎么回事。”黑鸦以为陈风暴漏了,暗道这么小心的人应该不会露出马脚啊。
“没事,既然有人要玩,那就陪他玩玩,看看到底谁更狂。”现在不比刚才,有如此实力还藏着掖着,难免让人起疑,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打回去,暴漏在所有人视线之中,只会把自己当成好勇斗狠的老大,更好的隐藏自己。
秦朗左等右等,见黑衣保镖还没回来,心里暗道最近的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却也不担心,因为此人是他父亲派来保护他的,名叫张鲁桥,之前跟在父亲身边多年,一人能独斗几十个人,手上功夫更是非凡。
秦朗喝了一口酒,突然感到身边的沙发坐下一个人,心里想着,好大的胆子,是谁。扭头一看,居然是刚才自己派人出去寻事的陈风。
他后面除了刚才见到的凌玉蓝,还有五个人,一副以陈风马首是瞻的样子。
其中一人手中还提着一个人,正是黑衣男子张鲁桥。此时的他右臂随意耷拉着,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面色嘴唇煞白,身体不停的抖动,似乎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嘴紧紧地抿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位朋友,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陈风仿佛跟秦朗是认识多年的朋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凶狠的盯着秦朗。
秦朗心里一惊,暗道不好,却没有太过担心。
不说自己的父亲威名远扬,就身后那十几个人也绝非摆设,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善予之辈,有几人与张鲁桥更是旗鼓相当。所以也是底气十足。
不了解情况的他以为张鲁桥是因为大意,而对方也算是有些实力才会吃的亏。
要是他当时在场,肯定会改变主意,这些人哪里是有些实力,分明是强的过分啊。
明明是他先动的手,挑起的是非。秦朗此刻脸上却也没有惧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咦,这位朋友,我好心好意让我的手下去给你们打个招呼,是不是他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小弟在这里先给你赔不是了。”接着话锋一转,倒打一耙。
“不过打狗也要看主人,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但是你把我的手下打成这样,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秦朗背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右手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样子盛气凌人。
“不不不,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针对的并不是某个人。”陈风摆了摆手,神情有些羞涩,似乎是不好意思。
秦朗笑容更得意了,果然如他所想,拳头大的就是对的。
“我看你还有些眼力见,想道歉的话,把……”话还没说完,只见陈风从桌子上抄起那瓶启开的酒,劈头盖脸的砸到秦朗头上。
“我针对的不是某个人,我说的是在坐的各位!”
毕竟发生的太过突然,十几个黑衣保镖根本来不及反应,谁也没想到陈风会动手,居然敢动手。
“啪”玻璃酒瓶与秦朗的前额来了次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瓶身碎了半截,而秦朗的身体重重的歪倒在沙发里。
保镖们这才反应过来,手就要伸进怀中掏枪,陈风比他们更快,一把拉起倒在沙发里的秦朗,手上的半截瓶身狠狠地扎进他的大腿。
“啊!”剧烈的疼痛让秦朗发出一声惨叫,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头上流着血,混合着刚才洒落的酒水和碎裂的玻璃渣看起来很是狰狞。
陈风那一瓶子用的力可不小,秦朗就感觉脑袋就像寺院里被敲的钟一样来回震荡,有些昏迷却又被剧痛刺激的醒来,身体开始疯狂的挣扎。
一众保镖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自家少爷被捏在人家手上,谁知道激怒了这等猛人会发疯做出什么事。
“兄弟,有话好好说,放了我们少爷,什么条件都行。”黑衣人中有人主动跟陈风打着商量。
“谁是你兄弟。”
陈风将瓶身拔出,伴随着又一声惨叫。瓶身本就是碎裂的参差不齐,小丹元境界的陈风哪怕随手而为,力量也是不小,整个大腿根部看起来血肉模糊。
“哦,不是,大爷大爷,看在我们家老爷的面子上,放了我们少爷吧。”语气哪敢强硬,早就变成了求饶。
“哦?是在拿老人压我喽?你在敢乱动,下次扎的就不是腿了。”笑容和煦如三月阳光,而语气却十分冷酷,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手中的玻璃瓶不经意的划过秦朗的脖子,细嫩的皮肤被割开一道道血丝。
“不是不是。”一众保镖顿时语塞,哪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秦朗惜命,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狠人,哪想到却遇到陈风这等不要命的,他此刻清晰的感觉到,陈风说的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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