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比相亲更痛苦的,那大概就是来自老妈的催婚。
“你就出去再相一次吧!”
江遥捂着耳朵,手腕上挂着一个挎包,脚上高跟鞋都还没有来得及脱掉,就逃也似地坐到了沙发上。
天哪!
她才刚进门就被热情地迎上来的母亲给拉住了胳膊,看着母亲殷勤的神情,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媒人打电话来说,给你找了一个相亲对象,你去见一见吧?”
她手里的还捏着电话,看着自己女儿的模样显得很高兴。
相亲?江遥立刻想起了上次周末的几次糟糕的相亲的体验,顿时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
“我不去,我还要备课。”她提了提肩膀上的挎包,打算越过母亲进屋去。
江遥妈妈听见女儿不愿意去却一下子急了,她扯住江遥的手臂不放,脸上顿时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你不去相亲怎么行呢?”
女儿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江妈妈决定要好好地劝说女儿。
江遥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几乎完全无视了身边的碎碎念。
上次的相亲给她留下了太糟糕的体验,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缓缓。
但江妈妈可完全不知道上次的相亲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女儿又双叒失相亲失败了!
“你必须要去!”
连说带哄都不见江遥松口,江妈妈终于板起了脸,决定行使自己作为长辈的权利,直接下达了命令。
无法反抗的晚辈就这样妥协,答应第二天下班过后再去相一次亲。
这一次的相亲安排在了一家咖啡厅。
经过上一次惨痛的教训,江妈妈这次决定陪同她一起去。
咖啡厅里已经坐了不少的人,正值下班的休闲时间,有不少人都会选择来这里消磨一段时光。
江遥和妈妈赶到的时候,男方的人已经提前到了。
江妈妈嘴上说着对不起,眼睛在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之间转悠了一圈
右边的男人秃顶,锃亮的脑门上就搭着几缕发丝,看起来年纪有些大。
她仅仅瞟了一眼就看向了左边的那个年轻的。
媒人说对方长得帅,有个性,而且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那只能是左边的这个了,虽然看着有点小,不明白哪里成熟,但面相看着倒的确不错。
她把自己女儿赶到了那个青年的对面。
男生留着清爽的短发,五官端正,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时,似乎有些吃惊。
江遥妈妈却越看越满意,虽然这次的相亲对象看着年轻,但实际年龄可是要比女儿大的。
她安排完了,这才带着歉意地看向自己对面的男人,“大哥,对不起啊,我们有点来晚了。”
江妈妈说的一脸诚恳,男人的脸却瞬间憋红了。
不是吧?这么愤怒?
江妈妈有些奇怪,江遥也看了过来。
“我是来相亲的。”男人在目光的直视下,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尽管咖啡厅里谈话声还在继续,江遥却感觉到自己仿佛在一部默片电影中,一切都寂静无声。
真是尴尬啊。
江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下头企图像只鸵鸟一样地把自己埋起来。
但江妈妈却是见过风浪的。她面不改色地一笑,“哈哈哈,刚刚我跟您开玩笑呢!”
虽然她笑的有些不自然,但好歹的确是把凝滞的气氛给缓和了一些。
来相亲的地中海面色稍缓,给两人介绍道:“这是我正在上大学的外甥。”
江妈妈有点汗颜,原来人家不是看起来年轻,而是年纪真的小。
咖啡厅的服务员此时端上来了四杯咖啡。
地中海往咖啡里加入了两勺糖,在江遥的目瞪口呆中就迅速地端起来咕咚咕咚下肚。
“你……”
他喝咖啡的速度有点快,江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怀疑服务员是不是给他们上错了料。
但她轻轻地啜了一口,的确是很正宗的苦咖啡。
而很快,男人叫来了服务员,指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杯子,“我要续杯。”
江妈妈看着这个情况,一时不知道自己还说些什么才好,她干笑了两声,“看来小伙子很爱喝咖啡啊。”
地中海看了她一眼就一票否决了她的猜想。
“我只是听说多喝咖啡可以防脱发而已。”他摸了摸发亮的脑门,顺便捋了捋仅有的几根毛。
江遥一阵无言,她妈妈每次给她找的相亲对象都能让她怀疑自己的人生。
这场相亲宴结束在男人喝完了二十多杯咖啡,直到再也喝不下去为止。
江遥揉着太阳穴,突然记起了宁洛好像是不喝咖啡的,当时她觉得奇葩,现在想来。这是一个多么好的习惯啊,
记起这个人的同时,江遥也想起了宁洛这几天一直给她送的花自己房间抽屉里的那条银色项链。
也许宁洛这个人好像是还不错,虽然有一些小毛病,但也不是不能令人接受。最起码比她这些奇葩的相亲对象好多了。
在第二天见到面前的百合花时,她心里的这个想法愈加肯定,所以她才会想着给宁洛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宁洛老师”她喊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她觉得自己耳根处有些发烫,而且心跳的居然有些快。
她为什么会感到有些紧张呢?
江遥没有想太多,前方那个青年露出的惊喜笑容就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真的吗?”看得出宁洛有些激动,他似乎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江遥的心里一下子就柔软了,她肯定地点点头,“嗯!”
她捧着一束花,再加上对面宁洛欢喜的模样,江遥有种自己答应了求婚的错觉。
但宁洛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兴奋和欢喜,他终于跟江遥老师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啦!
而此刻办公室的窗外,本就是一个艳阳天的天空变得更加的纯粹,太阳的光芒似乎又更大了一些。
看到沿着桌子腿爬上自己手臂的光斑,陆璃竟然觉得这太阳似乎更耀眼了一些。
荆刈跟着她走下楼,经过拐角处的温度计时陆璃吓了一跳,“哇!°!”
这什么鬼天气!
“也许是神现在很高兴的。”荆刈盯着地上被灼烤的一盆多肉,若有所思。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如果按照这个说法的话,那么神真的一连高兴了好多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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